倪真2021-07-29 23:503,064

  “非但见着一个齐整的男人就走不动道了,真是丢我们郁家的脸,你怎么连你哥哥我都不,你要是想以后每天看见我就长吁短叹,我这里这关就过不了……你能听进去吗?”

  郁福华朝着许缙使眼色:“许缙,把我哥拉走。”

  郁恺:“不是你还想许缙帮你呢?我们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就全盘藐视我们这两个哥哥了吧。”

  郁福华:“…………”

  郁恺抬着下巴哼哼唧唧:“我看你就是吃沙子的命,啧,这上京城,多繁华热闹,你跟别的姑娘似的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今日买个钗子,明日买个珠子,别让我看见这些添堵的行不行,再不济在家里请个戏班子唱台也行。”

  郁福华没等他说完,往后挪了一步,拽起萧釉就拾阶而下将人甩在身后。

  訾紫和空竹连忙跟上。

  郁恺在后面有些愤怒地道:“郁福华你跑什么!就教训你几句就受不了了,还有你跑归跑,怎么还……拉上不相关的人……”

  许缙:“这就是你口中的定下心来——”

  “定下”两个字咬得格外之重,好像大有裹着北风啐郁恺一脸的意思,而那两人的背影都已经绝尘而去,看不见了。

  萧釉本来安安分分地在盯着郁福华被教训,总之看着她同别的男人言笑晏晏好受,却陡然被她连带着拉着下了芙蓉楼,一出去碎头细雪便盖脸地朝着他们扑过来,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郁福华便推着他上了马车,跟奔逃似的对车夫说去澹台府。

  这是郁福华此刻唯一能想到不被人打扰,清静的地方。

  “殿下,你总不好赶我走吧?”

  萧釉不做第二想,无奈点头道:“郡主,郁大人原本就对我莫名敌意,今日之事一过,只怕他更是对我有意见。”

  訾紫和空竹跟上了后面一辆马车后,在两人身后,空竹朝着那几个侍卫道:“我们先行一步,你们几个快快跟上来,不能让郡主和殿下身边无人。”

  郁福华看着萧釉诚恳地道:“就算殿下不做什么,我哥也对你没什么好脸色,不过,殿下不用多想,他不是只对你一个人,他对所有跟他年纪相仿,却比他英俊潇洒的男子皆是如此……”

  萧釉似乎对这个解释挺满意的,点了点,掀开轿帘。

  “郡主,马上要过年了,你这是头次在上京过年吧,郡主在延平是怎么过年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生出了几分期待,就好像郁福华这个人有趣,无论什么事跟她挂上勾都会变得特别有趣。

  萧釉其实骨子里并不爱出门,而且也喜静不喜闹,但是出于一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原因,他算是一些风月场所的常客,大多数以为他是活不长,所以打着能多逍遥自在一日就是一日的念头在活下去,但事实上萧釉对于所谓的热闹是没有多大的渴望,甚至以前也很少生出想要加入的念头。

  在他看来,过年,无非是进宫请安,然后再陪着他那父皇看一场乏善可陈的表演,灌半肚子的酒,听上几句毫无意义的闲话,再趁着夜色回到澹台府,在他心里这便算是过年了,若是再算上他曾经在徐昭仪手下活的年,唯有那几日宫中的太监宫女管得松,没有人紧盯他,他可以微微喘口气,不用担心被打被骂。

  郁福华已经自作主张地将帘子拿了下来:“快点放下来,风灌进来了,多冷啊。”

  “过年?我自打回了上京就少想起延平,我想想,延平那比不得上京城人山人海的热闹盛景,不过也很热闹,早些年,延平附近的流匪肆虐,特别是逼近年关的时候,哪怕是大年三十,我爹爹也要带着人巡城,我都是同府里的丫头和管家过的,我起初也是百般不愿意,可是后来也习惯了,等我再大一些,就找着机会同他们一起巡城,殿下,延平过年也有讲究的,只要延平军守在外面,城中百姓就可以彻夜不休地点着篝火庆祝,唱歌,喝酒,我以前不知道这上京城怎么个庆祝法,但后来知道了。”

  萧釉不由分说地对着外面的马车父道:“现在改道,不回澹台府,我们去东大街。”

  马车在地面拖出印子。

  郁福华走在外面,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有几个小毛孩子穿着捧着雪,在吃糖葫芦,在跑来跑去,这许多商铺店面。

  “你带我来这干嘛?”

  郁福华从头皮到了脚后跟都裹在了一件白色披风里,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在外面,活像只小宠,忽然就闻到了一股酥香味,刚问出的问题便不想听到什么答案了。

  郁福华对不远处的炸果子的小摊十分垂涎,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过去,让老板给她炸几个果子。

  郁福华笑着接过来:“多少钱?”

  那小贩看见萧釉走了过来,一见是位玉树临风的少爷,眼中对着面前的人多有宠溺,脱口而出:“夫人,两文钱。”

  郁福华:“…………”

  郁福华侧身看着萧釉,便知道这是被误会了,她边摸钱袋边道:“我跟这位公子可……”

  摸到一半才发现钱袋在訾紫身上才对,她看着已经被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殿下,不知道能不能借我两文钱,我没带钱袋。”

  再说早年于氏花里胡哨的事情实在太多,在朝中树敌不少,如今多少人袖手旁也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

  这上京城并没有所谓能永保昌盛的世家,真正名门望族永远是会被取代,一代更比一代衰落下去也是无比寻常之事。

  郁福华见那姜契说话起身间露出了腰间一个细巧物件,是个符,并且还应该是护国寺香火最盛的那一脉,如果她没看过,那应当是保姻缘,那符郁福华上辈子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好像还是她自己去求的。

  郁福华道:“姜公子你腰间的那个符挺好看,是自己揣着心去求的吗?”

  姜契默然无语片刻,神情恍惚:“不是,是在下的一个朋友求来的,说是保平安。”

  郁福华的嘴角翘了翘,露出了一个说不出意味的笑容,姜契说道:“郡主若是喜欢,改日也可去求上一个。”

  郁福华闻言摇摇头:“姜公子恐怕不知道这符有何深意吧,据说这符唯一大的本事就是保佑姻缘特别灵,男女一个。”

  姜契像是第一次听说,顿时有些慌张,想了想,道:“郡主当真?这……郡主恕罪……”

  郁福华见他多有隐情的模样,饶有兴趣地道:“你当着我面说这些做什么,今日本就是你我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好罪不罪的,但恕我唐突问问你,送你这符的人究竟是谁?”

  “我的一个……从小长大的一名至交好友……”

  郁福华了然点头。

  萧釉一年四季缠绵病榻的毛病整个上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也就是近来太子被训斥禁足,这身体一日比一日有气色,很难不让人多心。

  姜契突然默然起身先一步离开,郁福华踱步到了萧釉跟前,坐在他对面道:“我说殿下,你这演也要差不多演些时日,没事就在府里待着,别跟睡不着觉似的到处瞎逛,显得你病好全乎了似的,多让人误会。”

  萧釉挑眉,在郁福华坐下那一瞬眼中原本凝成一线的冷意有些消融,他压在那姜契身上的敌意收了回来。

  “他为什么离开了?”

  郁福华撑着下巴:“啧,你不冷吗?”

  “不冷。”

  郁福华不太想说,反而把手轻轻抬起来,示意萧釉把手伸过来,这个动作让萧釉脸上出现了一丝玩味,乖乖伸出手。

  郁福华轻轻握住他几根指头:“你手这么凉,还说什么不冷。”

  郁福华发誓真没想占便宜,实在萧釉畏寒,她原本还想教训他几句,却听身后传来了几声忽视不了的咳嗽声,她皱眉回头。

  郁福华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却反过来被萧釉握在了手里,她抽了回来。

  郁福华:“…………”

  郁恺目光如炬,过来指了指郁福华,又指了指萧釉,露出一个冷笑来:“郁福华,你说我要是有一天我被你嘎嘣一下气死了,我一点都不奇怪。”

  郁福华站起身惊讶:“哥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吃饱了,我们走吧,走吧,回府。”

  郁恺显然不依不休地,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说道:“现在知道避讳的,郁福华,我刚才和许缙四只眼睛都看清楚了,我们郁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郁福华发誓真没想占便宜,实在萧釉畏寒,她原本还想教训他几句,却听身后传来了几声忽视不了的咳嗽声,她皱眉回头。

  郁福华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却反过来被萧釉握在了手里,她抽了回来。

  郁福华:“…………”

  郁恺目光如炬,过来指了指郁福华,又指了指萧釉,露出一个冷笑来:“郁福华,你说我要是有一天我被你嘎嘣一下气死了,我一点都不奇怪。”

  郁福华站起身惊讶:“哥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吃饱了,我们走吧,走吧,回府。”

  郁恺显然不依不休地,但在大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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