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个不注意
既则安2020-08-22 09:373,424

  滕白:“你老公没来接你?”

  付芊芊:“幼儿园下午搞个亲子活动,我让他去了。”

  关芗:“干咱们这行真是太忙了。”

  付芊芊:“是呀,我老公说,在这么下去,儿子都快跟我不亲了。”

  关芗安慰道:“不会的,放着这么一个美丽大方的妈妈不亲,小小年纪要闹哪样?”

  付芊芊:“还说我,滕白这么一个更青春靓丽的人放在你眼前,也没见你亲一下。”

  关芗:“扯远啦,我跟滕白可没有血缘关系哈。”

  滕白见这俩人越说越没谱,插话道:“老地方下车吗?”

  付芊芊:“你再往前多走100米,有家大润发,我儿子嚷着要吃红薯。”

  红薯,蒸着吃,或者做成粉蒸肉吃都不错,关芗心里嘀咕着,要不要一会儿跟着付芊芊,买上几根。

  滕白:“也好,我看看它家的鳕鱼怎么样。”

  付芊芊嗅出了一丝气息,“呦,烛光晚餐呀。”

  关芗:“没有烛光,晚餐倒是有。”

  付芊芊以为关芗是帮着自己挑红薯的,没想到最后都挑到她袋子里去了。

  付芊芊:“你晚上不是吃鳕鱼吗,怎么买上红薯了?”

  关芗:“我突然想吃粉蒸肉了。”

  付芊芊:“关芗,小小年纪就开始大鱼大肉的,小心三高问题。”

  关芗:“没事,守着个医生我怕啥。”

  这口气,让付芊芊忽然想起句歌词,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结账的时候,关芗发现购物车里多出了两根蜡烛和一瓶红酒。

  付芊芊打趣关芗道:“瞧,烛光来了,红酒也有了。”

  关芗:“……”

  告别了付芊芊,关芗看着袋子里的红酒,她还没打算这么快就……

  滕白:“你紧张什么?”

  关芗心想,能不紧张吗?她思想工作还没做好。

  滕白:“我买红酒是为了作佐料,谁让你喝了。”

  关芗:“……”

  生活处处有惊喜,关芗读书少,不知道红酒也可以用来做佐料。

  晚饭还是既定的鳕鱼,关芗没有吃到心心念念的粉蒸肉,连买来的红薯放到哪里了,关芗都不知道。

  关芗趴在软软的地毯上挺尸,“白姐姐~,蒸个红薯当宵夜吧。”

  滕白坐到关芗身边,学着付芊芊的口吻,“小心三高问题。”

  关芗撇撇嘴,“红薯含有膳食纤维。”

  滕白:“吃多了,晚上睡不好。”

  就像变着法地哄骗关芗说出“我喜欢你”一样,滕白此时有一百种理由说服关芗放弃吃红薯。

  关芗也知道自己说不过滕白,干脆安静地挺尸。

  慢慢地,左手传来滕白或揉、或按、或掐的按摩,有时候没什么感觉,有时候,是真疼啊。

  关芗终于打破了沉静,“嘶~轻点。”

  滕白:“疼就对了,说明你的身体还需要调理。”

  关芗抽回左手,“学得不赖嘛。”

  滕白:“这就算是合格了?”

  关芗:“凑合吧,总比不会强,跟我妈比起来,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滕白:“那我找个时间跟阿姨请教一下。”

  关芗:“这周日怎么样?正好我要回去吃饭。”

  关芗的言下之意是,关萍女士肯定周日有时间,而且心情也不错,滕白能多学些东西。

  但在滕白看来,关芗这是要带她见家长的节奏啊,是“我喜欢你”的豪华升级版,滕白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

  滕白一高兴,什么都忘了,抱起关芗又亲又啃,把关芗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关芗用力推开滕白,借力滚到地毯的另一端,捂着脖子道:“你干嘛,没喝就开始发酒疯了?”

  滕白也意识到刚才确实有些失态,“对不起,吓到你了。”

  关芗爬起来,拿小镜子照被滕白咬的地方,“可不是嘛,吓得我魂儿都丢了。你看,出印子了。”

  滕白:“明天穿件高领的衣服吧。”

  关芗:“现在是夏天呀,你让我穿高领的?好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滕白:“那敢情好,你就大大方方的露出来,大家都是成年人,过过感情生活怎么了。”

  关芗找了块创可贴贴上,“怎么样?”

  滕白一把撕下,“别,千万别,你这是欲盖弥彰,正常人谁也不会伤到那个地方。”

  关芗做出一副伤心状,“白姐姐,你好过分。”

  滕白拍拍她的背,“我下次注意。”

  下次注意,这等于明目张胆地告诉关芗,她已经逃不出滕白的手掌心了。

  关芗现下也分不清,是喜还是悲了。

  滕白:“为了补偿你受伤的小心灵,夜宵破例让你吃红薯吧。”

  关芗缩成一团,愤愤地啃着红薯,甜甜的红薯似乎不能帮助关芗缓解郁闷的心情。

  滕白:“只能吃一根哦。”

  关芗:“不要。”

  滕白:“你再多吃一口,我就吻你一下,我让你明天即使穿了高领,也没法出门见人,你信不信?”

  关芗用湿巾擦擦手,“我信,也不知道你今晚怎么了,总是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

  滕白笑道:“我之前给你打过预防针,说这是早晚的事,难道你还没做好觉悟?”

  关芗:“是因为我说,要带你去见我妈吗?”

  滕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关芗:“……明显是你想多了。”

  “关关,是你一直不肯承认罢了,你整个人在我看来,就像”滕白想了想,“心是口非。”

  还心是口非,直接说她死鸭子嘴硬不就得了。

  次日,关芗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看脖子,丫的,果然没消。

  多擦点粉吧,看能不能盖住?

  涂了好几层,擦得脖子比脸白,细看之下还是能辨认出。

  关芗觉得今天彻底凉凉了,被滕白“一个不注意”害惨了。

  滕白从衣帽柜找出一条天蓝色的四方巾,给关芗系好,刚好把那里挡个严实。

  滕白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完美。”

  关芗:“……”

  关芗刚换好工作服,摸到脖子上的丝巾,本能的想把它取下来,忽然想到那个印子,悻悻作罢。

  10点多一点的时候,昨天收进来的25号床的铃声响了,一声一声响个不停,负责25床的小李护士放下手头的笔,跑进去看情况。

  很快,关芗得知25号床的哮喘犯了。

  25号床的患者本就是因为支气管哮喘被收进来的,走几步路便喘得不行,讲话也是时断时续,住进来时关芗给患者测了血氧饱和度,才93%,脉率高达112次/分,达到了中度水平。

  现下,等关芗跑进去一看,只见患者喘息持续发作,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着说,关芗和家属合力让患者保持端坐前弓位,患者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关芗注意到仪器上检测到的血氧饱和度已降至90%,脉率达到了122次/分,患者的呼气音越来越延长。

  关芗马上给患者做雾化,吸入糖皮质激素气雾剂和β二激动剂。

  关芗问小李护士,“主治医生是谁?”

  “卓医生。”

  关芗:“打电话把他找来,患者这种情况,单靠雾化撑不住。”

  小李护士一分钟后跑进来,“关姐,卓医生,在门诊……”

  关芗:“办公室里还有谁?”

  “滕医生接的电话。”

  关芗:“把她叫来,就说是我说的。”

  小李护士哆嗦了一下,给高冷不苟言笑的滕医生打电话,不如让她给患者做雾化。

  关芗:“愣着干嘛,快去。”

  滕白第二次看到护士站打来的电话,心想不会是她负责的哪个病人出状况了?

  然后她就听到,还是几分钟前打电话的那个护士,语速极快地对她说,“滕医生,你好,我只是帮忙传达下关姐的话,关姐请你过来一下,25床患者的病情突然严重了。”

  滕白:“……”

  “请”字用得真是恰当。以滕白的观察,忙碌下的关芗,说话是不会客气的。

  25床患者的病情最终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为防止再发生意外,关芗让小李护士把情况跟卓医生说明一下。

  小李护士:“好的。关姐,你丝巾歪了。”

  歪了啊,关芗调整下丝巾位置。不想调整过了头,露出那块印子。

  小李护士:“……”

  她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护士,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原来关姐这么女汉子的一个人,也有人追啊,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眼光。

  滕白淡定地伸出手,迅速地将丝巾转了个圈,盖住了印子。

  关芗眼神十分复杂,“谢了。”

  滕白:“举手之劳,客气。”

  小李护士悄悄溜走,为什么她感觉滕医生和护士长之间的互动那么有爱呢?难道她眼睛出毛病了?小李护士觉得有必要预约一下眼科,找个时间过去查查。

  关芗:“害我在同事面前丢脸。”

  滕白:“我也算你的同事。”

  关芗:“你是罪魁祸首。”

  滕白:“罪魁祸首替你解了围,洗白了。”

  卓医生下了门诊,听说了此事,还有些不可思议,“早上我去看过,患者特精神地跟我打了招呼。患者之后接触过什么过敏原吗?”

  关芗:“吃了早饭算不算。”

  卓医生:“早饭……”

  关芗:“我看过,滕医生也看过,就是粥和一些简单的小菜,没有海产品,没有牛奶。”

  卓医生:“白粥?”

  关芗:“放了点瘦肉和花生沫。”

  “嗯,我大概猜到是什么过敏了。”卓医生合上病志,“我去跟患者和家属沟通,上午谢护士长力挽狂澜。”

  关芗:“诶,你记得写进医嘱里,让责任护士心里有个数。”

  滕白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不远处的关芗向她招手。

  滕白走过去,“护士长有何指示?”

  关芗:“指示谈不上,我有点想不明白,25床的过敏原是什么?”

  滕白:“花生。”

  关芗:“花生也能过敏?”

  滕白:“体质不一样,过敏原也不一样,我看患者的反应,像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不能吃花生。”

  关芗:“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花生能作为过敏原。”

  滕白敲了下关芗的脑袋,“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关芗:“那你就慢慢告诉我呗。”

  滕白:“吃我的,住我的,还要我时不时的答疑解惑、普及盲点,你拿什么回报我啊~”

  关芗一溜烟儿跑了。

  滕白拽住关芗工作服的一角,“我要你剩下的半颗心。”

   

继续阅读:第二十五章 见家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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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定律之我和昔日情敌看对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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