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凉眼里满满的都是迷茫。
她想到小时候，母亲告诉自己，生命都是值得被尊重的，是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
她教自己怎么为人处事，教自己和善，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哪怕是训斥自己，也半嘟着嘴巴轻声细语的。
这样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怎么会是陆挚尧口中，那么疯狂的医学怪人？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季凉凉张了张嘴，嗓音沙哑。
“那你为什么说，我母亲是国际通缉犯，又为什么……”
太多的谜团摆在眼前，季凉凉到现在为止，才发现自己单纯的像个白痴。
陆挚尧的声音放缓放柔，好像把他前半辈子所有的温柔都攒了起来，用在了这个时候。
“你母亲不甘心，答应了M国的研究邀约，那边给你母亲提供了最上等的研究材料，包吃包住，几乎把你母亲捧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陆挚尧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又安慰季凉凉。
“也别想太多，其实，就是你母亲享用了M国那边最优等的资源，等出了研究成果之后，却只告诉了他们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然后，带着真正的研究成果，回国了，什么都没给他们留下。”
“……”
这？
典型的坑人吧。
季凉凉真的想象不到黎晚那种温柔似水的女人，是怎么做出这么……调皮？
……的事情的。
一时间竟然哑然。
“之后的一些细节，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们医学院这边好像也知道了你母亲研究的东西，可能会对人类产生很大的影响。”
“加上你母亲去那边的时候，用的是另外一个身份，特别谨慎，国内医学院又用了一些手段，把你母亲隐藏了起来，这才一直相安无事。”
“之后很奇怪的是，你母亲的研究忽然停止了，虽然依旧惊艳，但和那些年的疯狂相比，却像是换了个人。”
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陆挚尧没有说，怕季凉凉一时间接受不了。
今天给出的消息就已经足够她消化了。
“你怎么知道的？”
季凉凉内心翻江倒海，她的指甲掐进掌心里，忽然觉得自己心心里面一直当成偶像的母亲，变得格外陌生且遥远。
不是单方面的疏离，而是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可怜，无依无靠。
陆挚尧的手指扣了下桌面，但是桌布下面却传来了金属独有的声响。
紧接着，旁边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机械大门，上面有严密的瞳孔认证锁。
整体的构造就像是顶级的科学院里，最高等的防护措施。
季凉凉惊的说不出话来，陆挚尧对她没有什么防备，而是轻声抛出了个问题。
“你听说过，S城的斐域吗？”
斐域？
他当自己傻吗？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这个公司？
说到斐域公司，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近乎于神话的存在。
他们公司以娱乐业起家，捧红过一个长相特别惊艳的童星，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身份地位水涨船高。
但之后，却在公司最辉煌的时候，转头发展起了新兴网络科技。
之后又涉及到了医学业。
并且，在每一行业都做得特别出色。
以S成为中心斐域分公司遍布大江南北，有传言说，他们公司可能会有机会竞争下一年的首富之位。
但是，斐域那位神秘的总裁，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这些，甚至这么多年来，连面都没露一下。
神秘之极。
不过……这和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