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季凉凉还是不敢相信。
斐域的发家史并不能称得上是一帆风顺，很多人猜测他们的那位神秘总裁，至少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不然，行事不可能那么果断老辣。
但是斐域总裁的助理，也同样的神秘，不过听说是个极为俊美的年轻人。
不会那位助理就是陆挚尧吧。
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了，以他的年纪能坐上那个位置，也是优秀至极了。
季凉凉叹了口气，果然，这就是强者。
以一个半残的躯体，被斐域的总裁看中，很励志了。
陆挚尧不知道季凉凉在想什么，看她的表情，还以为她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感慨了一句季凉凉的聪慧大胆，陆挚尧揉了揉眉心：“斐域当年能进军医学产业，你母亲功不可没，我们可以说是合作关系，互利互惠，所以知道的也就多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
季凉凉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会儿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会儿又逼迫自己认清现实，陆挚尧有些不喜欢她这傻呆呆的样子，屈起手指，敲了一下季凉凉的额头。
不轻不重，但也发出了“咚”的一声声响。
“你……”
思绪被打断，季凉凉还处在短暂的迷茫期，但脑门上的痛感却让她清醒了不少。
但这种所作所为还是难免让人恼羞。
陆挚尧的指腹又在季凉凉刚刚被敲击的地方轻轻揉了揉，声音莫名的沧桑。
“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母亲是全心全意的爱你，凉凉，如果你愿意多给我一点时间，有些事情，我会一点一点的全都告诉你。”
他的温柔真的很容易让人迷失进去。
季凉凉心里的火气和迷茫消散了大半，她犹豫了一下，手臂动弹，想要抱一抱眼前这个男人，又觉得太过突兀。
犹豫不决中，只能用新的问题来转移话题。
“那……林至善害死我母亲，对你也不好，你既然有那么一层身份，为什么还要处处忌惮她？”
这才是季凉凉最好奇的地方。
斐域和陆家、林家是完全不能比的两个存在。
一个真龙，一个地头蛇，就算陆挚尧只是斐域总裁的助理，身份也完全可以碾压林至善身后的林家。
何必这么畏手畏脚？
是啊……他可是斐域的创始人，人人口中的神话，可是却因为……
陆挚尧眼里出现了一抹惆怅，继而苦笑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季凉凉坐下说话。
“凉凉……”
轻轻喊着她的名字，陆挚尧关掉了房间里的灯，看着透过窗帘铺洒下来的月光，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你母亲是国际通缉犯的证据，还有，我母亲死亡的证据，都在她手里。”
这！
季凉凉早就想到了陆挚尧不是林至善亲生的，当听到他亲口承认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难免震惊心疼。
陆挚尧忽然回身抱住季凉凉，忽然不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有些东西他一个人守护了太久，季凉凉值得被信任吗？
不管值不值得，仗着这份还未完全消散的酒意，他都想告诉她。
“我的亲生母亲，出生于书香世家，不算有名，但也家境殷实，而且，和陆家是……”
“世交。”
季凉凉僵硬的任他抱着，许久之后才彻底放松，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闭上眼睛，仔细的去感受陆挚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