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现在这样......
“接下来应该怎么玩呢?”
楚诺幽幽叹了一口气,自有三分贵公子的风流气息,又痞又匪,更多的是致命的危险。
这是一个如罂粟般迷人又危险的男人,碰不得,一碰就要命。
陶月全身上下狼狈不堪,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眼底全部被恐惧弥漫。
这个时候,原本幽暗紧闭的房间,却突地被毫无预兆的撞开,一道身影随着光映入眼底,如同星辰入画。
楚诺轻呵一声,眸色很浅,就连唇色也泛着凉意,视线就那么落在了闯进来的身影上。
下一秒,他的动作微微顿了一瞬间。
“一猜就是你。”一个白衣少女衣袂飘飘,猎猎生风,一身气质,又冷又淡。
陶染随意瞥了一眼房间中的场景,面对这种场面,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显得十分漠然,反手就直接把房门关上,隔绝了门外所有的阳光,房间中再一次陷入了幽暗的寂静当中。
“你抢我人了。”
少女声线冷淡,抬手指了一下陶月,“我要绑的。”
楚诺微怔,随即笑得放荡不羁,“可我先绑了,怎么办。”
“那一起?”
陶染看得见年轻长官拿着的那一把刀尖,还在不断地往下滴落着血珠的匕首,径直走了过去,干脆又利落的夺走,“还是我来。”
“陶染!”
陶月看到这一幕,内心深处又惊又怒,果然是这个样子,“上一次,上一次是不是你?!”
陶染手中还拿着楚诺的那一把匕首,温度冰凉,却残留着那人淡淡的体温,逼近了陶月,单手撑着旁边俯下身来,“星印在哪?”
果然如此,是来要星印的。
星印对于一个星际公民来讲至关重要,万万不能缺失,正因为如此,所以陶月更不能给陶染!
“我不可能告诉你。”
陶月冷笑了笑,“无论信不信,早就已经被我给毁了!”
“你不敢。”
冰凉的匕首轻轻挑起了陶月的下巴,少女俯视着她,声线平静的说了一句,匕首又缓缓下移,“没关系,不说吗?”
“那我们今天,慢慢玩。”
“陶染,我是你姐姐!!”
察觉到陶染要做些什么,陶月全身寒毛都倒立了起来,一种凉意席卷全身,她嗓音有些尖锐的喊了句。
“这时候,想到你是姐姐,那你毁灭我的时候你是什么?”冷冷的话语不带任何情感,陶染轻眯眼眸。
“我数三声,星印在哪?”陶染将匕首抵在陶月腹部的位置,声线漠然。
陶月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那上面无比冰凉的温度,仿佛临头泼来了一盆冰水,令人如置冰窟。
手心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和顺着手腕露出的粘稠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心脏疯狂的跳动,陶月咬紧了牙一句话也没说。
“三。”少女唇瓣轻启,吐出一个言简意赅的字。
下一秒,伴随着一声几乎喊破喉咙的尖叫,落下了最后一个字,“一。”
在那一秒,匕首毫不迟疑的被捅了进去,一瞬间,血液喷溅,却未曾沾染面前少女半分,那一身白衣,宛若冰雪,干净到一尘不染。
楚诺就在旁边,稍微眯着细长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这一幕,眸色细微的变化,如同夜空,如深海,仿佛能将人吞噬,颜色深不见底。
“温柔点。”
他微微勾着薄唇,是一贯的玩世不恭的邪,“别弄死了。”
陶染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见你温柔多少。”
少女收回目光,换了一个动作,手上的匕首抵住了陶月的偏离心脏三寸的地方,眸光是落在陶月身上的,话是跟楚诺说的,“死不了。”
陶月整个人如同脱了水的鱼,无力靠在那里,痛苦又扭曲。
“三秒。”
陶染把玩着那一把匕首,不紧不慢的沿着刀尖抵住的地方打转,“星印在哪?”
陶月知道,陶染绝对不会是开玩笑。
一个两个都是疯子!
目无王法!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唇身体细微的颤抖着,衣服早就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打湿,后背冷汗涔涔,她握紧了拳头,强装镇定,可是全身却紧张的紧绷了起来,一句话没说。
同样的结果。
陶月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狠狠抽搐着蜷缩,因为疼痛甚至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符来。
陶染看着这一幕,眸底的情绪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拿着匕首,拍了拍陶月的脸,笑了,“再来一次。“
匕首第三次换个了位置,她轻声,“这一次,可要命了喔。”
寒光乍现的匕首死死抵住了脖颈划破了一道细微的血痕,那是大动脉的位置,只要一个用力,结果不言而喻。
“想活还是死,懂吗?”
陶月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眼底终于全部被惊恐覆盖而住,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陶染竟然会这么疯狂!
这完全颠覆了陶月的所有认知,她感受着抵住自己脖颈的匕首,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到下一秒血溅三尺,任务失败的场景了。
“三”
不轻不重的一个字,落了下来,如同凛冽寒冬簌簌而落的飞雪。
“我说!!”
几乎在同一秒,陶月大吼着开了口,她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陶染,再一次重复,嗓音破碎,“我说。”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没跑了。
“这才乖。”
陶染收回了匕首,轻飘飘的吐出句话来,直起身,随意将匕首扔到了旁边的托盘上,“想活,懂?”
陶月咬着牙艰难的挤出来一个字,“懂。”
在这样如同定时炸弹爆炸开来的前一秒的情况,所有几乎压垮理智的压迫感终于消散,紧绷的精神得到缓解,如释重担。
她两眼一翻,竟然直接晕了过去,如同死鱼,身下是大片大片殷红的血泊,触目惊心,令人见之惊悚。
陶染却丝毫不介意的模样,只是从旁边的托盘中抽出来纸巾,仔细的擦了擦手,随即将眸光放在了楚诺的身上。
她看向楚诺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亦如最开始的那般。
“溅上血了。”陶染看了看,走近两步,停在了楚诺的面前,说了句话。
听着女孩的声音,楚诺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丝毫不在意,风轻云淡的,“刚才没注意。”
“下次不用你。”
陶染拧了拧眉,她从旁边的托盘中再一次抽出纸巾来,然后执起年轻长官那双修长而漂亮的手,看着肤色白皙如雪,像是漫画中才存在的,可上面却隐约沾了几滴嫣红的血,少女长睫轻垂,“我来。”
“你?”
楚诺眉梢轻挑,浅笑着,他微微俯身,语气平常,如同陈述事实,“我又不是因为你。”
陶染清浅嗯了一声,单手拿着纸巾,强迫症似的仔仔细细的擦了擦男人溅上了几滴血的手背,擦了好几遍最后又拧着眉拿过来消毒剂,“那我可以帮你。”
“这么好啊?”
楚诺笑了,他仍旧是那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就着姿势压低了身形,低眸瞧她,眸光有几分不解风情的坏意,“我说,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看上又能怎么样?”
陶染仍旧专注而执着于给楚诺擦手,坦坦荡荡,一锤定音,声线空冷而无波,“就是看上你了。”
就是这么轻飘飘的话,让年轻长官的身形停了下来,如同被人按上了暂停间,他黑眸中原本玩味的笑意缓缓消失,直到没有任何情绪存在,静了几秒之后,他开了口,“那可不行。”
“哥哥不谈恋爱。”
他眸光似笑非笑的,有些凉薄,有些痞气,慵懒懒的拒绝,墨色碎发打下来,侧颜俊美依旧,“别想着追。”
“你的意思是,要直接用强?”正巧擦完了手,陶染将纸巾扔到了旁边,平视着他,语出惊人。
“也不行。”楚诺神情平静,慢条斯理的。
“我要追你是我自己的权利,你管不了。”
楚诺微顿,随即半勾着薄唇,黑眸中衔着一抹飘忽不定的笑意,如同神秘又引人沉沦的漩涡,比谁都要凉薄,“请便。”
虽然说陶月现在昏了过去,但是陶并不打算浪费时间等着她醒来,而是直接动用了点粗暴的手段把陶月搞醒。
“星印在哪?”
面前的少女唇角含着清浅的笑,却丝毫不令人感觉到半分暖意。
陶月心神一颤,她奄奄息的动了动指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仰着头,咬着牙开口道,“在我的房间里。”
对上少女那双黑的透亮的眸,陶月继续喘着气说,“我房间里有个暗室,毕竟你也知道,星印有多重要,我就把星印藏那里了。”
“记得带路。”
得到了答案,陶染直起身来,若有所思的对楚诺说,“先把锁链解开,去暗室。”
“我跟你一起去。”
楚诺也不介意,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一个金属钥匙,直接俯身解开了锁链,眸也不抬的说了几句。
稍微顿了两秒,他语气漫然,补上了后面的两个字,“玩玩。”
“随意。”
避开众人的视线再次来到陶月的房间后,“打开。”
陶染长睫微抬,看了看那墙壁上挂着的一副普普通通的画,抬了抬下颌。
陶月瞳孔一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