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楼中,热闹无比。
众人在宴席上落座后,阙辛炎取出一个了酒坛,将盖子给揭开。
下一刻,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来。
这个年月凡是文人墨客,就没有不好酒的。
闻到这股酒香。
柳洪文和那夏载都是眼睛一亮。
“好酒啊!”
两人异口同声的赞道。
阙辛炎在他们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一边在口中介绍道:“两位大人请用,此乃我阳兴府的澄明酒!酒水清冽如山泉,澄澈明镜,饮入喉中,更是回味悠长!”
柳洪文没有说话,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杯子。
见那酒水果然干净得不带丝毫杂质,喉咙不仅蠕动了起来。
等杯中的酒水倒满。
柳洪文就迫不及待地捧了起来,用嘴轻轻嘬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睁开眼,吐出一口气,笑道:
“真是......好酒啊!”
“这么多年来,各地的好酒喝过不少,但能比得上这酒的,屈指可数!没想到如此偏远的阳兴府,竟还有这等好酒!”
年轻的男子一听,也拿起酒杯准备喝一口,柳洪文见此连忙想要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
那男子直接喝了一大口到嘴里。
结果下一刻就咳了出来。
“咳咳!!好烈的酒!”
“公子啊,似这等烈酒,细细的去品,才能尝出它的滋味。”柳洪文道。
“咳.....咳!原来如此,本,我知道了。”
夏载接过一旁的侍女递来的绢布,擦了擦嘴。
然后再次互拿起酒杯,慢慢品了起来。
“不错,确实是好酒!”男子也赞道。
“两位大人喜欢就好。”阙辛炎笑着给两人的杯中把酒水添满。
“阙府台,不知这酒多少钱一坛?”夏载没有继续喝酒,反而开口询问道。
“一千两一坛。”阙辛炎回道。
“一千两?!”
柳洪文和夏载都是一惊。
一坛酒卖一千两,这简直就是天价!
就算这是极好的美酒,可也不该卖出如此高价吧?
阙辛炎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就解释道:“两位大人,这酒之所以如此贵,是因为现在整个天下,就只剩下不到百坛了。”
“哦?这是为何?”
“先前酿造这酒的酒坊,已经极少生产这酒,因为酿造这酒,极为消耗粮食,现在的阳兴府,粮食不多了。”阙辛炎苦笑着摇了摇头。
柳洪文拿到嘴边的酒杯一顿,又放了下来,“粮食不多?这是为何?”
“尚书大人莫非忘记了先前桑国的进犯?虽然最后我们防守住了,不过周围的粮草也被劫掠一空,若不是府城有囤粮,恐怕都要闹出灾荒来了。”
柳洪文和年轻的男子对视一眼,皆是皱了皱眉。
两人显然没想到。
今年赋税快赶上江南富庶州府的阳兴府。
竟然还缺少粮食,甚至到了快闹出灾荒的程度。
想到先前的大战,柳洪文沉默了会儿道:“等回到京城,我会将此事禀明陛下,尽量调些粮食过来。”
一众官员一听,顿时大喜。
阙辛炎站起身,举起酒杯,“多谢柳尚书了。”
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跟朝廷要点支援嘛!
之前大战你们没支援,现在仗打完,没粮食了,你们再不给,说不过去了吧?
“行了,说好了接风洗尘,这些正事,等回到府衙里再谈,来!大家喝酒!”阙辛炎招呼了一声。
顿时,整个宴会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酒到酣时。
宴席四周忽然降下了帷帐。
正当柳洪文感到不解时,正面的帷帐又升了起来,一群打扮各异的女子出现在了眼前。
“阙大人,这是?”柳洪文问道。
“柳尚书,这是我们阳兴府勾栏里编排出来的一出戏,名为画皮。”阙辛炎介绍道。
“哦?画皮?”
柳洪文放下酒杯,脸颊微红地看向前方。
只听一阵幽怨的曲子从旁传出。
前方的女子随着曲调而动。
一出画皮,便在他们的面前演绎出来。
从未看过这种表演的柳洪文与夏载,看得目不转睛,如痴如醉。
一出戏演完。
在众女微微鞠躬中,帷帐再次落下。
柳洪文还有些意犹未尽,“这故事虽然简单,但被这么演出来,还也有趣。”
“此番到阳兴府,倒是长了见识。”年轻的男子深深地点了下头。
本以为京城,乃是云国最为繁华之地。
没想到在这云国最为偏僻的州府,却有着诸多连京城都没有新鲜事物。
就在这时,一道温柔的嗓音又从里传了出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婉转的歌声响起。
这新奇的曲调,瞬间勾起了两人的好奇心。
方才落下的帷帐也渐渐升起。
几名穿着旗袍的女子出现在了眼前。
“这曲,这衣服......”
两人微微张开了嘴,心里无比复杂。
我们不是从京城来的吗?
说好的阳兴府是云国最贫瘠的州府呢?
怎么现在看起来,我们才像是小地方过来,没什么见识的人?
柳洪文和夏载都沉默了。
“你眼带笑意,想说谢谢你~”
一曲罢。
阙辛炎向两人介绍道:“这曲名为青花瓷,而他们身上的那服饰名叫旗袍。”
“青花瓷,旗袍?”
柳洪文砸吧了下嘴,啧啧称奇道:“阙大人,今天你们阳兴府,还真是给了我无数惊喜啊。”
阙辛炎闻言笑了起来,招呼着那群女子走了过来,让她们服侍着柳洪文两人。
随着她们走近,柳洪文和夏载顿感一阵香风袭来。
这香味,像是春天里的花香。
沁人心脾!
阳兴府的这几位花魁。
论样貌,实际上是比不上京城那些名魁的。
可她们穿着旗袍,身上又带着香味。
瞬间就增色了不少。
甚至比起京城的名魁还要诱人。
夏载忍不住将头探入她们怀中深吸了一口,问道:“你们阳兴府的女子,都自带一股花香吗?”
他身前的女子含羞道:“公子,其实我们只是喷了些香水。”
“香水又是何物??”
夏载感觉自己这个太子都白当了。
来到了这阳兴府,仿佛成了乡巴佬,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