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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你拿枪对着你的老百姓!祁同伟脸色冷得像冻过的铁,眼里没一丝人味儿。
他继续拖——拖到桌角卡死在门框,堵得严严实实。
这动静,惊动了隔壁办公室。
一个四十出头的女老板冲出来,穿着高跟鞋,妆容精致,气得发抖。
“你他妈是谁!?”
“打人还封门?你当这是你家后院?”
“我叔叔是上城区泰山派出所所长!你等着坐牢吧!”
祁同伟没吭声。
他只是静静听着门外——
脚步声,越来越近。
越来越密。
像一群饿狼,扒着门缝,闻到了血腥味。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密,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整栋楼。武警,真的一层不漏,全围上了。
他没路跑了。
祁同伟猛地转身,快步走向办公室另一头,脚步踏得地板咚咚响。
他想赌一把——翻窗,从七楼跳到隔壁楼顶。
可他刚探出头,底下那画面直接把他钉在原地。
楼下黑压压一片警车,红蓝灯疯狂旋转,像一群发狂的野兽在吼叫。
七楼?距离地面二十多米,跳下去?骨头都能摔成渣,活不了,也逃不掉。
等于,就是死。
那就只能另寻活路了。
可那女老板,好像压根没搞懂自己正踩在火药桶上。
她举着手机,脸都气歪了,冲着祁同伟大吼:
“喂!叔!我们公司进来个疯子!把人全打躺了!你赶紧带人来!快!”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句啥。
女老板脸色唰地变了,眼睛瞪得像要吃人,双臂抱得死紧,下巴抬得能戳破天花板。
“接电话!”
她把手里的手机往前一递,像递个脏东西。
祁同伟连眼皮都没掀,直接转身,回到门口,耳朵贴着门缝,听着外头的动静。
这下可炸了。
“我让你接电话!!”她尖叫,“你完了!你这辈子都完了!十万八万赔不起,蹲局子你都得跪着爬!”
一听“蹲局子”,祁同伟猛地回头。
那眼神,不是人该有的。像刀子,带着血锈,直捅进她瞳孔里。
女人身子一抖,寒毛都竖起来了,牙关咯咯打颤。
下一秒,祁同伟一把夺过手机,甩手就贴到耳边。
“喂。”
电话那头,一个粗嗓子吼得震天响:“你他妈谁啊!敢在这儿撒野?!”
祁同伟声音冷得像冰渣子:“省公安厅,祁同伟。”
对面先是一静,接着爆发出一阵劈天盖地的狂笑。
“哈?省公安厅?你还是天庭的玉帝呢!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你知不知道我谁?我特么是街道派出所所长!再不赔钱,你明天就住单间,吃窝头!”
那语气,又凶又糙,像街头骂街的老油子。
祁同伟没回话。
手腕一扬。
“啪!”
手机砸在地上,屏幕裂得像蜘蛛网。
女老板当场炸了,尖声撕肺:“你疯了!你凭什么摔我手机!那手机八千块!你赔!你必须赔!别想跑!”
她扑过来,手舞足蹈,活像街头撒泼的疯婆子。
可祁同伟已经听清了——
外面,一扇扇门被敲响。
“开门!警察!检查!”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在门口了。
他右手一直揣在口袋里,现在,缓缓抽出来。
黑色的手枪,枪管泛着冷光,子弹,早就上膛了。
女人一瞧,先是愣了两秒,接着嗤笑出声:“哟呵,还拿玩具枪吓唬人?黑猫警长附体啊?你咋不穿皮衣戴墨镜呢?”
“吓唬……”
“砰——”
枪响炸裂,盖过她全部的叫嚷。
走廊瞬间静得像停尸房。
枪声回荡在楼宇之间,连远处的警笛都像被掐住了脖子。
赵东来在安全通道里猛地一震,扯着对讲机大吼:“哪里开枪?!”
“七楼!七楼!七楼有人开枪——!”
女老板跪在地上,捂着右腿,鲜血从指缝里喷出来,她嚎得像被宰的猪:“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外面,武警像蚂蚁一样扑来,把整个办公室团团围住。
屋内,三十多号人,一个都没跑掉,全成了祁同伟的人肉盾牌。
经理爬起来,看见老板大腿淌成河,裤衩都湿透了,他一屁股瘫在地上,腿软得站不起来。
抬头,看见祁同伟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
他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嘴里呜咽:“别…别杀我…别杀我…”
话没说完,一股黄水从他裤管里哗啦流出来,腥臭味瞬间弥漫。
祁同伟眉都没皱一下,五指一扣,像拎鸡崽似的拽住他衣领,拖着就走,一脚踹开办公室门。
“谁敢冲进来,我就开枪——!”
“砰!”
第二枪,精准射在经理另一条大腿上。
“嗷——!!!”撕心裂肺的惨叫,像被铁钉钉进墙的夜枭。
走廊里,赵东来猛一抬手:“停!全部停手!”
另一边,省委办公楼。
孙连成满头是汗,冲进书记办公室,扑通跪下:“沙书记!您…您没事就好!”
沙瑞金盯着窗外,头都没回:“祁同伟的行踪,真在省政府周边?”
孙连成咽了口唾沫:“八成是…九成…”
“九成?”沙瑞金嘴角动了动,“哪怕只有一成,我也不能放过。”
他声音低下来,像冰层下暗涌的河水:
“他手上沾的血,要是让他活着逃了,那将来清明节,老百姓的香,都得烧在仇人坟前。”
孙连成没说话,心里却像被重锤敲了一下——这书记,没夸人,可句句比夸还重。
沙瑞金缓缓转过头,窗外霓虹闪着冷光。
“留几个人盯着就行。”
“不用把省委围成铁桶。”
他轻轻笑了笑,那笑里没温度,只有寒:
“祁同伟……没那个胆子,来杀我。”
孙连成眉头一挑,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嗡嗡狂响。
他低头一看,是赵东来。
“喂?”他按下接听键,语气急得像火烧屁股。
“孙书记!”电话那头赵东来声音发紧,“祁同伟在海地大厦七楼!带了三十多个活人当挡箭牌,手里有枪,谁靠近就开火!”
孙连成眼睛一瞪,猛地扭头看向沙瑞金。
“好!堵死七楼!我马上到!”他吼完,又压低声音,“一条人命都不能少!听清了——不许开枪!绝对不许!”
这话一出,旁边高育良、季昌明等人齐齐变色。
沙瑞金脸色铁青,声音都压得发冷:“你刚说……祁同伟在哪?”
“省政府对面,海地大厦七楼。”孙连成喘着气,“他不是躲,他是等着我们送上门。”
沙瑞金大步走到落地窗前,一眼就瞥见了那栋灰扑扑的高楼——就在眼前,近得像贴着省委大门建的。
他冷笑一声:“李达康搞的什么破规划?这楼是半夜蹦出来的?”
高育良也凑过去,脸都绿了:“这他妈不是明摆着要搞事吗?他连门都不用出,坐在办公室里,就能等我们自己撞上门!”
沙瑞金没说话,手攥得指节发白。
半晌,他转过头,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高育良脸上:“你学生干的好事。”
高育良喉咙一哽,没敢抬头。
“你去。”沙瑞金一字一顿,“亲自上去,劝他出来。”
“如果人出事了,”他声音低得像冰碴子,“我拿你顶雷。”
高育良浑身一颤,咬着牙点头:“我这就去。”
孙连成看手机时间,一挥手:“高书记,走!季检察长,你留下,等我们消息。”
季昌明没吭声,只盯着他们背影冲出办公室。
两人跳上公务车,孙连成一脚油门踩到底,倒车、转弯、加速,一气呵成,车屁股都快冒烟了。
七楼办公室里,枪声刚停。
一个年轻男人倒在血泊里,胸口淌着红,喉咙里哼着气,像断了线的风箱。
赵东来额头全是汗,死死盯着门缝里那道人影。
“祁厅长!你疯了吗?你以前可是警察!是守护人民的!现在呢?你拿枪对着你的老百姓!”
里面传来一声冷笑。
“赵东来,你算老几?”
祁同伟的声音冷得像冻透的刀子:“你背后靠李达康,现在又抱上孙连成大腿,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懂。”他声音忽地沉下去,“我不是要跑,我是活不下去了。”
“给我一辆加满油的大巴,让武警滚下楼。我要走,你们不拦,人质一条命都不伤。”
赵东来咬着牙,没答应。
“砰!”
又是一枪。
第二个男人捂着腿惨叫,血从指缝里往外涌。
祁同伟的声音冷冷砸出来:“二十分钟。再不照办,下一个。”
赵东来拳头攥出血印,喉咙发干,最后只能抬起手。
“撤……全部撤到六楼和八楼!电梯断电!”
他压低嗓音,冲耳麦吼:“特种组准备空降!天花板给我撬开!他要是真疯了,咱们直接从天而降!”
与此同时,楼下,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孙连成和高育良冲出来,脚步都没停。
七楼走廊上,赵东来一抬头,看见了他们。
三人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空气中,只有血的味道,和即将炸开的寂静。电梯还没停,一楼还能用。
孙连成和高育良直接上了七楼。
刚出电梯,孙连成脸就黑了:“赵东来!”
“赵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