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田小娥轻声讲了两句。
站在一旁的齐默,嘴角忍受不住抽了下,他家小娥永远主意多。
“记住了么?”田小娥点了下纯安的小鼻。
纯安咧嘴一笑,“记住了,只是……,小娥姐,管用么?”
“保准管用,如果你父亲不把你主动送到你娘的身边,我便来找你,不管怎样,我铁定会带你走的!”田小娥安慰纯安。
纯安一扫方才的颓败委曲,点头,“恩,知道了。”
“如今,我跟齐默哥先把你送到你后娘那里去。”田小娥牵他手,“跟我说,你住哪?”
“就在前边,那排竹木后边的屋就是。”纯安指着前方说。
“唯有数十步远,咱走。”田小娥牵着纯安的手,向前走去。
齐默牵着马,跟在他们的后边。
数十步远的地方,好快便来到。
田小娥走入了院儿中,冲上房中大声叫着,“新五婶儿?抱歉呀,大水冲掉龙王庙,方才没有认出来你,我可是你侄媳妇儿。”
茶花在卧室中闷坐着。
她心中骂,该死的,哪里来的女的管她的闲事儿?
又骂齐康杰,为啥还不回来给她撑腰!
“后娘在她房中。”纯安说。
“那咱进屋去。”田小娥道。
茶花不想见田小娥,飞速跑向前关门,却跑慢了步,田小娥已然牵着纯安的手进屋。
“新五婶儿?”田小娥笑盈盈叫着茶花,“如果不是纯安说,我还不认的你。就是,一次生二次熟,咱好快便会熟起的。”
茶花瞪着田小娥,“我家没有茶汤,你走。”多管闲事儿的女的。
“我不吃水,我便在这里等着五叔回,给五叔见个礼便走。”田小娥笑着说。
茶花心中却开心了,等齐康杰回,肯定狠狠教训这女人,还有那个所谓的大侄!
“那你自个到外边坐,我房中不给外人坐。”茶花说着,关门。
“好。”田小娥牵着纯安的手,来到外边上房中坐下。
齐默没有进屋,坐在院儿中的阴凉的地方,给马子顺毛。
没有等多会工夫,齐康杰提着条河鱼回了,“茶花……”
他看见了院儿中坐着的齐默,面色立刻不好看上去。
“你来干啥?”这大侄越发不讨人喜了。
应该干啥干啥去呀?咋总来烦他?
“经过,来瞧瞧纯安。”齐默冲他点头。
“他好着,看啥看的。”齐康杰不开心道。
“我看到他被后娘打了。”齐默冰冷说。
“怎可能?他后娘当他是亲生的一般,怎会打他?”齐康杰满脸的不信。
齐默讥诮声,“我还可以说假话?前边除草的大妈都看到。你不信,去问一下她。”
齐康杰吱呜起,“许是纯安调皮?不打不成器!你没有孩儿,不懂管孩儿的累。”
房中的茶花,听见齐康杰的讲话声,底气很足。
她飞速跑出屋,说,“夫君你回的刚好,你评理,纯安这孩儿偷钱,不认帐,我骂他两句,他便回骂。我无非是打他一耳光,你这个侄子侄媳便追来,我委曲死了!”
她坐在地上,扯嗓门大哭起。
田小娥拉着纯安走出屋,“纯安,偷钱了么?你父亲回了,说。”
纯安摇了下头,“我没偷,我身上1厘钱都没。”
“他说没有偷。”田小娥说,“新五婶儿说他偷钱,证据?”
“这房中便我跟他,钱没了,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要啥证据!”茶花不服的嚷着。
田小娥笑了,“新五婶儿,依我看呀,那钱是你自个拿走,恶人先告状?”
“胡诌,我为啥要这样做?”茶花不服的嚷道。
“那你搜到纯安的钱了?”田小娥又问。
“我这不正在搜么?”茶花讥诮声。
田小娥笑轻轻说,“没有搜的到,那就是证据不足,只说他偷,叫污陷。新五婶儿,你这样做,不对呦,堂堂成年人,为难孩儿,污他偷。传出,你虐待继子的声誉,恐怕不好听。”
“我没虐待!”茶花叫嚣起,她朝齐康杰哭说,“你要信我,我没冤他。”
齐默这时闷声说,“五叔,你那日还说,会对纯安好,这哪叫好?”
齐康杰被吵的烦,“吵啥?丢了多少钱?”
茶花哽噎着说,“36文。”
“我给你就是了。”齐康杰从腰部扯荷包下,摸36厘钱茶花,“拿着。”
茶花接在手中,揣自个怀中。
又接过齐康杰手中的鱼,“我煮饭去。”经过纯安身边时,看了他一眼。
纯安回瞪她。
齐康杰朝齐默挥了下手,“可以了可以了,走走,我家中米不多,就不留你们吃饭。”
他扯着纯安走入上房,再不理田小娥跟齐默。
田小娥向后院儿望去,纯安坐在小坐凳上剥起豆,她安心下,冲齐默走去。
“咱回,齐默哥。”
齐默也向后院儿望去一眼,把马子牵出院儿,抚着田小娥坐下去。
二人离开这里后,齐默才说,“但愿你那个办法行的通。”
田小娥笑道,“齐默哥便等着好戏。”
二人回了酒肆,姜守富忙笑问说,“田家开多少工薪呀?”
提到田家筵席,田小娥的面色立刻不好看上去,“不要提了,遇见骗子了。”
姜守富大吓一跳,“骗子?你们给人骗钱了?”
齐默阴郁脸,“不是。”
田小娥讥诮,“那倒没,就是捉弄咱们的,邀的根本不是王财主,而是旁人。富少有钱,吃饱了撑的。”
“有钱的少爷,大多这样子,不要气。”姜守富摆手,“早餐做好,吃饭,全都没有吃?”
白跑趟,哪吃了?
说到吃饭,田小娥还真饿,兴冲冲去后院儿。
齐默动作快,已然摆好桌子椅子。
姜守富把饭食端上。
4个小菜,1盘小肉包儿,一个人一碗粥,仨人便在正堂中吃起。
……
纯安听田小娥的话后,也不和茶花闹,叫他干啥便干啥。
茶花以为是打了顿的效果。
她对齐康杰说,“这孩儿皮的很,教训后,不老实多了?”
齐康杰不爱管孩儿,孩儿听话不闹事儿就可以,“恩,这般顶好了。”
就这样子,仨人相安无事儿过一日。
次日,纯安摁着田小娥的建议,开始行动。
天才曚曚亮,纯安便起床。
这是茶花的安排,家中的地都归他扫,鸡都归他管,衣服也都让他去洗。
以前他洗衣,全都是把盆放到后院儿中洗。
今日他来例外,放到齐康杰跟茶花的卧室窗子前。
那些鸡,也赶到东偏房前边的竹栅栏边。
他把细米粒跟些稻子米糠,倒在破敝的瓷盆中后,左手提盆,右手提着一个棒,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