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寿福突然站起来,抓着她手臂,把她狠推。
齐东姗没有站稳当,更多是没料到姜寿福敢还手推她。
齐东姗摔到地面上,屁股的尾椎骨着地,痛的呲牙咧嘴。
田小娥愣住,嗬,姜寿福转性情了?
姜寿福跑去,挥着拳又打起了齐东姗,口中还骂,“臭娘们儿,我忍你好久了,成天不是打,就是骂!”
姜寿福并非打不过齐东姗,他虽说没齐东姗长的壮,可个身高,再者说还是男人。
只因他生性隐忍,加之家中也没啥人帮他,他只得处处叫着齐东姗。
想着忍,这日子就这样过去,一生便过完。
可今日,齐东姗和神经病,提刀砍他,想起来过去的委曲,他不想忍了!
姜寿福手中的力量就不小。
打的齐东姗哇哇直叫,“姜寿福你快住手,老娘要休掉你!”
姜寿福骂,“我才休掉你!我是娶你入门的,可不是你齐家赘婿!别当住你村,就是你们家赘婿!”
齐东姗反手还击。
可多半是拳还没伸到,就被姜寿福的拳又给打趴。
夫妇俩在家门口打的热闹,好快便惊动邻居。
众人看见今日的战况,居然跟往日完全不同,都惊住。
今日竟然是齐东姗被打!
有那不喜齐东姗跋扈的,更是叫好,“姜寿福,好爷们!”
“姜寿福,今日你哪个筋开窍了?”
“姜寿福,晚间到我家吃酒呀,咱好好说说男人的事!”
“姜寿福,拳不是那般挥的,是这样子的,我给你做模样呀……”
“姜寿福,你那老婆早应该打,全都没法无天!”
“姜寿福,今日真爷们!”
男人们接连起哄,将齐东姗气的七窍生烟。
田小娥打着呵欠,“齐默哥,回家,困了。”
看半日,齐东姗也没反手的能力,就不必再看。
“恩,回了。”齐默也不稀罕看。
他把大车赶到路上,抚着田小娥上车。
文氏往那打的正激烈的二人望去一眼,蹙了眉毛,抱着纯安坐到车上。
纯萍自个爬上。
“齐默呀,你这便回去呀,不瞧瞧啊?”有人笑问。
“娘子今日忙一日,累着了。”
“你们如今不错呀,那酒肆买卖还可以?”
“一般般。”齐默谦虚说。
“瞧瞧齐默,真心痛她娘子呀。”
又有人笑道,“那是自然,他老婆旺夫,齐默娶她,家中日子一日比一日好,家中屋子翻新,才多久,酒肆都开上,还是他老婆掌勺。”
田小娥轻哼,是谁当初骂她是妖精的?个个都离的她老远?
她明明是旺夫女!
唯有纯安叽咕着,“娘亲,我还想看干架。”
“归家睡觉,不睡不长个!未来旁人打你,唯有哭的份。”田小娥捏他耳朵,笑吟吟道。
纯安颈子一缩,“那我还是快回家睡。”
惹的纯萍笑起。
文氏叹了叹,说,“小娥,今日谢谢呀。”
“谢啥啊?五婶儿总是客气。”
文氏今日狠打了齐东姗,方才打的解气,这会居然有些后怕,“小娥,如果宝红姥娘问起今日的事,你便往我身上推,说是我打的,你没有动手。”
田小娥却笑吟吟说,“五婶儿,推啥推的,今日发生啥事?”
文氏愣愣看着她,“方才咱在房中,打了齐东姗呀?”
“谁看到了?”田小娥笑,“齐默哥,你看到么?”
齐默摇了下头,“没有。刚跟纯安讲话。”
“纯安,你看到么?”田小娥又笑问纯安。
纯安眼球滴溜溜转了下,“我是小孩,我啥也不晓得,我跟齐默哥在玩。”
“我也啥都不知道。”纯萍笑着。
“这便是喽,没谁看到,齐家姑妈说咱打她,那是污陷,谁信呀?”田小娥笑着说。
文氏心里一亮,哦对了,不承认,齐东姗还可以咋着?
“不是有宝红父亲看到么?”文氏想到姜寿福。
田小娥更笑了,“五婶儿,陈姑夫正在打齐姑妈呀,他怎可能帮她讲话?不可能的事儿,五婶儿安心。”
文氏心想,到时再说。
……
齐老婆子跟齐东姗住的近,原本,齐东姗家中吵嘴,齐老婆子会立刻跑来帮闺女。
但是今日,齐老婆子并不在家中,到隔壁村一个亲戚家串门。
而齐家几弟兄们住的要远些。
等他们听见消息时,姜寿福已然将齐东姗打的变形。
齐东姗躺自家院儿门口,痛的鬼哭狼嚎的,邻居们全都看笑话。
齐东宏气的咬牙,骂姜寿福,“姜寿福,他死哪里去了?我今日饶不了他!”
姜寿福打了齐东姗后,想起来自个这几年的委曲,不计划把日子继续过。
他是人,可不是齐东姗的奴。
分明他出了聘礼,聘礼比村中人家出的全都多,却过着赘婿待遇。
这日子着实是太憋。
姜寿福进屋,把自个的物品收拾,再走出门时,没看齐东姗一眼。
看见怀中的一个小包,姜寿福心中满是委曲跟不值。
跟齐东姗成婚快20年了,满屋都是齐东姗物品,她吃的玩的头面首饰跟衣服。
而他唯有3季衣服,每季还唯有2套。
更寒酸的,他的兜中唯有50几厘钱。
饶是这样,齐东姗还想把这50厘钱也夺去花掉。
姜寿福抱着包袱,走得不带一点留恋,连夜回自个儿村。
他家中还有老屋子。
他决定,归家陪老母亲,也不要和齐东姗过了。
左右闺女已嫁,他算是了无牵挂。
姜母看见他卷着行李归家,满脸颓败的模样,惊异问说,“寿福,你这是咋了?”
“来家陪母亲。”姜寿福把包袱一放,就干起了家务活儿。
3间破敝的砖木屋子,给他扫的一干二净。
接着,他又抹桌抹橱抹坐凳,担水劈柴烧凉茶,还把后院儿墙补好了。
“这半夜的,你忙什么?”姜母看不懂。
姜母有俩儿子,长子一家住在她屋子的对面,就隔个小院儿。
她本来是想跟幺儿一块住的,这屋子也是给幺儿盖的。
哪里知幺儿娶了媳妇儿齐东姗没有几日,媳妇儿嚷着在这里住不惯,非回母家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