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芷鸢和阐啾住了进来,掌柜就已经在准备跑路的事,那妖怪他们可惹不起,来了两个不怕死的他们可不想把命搭进去。
掌柜也有一个女儿,貌美如花,把自己的女儿藏在地窖里很多天了,但是今天没有办法壮着胆子让自己的女儿从地窖出来。
一家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歌芷鸢出现了,脚步轻盈若不是回头怕是已不知她到了身后。
斗笠下的那双眼睛打量了女孩一番,掌柜将女儿拉到自己身后。
“你们若是现在离开,必死无疑。”歌芷鸢的声音非常的轻,轻得都没有办法在湖面上激起涟漪。
就是这么轻的话让他们一家三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必死无疑四个字就像他们心中恐惧的绝望让他们止步不前。
歌芷鸢也不拦他们,生死由天他只负责妖鬼不为祸人间,至于人命是阎罗王的事,他收那便收,不收就做个不能害人的孤魂野鬼。
掌柜看着歌芷鸢不知该如何是好,来了一人今日怕是个不眠之夜了。
歌芷鸢回到房间,鼻息之间窜过一丝鬼气,歌芷鸢转身坐下桌上茶盏热气盈盈。
门猛然关上,歌芷鸢身前出现了三个人跪在地上,歌芷鸢怡然自得的摘下头上的斗笠。
阐啾站在一旁见三人的装扮,应该是传闻中的阎罗王和黑白无常了吧,歌芷鸢端起茶盏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见过清铃帝君!”三人异口同声的喊道,歌芷鸢放下茶盏。
“今日,这魂怕是勾不走了。”歌芷鸢看着阎罗王和黑白无常,茶盏轻震,三人皆不说话,阐啾现在一旁都能感受得到气氛格外的压抑,烛光火苗非静止,屋中五人无一人说话。
“孤灯游,万川河,彼岸花开桥两头,回望无归,放眼无途,孟婆声声如忘川,难解还是情毒魂。”
歌芷鸢开口说尽了来世轮回和黄泉凄凉,阎罗王垂下头仍未说话,黑白无常是来索魂的,不过歌芷鸢出现要保这家人,他们这种鬼差哪里能阻挡神仙的想法。
掌柜一家三口还是没敢踏出去,在院中来回踱步,现在虽是白日,点烛是因为阎罗王还有黑白无常。
看着飘渺的烛光歌芷鸢叹了一口气“今晚陪同本尊,收服那妖,我会让这家人烧香点烛。”
歌芷鸢看着三人,阐啾就在房间里带着哪里都不能去,阐啾没有听到歌芷鸢对自己说话,歌芷鸢回眸。
“你就在这里呆着,外面很危险。”歌芷鸢看到了阐啾的想法,但是他就是不能出去,那只妖看起来不简单。
“我都来了,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啊!”阐啾不乐意了,蹲下来趴在歌芷鸢脚边蹭了又蹭,歌芷鸢似乎不为所动。
“下去准备。”歌芷鸢不再理会阐啾的撒娇,阎罗王带着黑白无常离开,烛光熄灭,一阵微风推开了窗户,一缕阳光射入。
缕缕白烟飘渺歌芷鸢两旁垂下的刘海被轻轻吹动,风中带着蜡烛的点点气息,阐啾坐在地上使着孩子脾气。
“好了!”歌芷鸢是真的有点受不了阐啾的软磨硬泡了,阐啾停下了自己的撒娇可还是抓着歌芷鸢的脚。
叹气,歌芷鸢把阐啾抱了起来,他身上白色的衣服也落了些灰,歌芷鸢轻轻的拍了拍。
“真是那你没有办法,你现在没有法术傍身,很容易就会成为妖怪的口中食物。”歌芷鸢语气温和,不带锋芒也不带寒气,歌芷鸢也就只有对阐啾这么温柔了。
阐啾趴在歌芷鸢身上,双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脖子,一种花香沁入心脾,好香,阐啾作为狼族嗅觉是普通人的几万倍这种花香味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药瘾。
“我没有,怎么会,那妖物要的是美女,是你才应该有危险。”阐啾抱着歌芷鸢,能感受到她气息的变化,歌芷鸢抱着阐啾在他看不到地方薄唇轻轻扬起。
一个浅浅的弧度,歌芷鸢把阐啾抱紧拍了拍他的背完全就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小孩子。
“你想帮忙也可以,保护好他们一家三口,我们去对付那个妖物。”
阐啾的双腿盘在歌芷鸢的腰间,歌芷鸢喉间的震动就在他的耳畔边,听到歌芷鸢给他分配任务了,自然高兴。
“好,我一定会把他们一家三口都保护好,你就安心的去抓妖怪。”
阐啾高兴得快要跳起来了虽然不会法术只要不会成为歌芷鸢的累赘,这也让阐啾觉得自己还是有点用的,现在虽然他是小孩子,可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我手麻了!”歌芷鸢侧眸她略微的呼吸打在阐啾的耳朵上,动了动耳朵,她的呼吸入耳有种致命的勒索。
阐啾跳下来,歌芷鸢怀中一空,垂下双手,看着窗外的阳光,晚上定要将妖怪抓住。
歌芷鸢给了阐啾自己手上带着的宫铃,让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晃动铃,可以保护他,看着这个法器,阐啾欢喜。
就是带着阐啾都感受到了灵力的强大,他的妖丹已经开始凝结,只不过灵力太少,但是这对阐啾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如果可以吸收这灵器的灵力会不会对自己的妖丹凝结更好?
阐啾心里盘算着,歌芷鸢让阐啾下去和掌柜一家沟通沟通。
阐啾一身的野性很快就让他们一家三口警觉起来,手上戴着宫铃,抬腿向他们走了过来。
“我是来保护你们的,楼上那位神仙去抓妖,那妖怪既然是专挑妙龄少女下手,你们的女儿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
阐啾有意无意的抬起自己带着宫铃的手,好像是在炫耀,掌柜一个凡夫俗子有怎么会看得出这宫铃的奇妙之处。
“你一个小娃娃能做什么,早晚都是死,我们一家是逃不过了。”掌柜说着一个八尺男儿落泪了抱着自己的妻女痛哭起来。
哭泣的声音让阐啾更是无奈和无措,他们死不了,歌芷鸢已经给阎罗王下令了谁敢。
烈阳下,阐啾坐在院子里,屋檐下他的两只脚正在享受阳光的沐浴,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睁不开的眼睛。
掌柜一家人非常的不安,歌芷鸢在房间里闭目养神,美人小觑图即视感,等待着落山。
整个酒楼都非常的寂静,院子里的蝉鸣成了唯一的乐章,不过也并不会让人觉得烦躁,晚上的是恶战。
清风徐徐,枝叶摇曳,阐啾倚靠着石柱非常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仰头歌芷鸢的已经亮起了烛光。
一轮明月朦胧如羞涩女子恐脸红而掩面,让院子有一半都在黑暗中,阐啾抬起手试了试自己的法术。
一挥,一阵仙气飞出,院中的烛光点亮,歌芷鸢出现在窗边眼帘低垂,看着阐啾刚才点亮了烛光。院子明朗起来。
掌柜一家人抱在了一起,虽然不想死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歌芷鸢看着幽静的天空,时而有一只鸟飞过。
清冷的城,此刻笼罩上了一层阴森,除了微弱的月光以外,月光顾及不到的地方非常黑暗。
一股浊气在城中肆意的穿梭,感受到了气息,顶撞了酒楼的门,掌柜心惊,把自己的女儿抱着,阐啾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着被撞击的门。
他摇晃宫铃,突然安静了下来,阐啾退后,攥紧了拳头,咽了咽喉,说实话他真的有点怕。
歌芷鸢从楼上一跃而下,一袭白衣像散开的白花,手中的一抹寒光,让人无暇顾及她的美。
歌芷鸢提着灵剑缓缓走向阐啾,掌柜壮着胆子睁开眼睛,老了歌芷鸢一眼,仙气飘飘,手持灵剑,这不就是神仙吗?这么多天的祈求终于看到了。
歌芷鸢一手放在阐啾的肩膀上,阐啾猛然回头,见到了歌芷鸢的脸才放下心来。
歌芷鸢一挥,一股妖风袭来,酒楼的门突然被推开,歌芷鸢将灵剑握住,一个点步,上前。
这妖物本以为会有鲜美的美味,可是推开的一瞬间确是歌芷鸢震慑的灵剑,散发着微光,歌芷鸢的眼神更是带着杀气,冷漠犹如冰窖中的冰湖,冻置百尺有余。
妖物见势不利,歌芷鸢犹如剑上弦,无任何退步,朦胧的月光晦暗,她的灵剑却不逊色。
歌芷鸢追了出去以后,酒楼的门被猛然关上,阐啾用身体把门抵住,看着那一家三口,阐啾跑过去挡在他们身前,胸膛的心,不停的跳动,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掌柜想要说话,四下无人宁静,阐啾侧眸,显露狼相“莫要说话,那妖物强大。”
阐啾的声音在安静的酒楼格外的凝重,就连呼吸都非常的明显,阐啾的额头划过冷汗,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歌芷鸢追出去了以后,穷追不舍,那妖物幻形,歌芷鸢额间花钿燃烧,灵剑放出,灵力强大,周遭墙瓦为此一震。
妖物穿梭,灵剑剑气,在墙上留下锋芒的痕迹,歌芷鸢追击,环城逃窜,阎罗王和黑白无常要出现了。
“帝君,我也只不过是为了修行而已,就不能放过我这种小妖吗?”
那妖物面目狰狞,红眸利爪,在地上留下了浅浅的沟壑,灵剑辨位妖物飞身,灵剑冲击而下直入尘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