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烧红的烙铁,还冒着白烟,看上去就异常骇人!
光是目视,仿佛就能被灼烧烫到。
若这样的通红烙铁,按在一个人的皮肉上。
哪怕是再青壮年的男人,都会立马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烙铁按在婴儿的细皮嫩/肉上……
那更是,像能把一个宝宝活生生烫熟了!
都不知,这么点大的孩子,会痛成什么样儿,只怕瞬息毁容了不说,连宝宝的眼鼻嘴,也能被烫伤!
太可怕了!
这一看就烧得正烫,红通通的烙铁,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街上,可不止宁杳杳他们一家三口。
尤其今日街上热闹,人潮涌涌,光是钱多禄举着烙铁扑过来,这一路径边儿上就有好几个带孩子的百姓!
众人睁大了眼,霎时就惊骇了起来。
尖锐的恐叫也四起!
而钱多禄的出现非常突然,言语和行动也万分的快,不过几个呼吸间,他已如恶魔,毒辣的双眼锁定了离他最近的——
也就是宁杳杳和司夜边上的——
苗嫂子,怀里抱着的婴儿小老大!!!
手中举着烙铁,还差两三步,竟就直接往宝宝的脸上按去!!!
而最糟糕的是,偏偏是苗嫂子站在最边上,成了钱多禄的目标。
宁杳杳和司夜,都能分分秒避开,甚至反踹钱多禄一脚,让他和方才那个囚犯一个下场。
但苗嫂子,却是没这么快的反应!!
也没这么强悍的武力值!!
而且,苗嫂子性情柔弱,接受程度也比较低,她望着面目狰狞,恐悚骇人地冲出来的钱多禄,一瞬吓得呆僵了!
僵定在了原地——
其实也不怪苗嫂子,谁突地看到这么一个行凶的歹徒,能反应得过来!!
已经有几个脚快的妇人,面色恐惧地揽着自家的小孩童,往后退了几步。
而离得最近的苗嫂子,却是危险了。
眼看着,通红得仿佛要滴下火星的烙铁,还有一指的距离,就要碰到小老大的白嫩肌肤上……
好几个围观的过路人,不忍直视地撇过了脸,摇摇头。
宁杳杳的呼吸也骤然收紧,她目若闪雷,猛地看向司夜,因为司夜站在苗嫂子身侧,她示意他拉一下苗嫂子!
然而,就在这时。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她抱着的二宝,一双滴溜溜的大眼儿,扫向了极恶的钱多禄。
接着,二宝的小口一张,粉/嫩的嘴唇上下一合,发出了一个音节:“趴。”
听上去,只是宝宝在胡乱发声音玩儿而已。
而在同一秒钟,丧心病狂的钱多禄,脚下却无故一崴,竟似凭空地踉跄了一下。
他身形失了平衡,双眼一瞪,骤然“啊”了一大声!
但还是不可遏制地,下一刻摔跌倒地。
一张脸朝下,重重地磕在了地面!!
——真真切切的,趴着了。
惊人的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他手上通红的烙铁,可以说是擦着小老大娇嫩的脸蛋,失去了力道,向下落了去。
然后!就这么!
正正好的,印在了钱多禄自己的脸上!!!!!!
“滋啦……”一声令人头皮麻、耳发酸、心尖发颤的皮肉铁烙声传来……
紧接着,一股子烧焦的肉味儿,竟比惨叫还先传出。
当场的人们已经惊呆了,鼻翼下意识地翕动了两下,更为惊骇,他们没有闻错,这真是人肉被烤的味道!!
好,好骇然……
而这一时刻,钱多禄梗起了脖子,像只乌龟一般,稍稍仰起了头脸——发出了一声刺破人耳膜的惨叫。
“啊!——”
这声痛叫凄厉又悚然,可听出喊那人的撕心裂肺!
以及痛不欲生!
仿佛,是把自个的魂魄生生的扯开那般的锐痛!
钱多禄的这道哀嚎,毫不夸张,叫得一旁的几个百姓,都面色骇然地本能后退了好几步。
一身的鸡皮疙瘩,都抖起来了。
心头突突地跳。
不敢想象,被这般剧烫的烙铁活生生地印在了皮肉上,会是多大的痛楚……
但谁也同情不了眼前的金贵男子。
因为,他是行凶者!
是他突然发狂,似癫魔了一样冲出来,还歹恶得想对一个几个月的婴儿按下烙铁!
他当前的下场,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钱多禄从小被富养得白/皙的脸,在通红烙铁印下的一瞬,就已经直接烫熔了一层皮,尔后,嫩生的肉硬生生被烧焦烧熟!
一层血水,混合着黄色的液体流了下来……
看起来,无比的惨极。
“嗷!嗷!嗷!”
第一下钻心的痛袭来后,完全没有结束,反而是恶鬼地狱般的开头,无尽的一阵阵撕/裂灼痛侵袭而来,痛得钱多禄挠心挠肺,痛得钱多禄想自尽,痛得钱多禄如发癫发狂的野兽!
钱多禄左右满地打滚了起来,喉咙里还不断发出悚然的痛嚎!
围过来的街上路人更多了,皆触目惊心地看着他!
烙铁已经被钱多禄一滚,又掉落在地,没再贴着他的脸了。
但钱多禄最痛的时候脑里一片空白,理智全无,根本顾不上什么,在打滚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竟又不巧滚到了那烙铁之上!
“啊——”
又一道响彻云霄的惨叫,像是把半空的云都撞开了。
钱多禄双眼紧闭,满脸通红,眼泪被痛逼得溢出眼眶,他也紧咬着牙关。
这回,烙铁撞在了他的背上!
一个挎着篮子,看是出来买菜的妇人,捂着心口摇头道:“老天爷!幸好,幸好……我今天没带我家小宝出来。”
“不然我可是站在离他一步之遥。”
“他如果把烙铁,按向我家小宝……那又会怎样?”
妇人这话一出,周围的人又深深心悸了两分,面色更加青白。
是的,谁都为自家的孩子而心惊后怕……
另一个有孩子的人,嘴唇都抖了,好不容易反应了过来,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小孩,咬牙就狠狠骂道:“上天有眼,怎么不把他收了啊!”
“或者,让他断子绝孙,后半辈子都尝尝无子的滋味!”
“让他丧尽天良,对孩子下手!”
这人话一落,宁杳杳怀里的小老/二,像是听进去了什么,又像是模仿似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又发出了一个脆嫩的音节。
“绝!”
听起来,就像小婴儿在胡乱呓语“juejuejue”而已!
而就在下一秒——
钱多禄像疯了一般,痛得在地上三百六十度翻滚。
尔后,那犹还通红的烙铁,分毫不差,正正又烙到了钱多禄的两一腿一之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