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有点惧怕退缩的村人们,一听到青砖房屋,再次被鼓动了贪念,这可是滔天的大大大便宜!
一座青砖院子啊!谁能凭自己建起来!
这次不能强要了宁杳杳家的,就这辈子都住不上了!
一伙村人都再度红起了眼。
宁杳杳家的青砖大院子,今天一定要霸占成功,牢牢握在村民们的手里,死也不能让出去!
到嘴边的肉,还能飞了!
横竖宁杳杳他们一家都要进牢狱了,还怕她什么!将他们一家子的房屋、财产……全都扒拉啃咬个干净,分给全部村人!!!
“他说得不错,你们哪儿还有资格,管得了你家的青砖大院子!”
一个老妇人站了出来!
“呵,就是!你最好就在当场这儿,脱了裤子撒泡尿,看看你自个儿多晦气!”
一个腰粗强壮的黑脸嫂子也站了出来!
“除非你们全家当逃犯,四处流窜,从此成为官衙追捕的罪人,不然,等下你们就得被抓去服刑了!”
“你家的所有东西,怎样还能握在自己手里?!”
一个年青小伙跟着也站了出来。
“没错!你家的房屋财物,原本就该是我们全村人的,不留给我们平分,你们痴心妄想!”
“我呸!”
这是一个牙齿黑黄的老头儿,也站了出来,万般理直气壮!
“咱们这些人,通通说得都对极了……”
一对中年夫妻也抬脚站了出来,男的更老些,五六十岁的模样,表情很嗤鼻,姿态很惯性的倨傲,看起来平日在村里有些话语权威。
而女的呢,则是个刻薄高傲的妇人,眼神同样是万分鄙夷不屑。
他们夫妻俩一起也站出来,冲着宁杳杳冷笑道:“要是你们此刻,立即跪下,朝我们全部村人,磕几个响头,再爬过来舔干净我们的鞋底。”
“那我们村人,还能发发好心,恩准你们进去看一眼青砖大房屋!”
“哈哈哈哈!”
一群村人想到青砖房屋已经是他们的,简直是两眼放了青光,当场贪婪愉悦万分地大笑了起来!
又一个猥猥琐琐,目露邪光的老男人站出来,不怀好意地扫过司夜和宁杳杳两个人精致的眉眼。
再放了一句话:“不行不行,跪下和磕头舔鞋,还不够。”
“这样吧,男的青年,叫司家小子对吧?你就从我的胯/下爬过去!来回爬,足足得要爬个十几来回!”
“而女的……宁杳杳是吧?那就脱光了,让小爷我好好看一遍……”
“爷爷我才准许你们进青砖院子中,最后,是最后看一眼!哈哈哈哈哈……”
一群村民都笑得无比欢畅,像是已经看到了住进青砖院子的美满日子,挺胸昂头,真真是十分的气氛热涨。
宁杳杳手里还抱着宝宝。
她幽幽冰冷地就说了一句道:“谁告诉你们,我们犯了事儿,要被官府的人抓的?!”
“又是谁告诉你们,我们一家成了囚犯,即将要蹲大牢的?!”
“太好笑了!”
“想白白霸占我家的新屋,占这么大的便宜呢?!”
宁杳杳秀眉一挑,讥笑地凉凉道:“哦,不好意思了,我们一家人,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根本就没背任何的罪名,是再自由不过的良民,想去哪就去哪,并无坐牢这事呢!”
嘎!
全场的欢笑激情氛围骤止。
“怎么可能!”
“不可能!”
聚众的村民们面色齐齐骤变,压根不愿意相信,大喊大叫:“这咋可能是真的!你们绝对乱说!”
“你们这也敢撒谎?!”
宁杳杳呵呵两声,万分没好气道:“我们家被闯入,是因为有人来强抱走了三胞胎孩子!”
“而我和司夜两个,是后面发现出了事,所以紧急动身,即刻去追回孩子!”
“谁告诉你们是什么抄家,我们犯罪行,成了囚犯的?简直是放屁!都是你们自以为是的臆测,胡乱猜想,荒唐到没边了!”
村里人瞪大了眼,开始阵势慌乱,面色发青道:“真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你们怎么可以没犯罪,也没事!”
宁杳杳眼色愈发冰冷,他们没犯事儿,这群村人反而不接受,不情愿,不乐意?!
真想创死他们!
“青泽村有没出了被定罪的犯人,你们现在跑出去打听一下,不就能立马知晓答案了?”
“我若是说的假话,有用吗?”
她冷哼了一声,口气暴躁道:“所以麻烦动动,你们满是贪念的脑子,看事实到底是什么!”
宁杳杳高调宣布:“不好意思了,我们一家子安然无事,稳稳当当!”
“我们家所有的家当财物,也是握在我们的手里,谁、都、抢、不、走!”
巨大的打击!
毁灭性的噩耗消息!
美梦落空的苦楚,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全部聚集在此处,想要群攻他们的村人们,都刹时身形摇摇欲坠,后退了一两步,面色泛白如纸,带着极度的难受跟怆然!
有个面相极差的妇人,约莫刚到三十岁,不老也不年轻,她捂住了胸脯,喘粗气道:“不,不行……”
“我接受不了……那青砖房屋,本来我家都想好了的,占其中的一间房屋,给我们家的长子成亲用!”
“如今,是没了?”
“都赖你们!”这妇人话锋一转,尖刺地冲着宁杳杳叫道:“都是因为你们,我家的青砖房屋才没了的!你赔我!!!”
宁杳杳登时都气笑了。
“你是被驴踢了头,导致脑子有病,还是吃了狗屎,导致满嘴都不是人话?”
“青砖大院子,本来就是我家的!”
“搞清楚,跟你们有本毛钱关系吗?!”
“本来就是你们白日发大梦,贪婪满心满脑,竟敢想着白占了我家的房屋,怎么,现在不成了,竟还有理赖上我们?”
“狗都没见过你这样无耻没脸皮的程度!”
这妇人面色青黑,本还想不依不饶的,却被宁杳杳一下狠厉的眼神吓住,“青砖房屋,屋契写着我家的,谁敢来硬的,那叫强占他人家财。”
“信不信,我先送你们去坐一坐大牢!”
“将你们扭送官衙,即刻就能下狱,甚至不用再回村了,谁来!谁想跟我去镇上!”
这撒泼胡闹的妇人,立马就滞住了。而其他不甘不愿,蠢蠢欲动的,想强行胡搅蛮缠的村人们,也顿时僵了。
众人的阵势一下畏缩……
宁杳杳轻哼了一声,毫发无损,依然安然稳当地抱着宝宝,目光叫上了司夜,两人并肩随行,身姿挺直地走进了村里。
步伐泰然又从容。
还抬着下巴,一派全胜的模样!
村人们的视线就这么看着她,实在难以解恨,不甘怨愤得牙根都咬断了,心哇哇痛。
青砖房屋,明明该是属于他们全村人的!
如今就好像,他们自家的东西,被宁杳杳强拿走了似的!
真恨不得宁杳杳和司夜,一家子立马死了!
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