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能拿出一千万现金，以后我就恭恭敬敬地喊你一声‘顾千万’！”穆琳瞠目结舌地盯着顾婉。
从薛氏庄园出来这一路，她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就没变过。
顾千万：“怎么说话呢？”
“我才值一千万？”
穆琳表示很无语，“大嫂，你怕是对自己的身价有点误解！就你在咱们这个圈子里的‘口碑’，一百万怕是都没人敢接手。”
顾婉：“……小白眼狼！”
她今天豁出去，都是为了谁？！
穆琳这才“嘿嘿”地讪笑起来，狗腿地凑上前抱住她的手臂，“嫂嫂最好了！嫂嫂今天为了我，背上一千万的巨额债务，我真是又感动又内疚又自责……”
“这样吧！咱们立刻分头行动！”
她眼睛一亮，开始出馊主意，“我去把我妈林佩霞收藏的那些限量款包包、珠宝首饰什么的，偷偷搬空，拿去抵押！”
“大哥你去爸的书房和收藏室，把他那些古董字画、名表什么的，也悄悄弄点出来！”
“嫂嫂你回西山别墅，把保险柜里值钱的东西都搜罗出来！咱们三家凑一凑，一千万现金应该不难！”
这计划听起来真是既心酸又离谱。
但顾婉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好在穆琳这丫头，如今是彻底跟她统一战线了，以后对付赵清漪那种白莲花，就容易多了……
还有穆宇今天的表现，也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他居然会主动跑来薛氏庄园护着她？！
她知道，今天就算她不提那一千万，穆宇也绝对有办法把她从薛夫人那里毫发无损、一分钱不花地带走。
但她另有打算……
所以故意，扯出了这一千万的天价赔偿。
见她目光投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穆宇却只是轻哼一声，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别看我！我可不会管你这摊子闲事。”
“你不是有的是钱吗？这一千万，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顾婉顿时瘪嘴，心里那点刚冒头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亏她刚才还觉得这狗男人有点转性了，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对他真是喜欢不起来！
“不劳穆总费心。”
顾婉冷哼一声，故意气他，“大不了，我把小小的抚养权卖掉换钱！”
穆宇立刻炸毛，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你敢？！”
“你要是敢打小小的主意，我就把你卖到非洲挖矿！”
“卖我？那你可要亏大了！琳琳不是说了吗？我连一百万都不值呢。”
顾婉一脸无辜地眨眨眼，语气却带着威胁，“你说，要是爸知道了小小的存在……别说一千万了，就是一百个一千万，爸也会毫不犹豫地给我吧？”
穆宇和穆琳对视一眼，居然同时点了点头：“嗯……这个法子，好像……可行！”
但顾婉却立刻摇头否决：“不行！我宁愿把你穆总打包卖了，也绝不会动我儿子一根汗毛！”
穆宇：“……”
这个女人，绝对是狐狸精变的！
记仇！
睚眦必报！
穆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恍然大悟：“我算是明白了！嫂嫂今天这一千万，就算是真了薛夫人……”
“到时候，也绝对有办法从爸那里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她就知道，顾婉这么精明算计的人，怎么可能做亏本的买卖？
那可是一千万现金啊！
顾婉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完全承认。
穆琳只说对了一半。
她的确是要从穆老爷子手里把这笔钱“讨”回来，但是至于穆老爷子最后会找谁“报销”这笔巨额支出……这个问题，可就非常有趣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期待的光芒。
……
刚回到西山别墅，顾婉就直接钻进了自己的主卧套房，反锁了房门。
她开始从那个神奇的“随身空间”里，一沓一沓地往外取现金。
正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时，卧室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小小那张肉嘟嘟、白嫩可爱的小脸就探了进来。
小家伙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满地堆成小山的钞票，奶声奶气地问道：“妈妈，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去打劫银行了吗？”
顾婉瞥了他一眼，继续费力地把又一捆现金拖出来，累得直喘气：“少废话，快来帮忙！”
“哦。”
小小乖巧地点点头，迈着小短腿跑进来，非常“卖力”地开始帮……倒忙。
他抱起一沓比他脸还大的钞票，没走两步就“哎呀”一声摔了个屁股墩儿，钞票撒了一地。小家伙坐在地上，撅着小嘴，一本正经地抗议：“妈妈，你这是在非法使用童工！我可以打电话给儿童保护协会举报你哦！”
顾婉也被累得够呛，直接坐在了钱堆上。
一千万现金啊！足足好几大箱子呢！
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完全可以让保镖张岳、陈铭他们来帮忙搬运。但是她这个逆天的“随身空间”的秘密，目前绝对不能暴露，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否则，肯定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只好先自己辛苦点，把现金从空间里弄出来，堆在房间里，然后再假装是让人从别处运进来的。
在此之前，她也安排了不少“障眼法”来混淆视听。
她让管家魏伯等人，以“夫人需要周转资金”为借口，跑去几家高端典当行和拍卖行，紧急出手了不少名贵珠宝、限量款手表和几个价值不菲的收藏品。
那些玩意儿，几乎都是穆宇以前碍于情面或者为了应付场合送给她的。
她才不稀罕那个狗男人送的东西！
所以，当薛夫人派人暗中打听后，发现顾婉确实在疯狂变卖资产凑钱……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没有过多怀疑，只等着她乖乖把一千万送上门。
不然，一定要她好看！
薛夫人本来以为，顾婉在一天之内，绝对凑不齐这一千万的巨额现金。
哪知道，还不到黄昏时分，穆家的车队就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集团总部。
足足好几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呢！
穆宇先押送着现金去找薛夫人交割，顾婉则暂时留在别墅里哄儿子。
“宝贝乖，妈妈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保证半个小时之内就回家陪你好不好？”
看着紧紧抱着她大腿、不肯松手的小小，顾婉无奈极了，柔声哄道，“妈妈的心肝宝贝！妈妈现在真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处理！”
“妈妈，你已经好久没有好好陪我了。”
小小抬起头，小脸上写满了委屈，眼眶红红的，泛着泪光，“我每天都在幼儿园，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来接，为什么总是朱奶奶来接我？”
顾婉心里“咯噔”一下：“……”
“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姓顾？别的小朋友都跟爸爸姓，我为什么不能跟爸爸姓穆？”小家伙越说越委屈，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顾婉一时语塞，下意识回道：“……你想跟爸爸姓穆，也可以啊。”
她自己还想改名叫周婉呢！跟他母亲一个姓。
谁愿意顶着“顾”这个让她膈应的姓氏？！
“哇——妈妈果然不疼我了！不要我了！”
听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小小顿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伤心极了。
三岁多的孩子，已经有很多种复杂的情绪了，也能比较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尤其是小小，这孩子聪明得远超同龄人。
听他这么说，顾婉心里猛地一紧，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她连忙俯身将儿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表情严肃地看着他：“小小，你老实告诉妈妈，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
如果真有人敢在她儿子面前胡说八道……她一定会让那个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小小就是她的命！谁碰谁死！
“没，没有人嚼舌根……”
起初，小小还眼神闪烁，低着头不肯承认。
他抽抽搭搭地说道：“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以前妈妈天天都陪着我，我还可以在花园里挖洞玩……”
“可是现在，虽然地方大了，玩具多了，可是我一点也不快乐了！”
小小哽咽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妈妈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妈妈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看着儿子哭得稀里哗啦、伤心欲绝的样子，顾婉的一颗心就像被人用刀狠狠剜了一下，疼得无法呼吸！
她怎么忘了，小小再聪明，他也只是个三岁多的孩子啊！
他正是最需要妈妈陪伴、需要安全感的时候！
最近这段时间，她忙着各种事情，的确很少有时间好好陪他。
顾婉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心疼地紧紧抱住儿子，声音哽咽：“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妈妈的宝贝，是妈妈的命啊！”
“妈妈可以不要任何人，也绝对不会不要你！”
小小也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小脑袋埋在她颈窝里，终于破涕为笑，软软地说道：“妈妈我爱你！”
“妈妈也爱你，宝贝。”顾婉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母子俩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爱意。
过了好一会儿，顾婉才松开儿子，但表情依旧严肃，她双手捧着小家伙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儿子，你还没告诉妈妈，到底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小小的眼神又开始闪烁，下意识地想要低下头。
“顾小小！不许对妈妈撒谎！不能瞒着妈妈任何事情！”顾婉难得连名带姓、语气严厉地叫他。
小小两只小手紧张地攥在一起，纠结了好半晌，才抬起头，小声地、怯生生地说了一个名字。
顾婉的脸色瞬间一变，眼神骤然冷了下去，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是她？！”
“看来，顾瑶最近确实是太闲了，皮也痒得厉害。”
顾婉眼神冰冷，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寒意。
刚才小小怯生生说出的那个名字，正是她的“好妹妹”顾瑶！
今天下午，顾瑶居然跑去了周家老宅。
她并没有直接提及小小，只说是父亲顾振霆让她送一封重要的商业信函过来。
信是给顾婉的外公周怀山的，具体内容不详。
周怀山本来根本不想见她。
让她把信交给门口保安就立刻滚蛋。
谁知顾瑶死皮赖脸，死活不肯走，最后硬是闯进了周家的客厅。
周怀山得知消息后急匆匆从书房赶过来，顾瑶又捂着肚子借口说突然腹痛，非要借用周家的洗手间。
结果她七拐八绕，根本没去洗手间，反而溜达到了周家的书房，正好撞见了正在书房里乖乖练字的小小。
所以，她今天去周家的真正目的，根本就不是送信！
而是冲着小小去的！
小小记忆力很好，还记得她是妈妈的妹妹，按辈分应该叫二姨。顾家除了小姨顾彤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没什么好感。
尤其是这位二姨，妈妈明显非常讨厌她。
小小也不喜欢她！
顾瑶在小家伙面前，一番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说什么“你妈妈现在是大忙人了，顾不上你了”、“你爸爸那边家族复杂，你是个小拖油瓶”、“以后你妈妈会有新的家庭，新的宝宝，就不疼你了”……
小小再聪明，也终究只是个三岁多的孩子。
换成别的阴谋算计，他或许还能识破顾瑶不怀好意……但顾瑶精准地戳中了他内心最柔软、最没有安全感的部分。
对小小而言，妈妈顾婉，就是他的全部世界啊！
被顾瑶这么一挑唆，小小立刻就慌了神，认定妈妈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了，觉得他是个累赘。
才有了刚才那场崩溃大哭。
“儿子你放心，这件事妈妈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你要时时刻刻记住，无论发生任何事，妈妈可以放弃全世界，也绝对不会放弃你。”
顾婉双手捧着他柔软的小脸，无比认真、一字一顿地说道。
“知道了，妈妈。”小小点点头，小脸上终于重新露出了安心和欢喜的笑容。
“妈妈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吗？那你快去吧！我在家乖乖等你回来！”他乖巧地说道，甚至还推了推顾婉。
看着儿子如此懂事的样子，顾婉心里欣慰之余，更多的是针扎般的心疼和滔天的怒火。
顾瑶……
她转过身，眉宇间瞬间布满阴霾，眼神冷得吓人。
……
顾婉赶到集团总部时，薛夫人还在让她的财务团队清点那堆积如山的现金。
核实了确实是一千万现金，分文不少后，薛夫人这才心情舒畅地放下手中的红酒杯。
“今天的事情，我就暂且饶过你。记住，绝对不能再有下次！”她端着架子，敲打了顾婉几句，这才挥挥手让她滚蛋。
她真是看到这个刺儿头就头疼！
不过，有了这一千万现金进账，薛夫人心里还是舒坦多了。
这笔钱，用来重新装修甚至买下一套全新的别墅送给自己的侄女包秘书，都绰绰有余！
剩下的，自然就名正言顺地进了她自己的私人小金库。
薛夫人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却不知道，这个时候，顾婉和穆宇已经直奔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去了。
一进办公室，顾婉就“噗通”一声跪在了穆老爷子那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声泪俱下地开始告状：“爸！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如今，不只是薛夫人看到她头疼。
穆老爷子看到她，也一个头两个大！
顾婉简直成了他办公室的“常驻钉子户”。
不让她进吧，她就在外面不是撒泼打滚就是卖萌装可怜；
让她进来吧，她又变着花样地气他，没一次让他省心！
穆老爷子非常后悔，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给了她能自由进出他办公室的特权……现在想收回来，怕是难如登天了吧？
能不能收得回来，本身也是个巨大的难题。
他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勉强压下火气，嫌弃地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顾婉。
“你少来这一套！我可不吃你这哭哭啼啼的把戏。”穆老爷子转身就想走，眼不见心不烦。
顾婉却猛地伸手，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爸！您要是不给我做主，我今天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
她把包秘书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式，活学活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穆老爷子：“……”
头疼，真是头疼欲裂！
“你说！赶紧说！说完赶紧滚！”他没好气地坐回真皮老板椅，指着她，“把你那眼泪擦擦，丑死了！”
“爸！我今儿完全是一片好心啊！我看‘墨香园’那别墅年久失修，简直就是危楼，就想着拆了它，自掏腰包给包秘书换个安全点的新住处。”
顾婉根本不擦眼泪，反而哭得更凶，越哭越“丑”。
“哪知道薛夫人完全误会了我的好意！她不仅骂我，还……还强行敲诈了我整整一千万现金！”
穆老爷子除了叹气，简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求助似的看向穆宇，用眼神示意：能不能赶紧把你媳妇弄走？！我头疼！心脏也不舒服！
穆宇只当做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
穆老爷子气得后槽牙都开始疼了。
“我怎么听说，是你自己主动提出要给一千万的？你怎么能颠倒黑白呢？”穆老爷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婉婉啊，咱们做事要讲道理，对不对？”
“爸！那是因为薛夫人不放我走啊！”
顾婉一脸委屈和不满，“她还砸了一地的古董花瓶碎片，让我和琳琳跪在上面！我要是不给钱，我和琳琳今天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薛氏庄园吗？”
“还有，薛夫人还借口说我刁难包秘书、气晕了她的首席助理翠花，逮着我就是一顿骂！”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破财消灾啊！”
“所以你觉得很委屈？”穆老爷子撑着太阳穴，感觉血压又在升高。
“是啊爸！那可是足足一千万现金啊！我以后只能喝西北风了！光喝西北风怎么能养好身体呢？身体养不好，怎么给穆宇生孩子，怎么为穆家开枝散叶，让您老人家早点抱上亲孙子啊？！”
她的歪理，向来是一套接着一套，逻辑清奇却让人难以反驳。
穆老爷子根本说不过她，只能缴械投降：“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我先说好，我可拿不出一千万现金补贴给你。”他连忙摆手，提前堵死她的路，“还有，那一千万进了薛夫人的口袋，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一分钱也要不回来。”
这意思很明白，她这一千万，算是彻底贡献给薛夫人了，别想从他这里找补。
“爸，我知道，您是一位清正廉明、两袖清风的好董事长。”
顾婉吸了吸鼻子，话锋一转，“您个人是拿不出一千万，但是……有人拿得出啊！”
“谁？”穆老爷子皱眉，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可是听说了，薛承瀚的住的别墅日月湾，现金流充裕得不得了！库房里堆满了现金！别说一千万了，就是一个亿，估计也随时拿得出来呢！”
闻言，穆老爷子眼神猛地一震！
就连穆宇也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她。
顾婉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薛承瀚的头上？！
想起她之前说，为了小小，也会跟他站在同一战线……穆宇原本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安抚他而已。
但现在看来，她这是不遗余力地在坑薛承瀚，在为他谋划啊！
穆宇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心里第一次对顾婉产生了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之前，对她的态度……确实太过分了点。
不知道现在开始弥补，还来不来得及？
穆老爷子也是大吃一惊，沉默了良久，才皱眉问道，眼神锐利：“顾婉，你老实告诉我。从今天你拆了‘墨香园’，到赔偿一千万，再到跑来跟我告状……”
“这一切，是不是你早就设计好的一环扣一环的计策？”
“爸，我哪里有这么聪明？您不是总说我笨得像头小猪吗？”顾婉嘿嘿一笑，试图萌混过关。
穆老爷子板着脸，不吃这套：“说人话！”
“爸您英明！”顾婉立刻收敛笑容，恭敬地微微躬身。
穆老爷子顿时觉得牙更疼了，撑着半边脸，眼神那叫一个幽怨：“……我就知道！”
顾婉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只不过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小坏蛋而已啊！
“穆宇！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穆老爷子把火撒到了穆宇头上。
“多谢爸夸奖。”穆宇站起身，面不改色、厚颜无耻地应承下来，仿佛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穆老爷子：“……你们俩，给我滚！立刻！马上！”
顾婉麻利地点头，拉起穆宇就走：“好嘞，爸！我们这就滚！”
穆宇也配合地点头：“遵命，爸。”
见两人动作利落、头也不回地“滚”到了办公室门口，穆老爷子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又出声喊道：“站住！滚回来！”
“顾婉！我还有话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