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很高兴？小心张秘书一不开心就辞职了，我趁机挖你墙角。别忘了，栾氏集团现在我不做主，但实验室是独立出来归我的。”
“……你想要人，给你也可以。”
“不不不，我没这么缺人，楚郁有自己的团队，何况我那是搞科研的，张秘书是商业的天才。这个程珊，你打算怎么处理？”
“原本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了她一份轻松体面的工作，没想到第一天，她就闹出这样的事。”他皱眉问我：“你还打算念旧情吗？”
“我对叶南蓉尚且没有旧情可言，对她怎么会有？只不过，我觉得她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不然，我也不会是那么多管闲事的人，看出人心思不纯，还千里迢迢把人从临城带到京州，让她住在客房，把人安排到沈氏集团。
“那就留着她吧，我先让张秘书去分公司那边，正好解决一些事情。”
“嗯。”我应了一声，算是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好在他和张秘书配合默契，加上我也不会因为程珊的话就怀疑他和张秘书有什么。
张秘书第二天离开公司的时候，苏然把沈氏集团的情况说给我听。
“程珊虽然在行政部，但和沈总的工作并无交集，一直往沈总的办公室去……您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担心沈莫寒会看上她？”我嫌弃的瞥了苏然一眼，“沈莫寒要是真能看上她，就冲着他这眼光，我直接把他让给程珊算了。”
“夫人，有时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苏然提醒我。
“你怎么比我还多虑？”我好笑的看着她。
她叹气，却还是叮嘱我要多留意这件事。
我没多想。
可没过几天，就从苏然那里得到消息，说，沈莫寒应酬的时候，带了程珊去，两人喝醉了，在酒店被人拍了下来。
照片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张照片上，沈莫寒只穿着衬衫，皱皱巴巴的，而程珊则惊慌的想要缩进被子里，看样子，这照片是抓拍。
我死死地攥着照片。
苏然安慰道：“夫人，栾总那边已经让人拦截下了照片，不会流传出去，但这件事……沈氏集团的人也大多都知道了。而且当时参加聚会的人并不少，怕是瞒不住。”
我抬起头，看向苏然，“我不管那些，也不在乎外人怎么看，怎么传。只问你，是真的吗？”
苏然迟疑了一下，“根据监控，沈总确实是由程珊扶进房间里的，但有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毕竟房间里没有监控。”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大概猜到她想说的话，她应该是想说，一早就提醒过我要防备程珊，只是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一来，我觉得沈莫寒不会看上程珊，二来，我也确实没把程珊那些小心机和小手段放在眼里。
京州想要扑到沈莫寒身上的名媛贵女，哪一个不比她更有心机和谋略？
可偏偏，这一次，让她成功了。
我心底说不上的气闷，也不想弯弯绕绕的去猜测，直接给沈莫寒打了个电话。
他大约还在公司，我还听见了张秘书的声音。
“俏俏，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别的，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两个，有没有发生什么？回答我，有，或者没有。”
“俏俏，我不会瞒你，更不会欺骗你，但昨天的事，我确实没有记忆。你知道我的酒量，这些酒不可能让我醉的什么都不记得。”
“我不看原因，只看结果。”
他没说话，电话那边一阵安静。
最后，还是我挂了电话。
刚刚挂断沈莫寒的电话，栾青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不得不接了电话去面对现实。
“俏俏，沈莫寒的事情，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开门见山，一点儿都不含蓄。
“我不知道。”
说实话，我心里挺乱的。
不管以前沈莫寒和我有什么误会，不管他和我在一起之前，和谁在一起过，那都是过去，但现在和我在一起，我们还有小望和暖暖，如果他真的和程珊有什么……
我不会原谅他。
“如果难过，就先回栾家吧，无论栾夫人怎样，我始终是你的哥哥。”
“再说吧，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些，我没事的，哥哥不用担心。”
我都这样说了，栾青瑜也没再坚持，只让我不开心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我心中暖暖的，握着手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晚上沈莫寒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卧室里看出。
他进来，皱着眉，“我听苏然说，你午饭晚饭都没有吃？”
“难得你还有时间和精力关心我有没有吃饭。”
“俏俏！”
“怎么，我说错了吗？”我抬头看着他，“你都看到外面那些新闻是怎么写我的了？”
他语气中带着浓烈的愧疚，“对不起，俏俏，我让你受伤了，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的。”
“尽快是什么时候？处理？你打算怎么处理？开新闻发布会告诉所有人说你和程珊什么都没有发生吗？谁信？你自己信吗？”
“你不信我？”
我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忽然笑了一声。
这件事，我和他以及程珊，我们三个人中，唯一受伤的人应该是我。
他却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还试图来指责我。
我定定的看着他：“你告诉我，我要怎么信你？”
说完，我挣扎着从床上要下去，结果因为着急，没站稳，加上伤势没有完全恢复，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他连忙过来要扶我，也被我一把推开。
苏然听见房间里的动静，连忙敲门，问：“大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你进来一下。”
果然，苏然一进来，沈莫寒的眼神就落在他身上，看着他：“叫夫人，哪里来的大小姐？”
“是大小姐让我这样称呼的。”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我身侧，扶着我，将我安置在轮椅上，低头问我：“大小姐，您要去哪里？”
“带我去小望那边睡。”
“好。”
“栾俏！”苏然推着我要离开房间，身后传来沈莫寒的声音：“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