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之后,我就让紫苏和大人派来的捕头一起看守证物,这托盘就是证据。”夏清澜说着,现场演示匕SHOU的藏处。
“若不是刺杀,为何要藏匕SHOU,而且,这人不是水生。”
虎子看她靠近水生的尸体,激动道,“你要干什么?!水生都已经死了!你还要让他死不瞑目吗?!”
夏清澜回首,“死得不明不白才会死不瞑目!”
虎子沉默,理智告诉自己不该相信这个女人的话,但是心里却有个声音让他没办法阻止,他也不想水生不明不白的死。
紫苏将药水抹匀到水生的脸上,指腹一搓,拉着起皮的部分撕下一张面具!
“天哪!这是什么?”
“他,怎么会有两张脸!”
“真的不是水生,那是谁啊!”
虎子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皮肤发白的面容,她猜对了!
“那水生呢!水生是不是没死?”
夏清澜摇头,“我不知道。”
“水生肯定没死!肯定没死!”
既然是杀手,下手就不会有活口,水生是生是死,本没有悬念。
以偷情、杀人灭口的案件虎头蛇尾地结束了,结案不久就听说在湖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是后事了。
“小白!小白!”女子跑进来。
“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白墨眉宇带着无奈,任由她挎着自己的胳膊。
“外面好玩啊。”女子笑眯眯地拉着他凑到夏清澜面前,“小姑娘,你是怎么发现那人不是胭脂铺伙计的?”
“很简单,那人耳后肌肤略白,手上的老茧一看就是长握剑,而不是干粗活而来,最重要的是,这人身上有令人发昏的药粉,脚步无声。”
这么多疑点,再审视他的脸,就能找的人皮面具的痕迹了,不过,这个就不用说了。
“哇,你好厉害啊!你就是小白口中的师娘吧?”
夏清澜挑眉,白墨还有师娘啊!
看样子,白墨和这个女子关系很亲近啊。
这么想着,就感受到手被温热握住,抬眼,是聂明战。
这人,一天时间还没到呢!
要加一个时辰!
“那你是小白的师傅,镖局的总镖头了!”女子激动道。
师傅师娘?还冒出一个总镖头!夏清澜眼含兴趣的问,“你是?”
“我是小白的青梅竹马!”
“哦~”夏清澜点头,“既然你小青梅来找你了,你就陪她逛逛吧。”
白墨没有拒绝,女子笑靥如花,“师娘,你真好!”
夏清澜点点头。
“这白墨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单纯无害的小姑娘?怪不得之前装小奶狗驾轻就熟,合着是有经验的啊。”
夏清澜自顾着说话,没注意到一旁聂眀战眼底的阴暗。
她还没有发现,白墨占据了她大半的心思!
白墨对她来说,不一样!
从一见面就不一样!
被囚的凶兽挣扎怒吼,想要破笼而出。
“哎呀!你这么用力做什么?”夏清澜吃疼地皱眉,皓腕被捏出一圈红痕。
聂明战看着她的手腕,眼里是晕不开的黑色,危险莫测。
“爷?爷你怎么了?”
被捏疼的人是她,他怎么傻了?
“好啦,回去擦一下就好。”夏清澜呼呼地吹着自己的手,刚吹一口,就被人拉过去,凉凉的药膏抹在手上。
“爷,你还随身带啊。”
随身带药是正常的,但是一般带的都是止血的,解DU的,活血化瘀的也有,却不是聂明战手上她配出来的舒肌膏。
聂明战没答话,垂首认真地研磨药膏,散发药性。
以前这人在她手受伤的时候,就黑脸,有一次教训她,手不似其他姑娘家好好保护!
气得她哟,原地爆炸!
可是,她还是会受伤。
“记得我说的话吗?”
“恩?什么话?”夏清澜凝眉,感觉他不正常,不过每次她受伤的时候,他都不对劲,这也没什么,“爷说那么多话,突然这么问,妾身不知道回那一句啊!爷提示提示?”
天啦撸!这淤青明明是他弄出来的,为什么她要害怕。
罢了罢了,他也是担心自己。
“你要是再受伤,爷就把你关起来!”聂明战阴测测地道。
无辜地眨眨眼睛,一点也不害怕好,“可是这是爷弄伤的。”
“所以这次不算。”
聂明战幽幽道,似乎是在预谋什么,但夏清澜没注意,只听见他的话。
当夜,聂明战悄无生息地起身,将卷好的纸条防在窗外,关上窗的同时,纸条消失了。
“唔,好香啊!我也好想吃啊?”女子眼里都是问好,我可以吃吗?让我吃吧!
夏清澜好笑,“一起吧,就当时践行了。”
“践行?!”
女子速度之快,听到一起就坐下卷了一个煎饼,送到嘴巴愣愣地问。
白墨突然觉得眼前的早膳不香了。
“我要跟着你们。”
“不行!”
聂明战语气很坚定,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夏姐姐!你答应让我跟着你们的。”
聂明战冷冷道,“没让你跟一辈子。”
夏清澜含笑,“家里有急事。”
意思就是,跟着她也没用,她赶着回家,不会出手救人的。
“夏姐姐,我能单独和你聊聊吗?”
“不行!”
“不可以!”清舒抓住他,“我也要听!”
每次白墨出现这样的神情,就是在说那件事!
聂明战冷眼看两人相连的胳膊,不知再想什么。
白墨温声劝导清舒,清舒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一顿饭,只有夏清澜吃得身心舒畅。
本来打算继续南下,在下一站待十几天,但是京城出事了。
不过,这一个月,也够啦!
“吃这个。”
夏清澜以为他担心京城的事,才会心情不好。
“娘!娘你怎么了!夏姐姐,你快看看娘亲!”
清舒突然昏倒吓到夏清澜,但是更惊吓的是白墨的称呼,好吧?
不是青梅竹马吗?
一把脉,柳眉皱起*,“她、好像是睡着了。”
人吃着东西突然就睡着了?
“她是?”
到底是青梅还是老母亲啊?!
“娘为了救我,中了一种奇怪的DU,容颜变成二八年纪,记忆紊乱,总是把我认成父亲,经常昏倒,有时候一两天就会醒来,有时候会睡上五六天,而且还会吐血!”
夏清澜媒皱眉,这种症状她还真没听过。
不过这驻颜倒是和遥止有些像,但是其他症状没见遥止有过。
“除了夏姐姐,没有人能救她了,夏姐姐,我求你了!只要你肯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整个罗刹宫都听你的!”
夏清澜并不怀疑他的话,因为刚才她已经发现清舒体内器官退化快速,身体机制也在弱化,表明身体已经快要到负荷极点了。
“可是,我不能留下。”
听到她松口,白墨眼神激动道,“我可以带娘亲去京城!”
“好。”
因为清舒,他们拖了半日,延迟到明天一早。
原本打算悄悄离开的,知府夫人听到风声,立马就把她请过来。
“夫人可是在为那日的事心里不痛快?我给夫人赔罪!是我没弄清楚真相乱说话,给夫人招惹了麻烦,夫人你要打要罚,您说!我绝对不吭声!”
知府夫人言辞恳切,生怕大将军夫人记恨上他们。
“您只是将所见说出来,我为何要不痛快,夫人且放心,我不喜欢迁怒。”她是不计较乱说话,但是派人杀她,诬陷她,她可是记着的。
“那夫人为何要离开?”
“腻了。”夏清澜淡淡道。
知府夫人噎住,这怎么挽留。
聂明战也被知府相邀书房,不过,刚进书房,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熏香。
不喜地屏息,“知府大人。”
没听见回答,聂明战不但没进去,还往外退了两步。
“咚!”
书房内屏风后传来动静,聂明战耳朵动了动,依旧没有进去,反而转身就走。
林婉儿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着急地从屏风后跑出来,“大将军!”
不见聂明战停顿,她直接就跑出来,晚秋初冬的季节,既然就穿着绿色抹胸,罩着青色的纱衣。
“大将军!别走!婉儿需要你!大将军!婉儿……”无论林婉儿说什么,聂明战都不理。
林婉儿不敢跑出去,也不好意思闹出动静!
凄婉地环抱住自己,慢慢蹲下,两行清泪流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大将军,我、我只是爱慕你啊!”
往回走的聂明战可谓是满心的愤怒,杭州知府怕是做官做腻了!
胭脂铺是谁的手笔,他和夏清澜都清楚,听夏清澜的不想招惹是非,不想他给脸不要脸!
“海平,送到李提督手上。”提笔疾书一封,交给海平。
“是。”
小FU一股热意,聂明战感受到脸上的滚烫,吩咐暗卫给林婉儿送一个男子去。
闭眼想着夏清澜嗔怒言笑的模样,撒娇耍赖的软糯语调,忍不住轻哼。
夏清澜被知府夫人一直拖着,又是听歌又是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