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尤婧领证。”
我不敢置信望着万山海,宋哲也怨毒盯着我,唯独万晚晚很高兴。
“天呐,真是小婧!太好了,哥哥总算把你找回来。”
万晚晚握着我的手,丝毫没察觉其余人的异样。
晚晚真幸福,万山海愿意用尽一切力量,给妹妹编织个美梦。
几天后,在律师事务所,我如坐针毡。
密密麻麻的婚前协议让我头晕目眩,手机滴滴响着讯息。
宋哲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真要和我结婚?”
按照协议,没有仪式和喜宴,但有钱,他提出离婚的时候,我可以得到三千万。
这价格太诱人,能让我的争争长命百岁。
万山海坐在对面,看着我一亮一亮的手机。
“答案显而易见。”
出民政局时,我还觉得一切不真切。
我居然嫁给万山海,我曾做梦都想嫁给他,可为什么不快乐?
万山海匆匆上车,留我一个人在门口。
我拿起手机想打车,他的车又倒回来。
“上车。”
他语气冰冷,抢过我的手机按下关机。
“我没打算联系宋哲。”
“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只希望你遵守协议,不要出轨。”
出轨两个字很刺耳:“只要钱到位,保证您满意。”
我与万山海草率的领证行为,让万晚晚很不满意。
听说我们还不办婚礼,更是替我惋惜。
“小婧你穿婚纱真好看!哥哥简直暴殄天物。”
看着镜中洁白无瑕的自己,我笑着去换衣间脱掉。
婚纱扣的很紧,我拉不到身后拉链。
“晚晚帮我拉下来。”
身后的人一点点拉开拉链,婚纱滑落,那人从身后抱住我,带着情欲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姐姐真美。”
“放开我!”
我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万晚晚还在外面试婚纱。
“姐姐早就认识他们?”
“和你没关系,放开我,宋哲你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为什么和他结婚?”
宋哲搂住我,把我按在墙角亲吻。
外面响起万晚晚的声音:“小婧要帮忙吗?”
我推开宋哲的头,努力平稳情绪。
“我的手机掉在洗手间,帮我取一下吧。”
支走万晚晚,看向伏在我肩膀哭的宋哲。
“对不起,认识你的时候我很缺钱。”
“可你对我那么好!”
“我有个儿子,他也是私生子。”
他望着我,眼神阴狠。“你会和自己儿子上床?”
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要说我的孩子。”
“姐姐你确实是个婊子。”
我知道,能用钱买来的女人本来就不值钱。
帘子掀开,门外站着万山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这。
05
宋哲早就摆烂,撞着万山海肩膀离开,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样。
我匆匆穿好衣服:“我们没有…”
“换好伴娘服就出来。”
他不在乎,只要能瞒住万晚晚。
可我在乎,我拉住万山海的手。
“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山海你信我。”
万山海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
“我为什么要一个生过孩子,还被人包养五年的女人?”
“别这样羞辱我,我知道错了…”
“你才知道错吗?可我七年前就知道选错人。”
万山海头也不回的离开。
晚上,万晚晚带我回家,我局促着不敢走进去。
万晚晚牵过我的手,温暖而柔软。
门口是万夫人的遗照,我学万晚晚上了三柱香。
万夫人生前那么看不起我,可我还是嫁入万家,她应该很不屑我上的香。
“妈妈三年前患癌症,临死前拉着我哥的手叫你名字,她肯定后悔拆散你们。”
万夫人怎么会后悔,有孩子后,看人都很准。
如果争争选我这样的人做女朋友,我也会不惜一切阻碍他们。
“你和我哥在闹矛盾?他今天伴郎服没换就跑了。”
“嗯。”很大的矛盾。
“为什么七年不和他联络,我哥一直没找对象,嘴上不承认可他一直在等你。”
我抱住万晚晚:“别这么善良,晚晚很多人没你想象中那么好。”
“我当然知道!娱乐圈里很多姐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你不一样,你从高中起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万晚晚说宋哲约她去过二人世界,今晚不回来住。
我苦笑,宋哲的电话还在我手机里响着,他又在发疯,要见我。
万晚晚想给我和万山海腾地。
我自顾自洗好澡,躺在真丝被褥上望着水晶灯发呆。
争争打来视频电话,最近他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小小一只,今天没有在吸氧,说在草坪上看鸽子。
我给他新买的栗色卷发很合适,配上他琥珀色眼睛,就像纯正的法国孩子。
聊得正起劲,没注意到万山海入镜。
争争愣住,突然喊道。
“爸爸。”
我捂住嘴不敢哭出声,万山海漠然看着我,走入镜头。
“很漂亮的孩子,他在找爸爸?”
我该说多少次,他才会相信,这是他的孩子。
争争见我哭,立刻把镜头转向白鸽,用法语问道。
“妈妈,他是我爸爸吗?”
“嗯。”
“他不喜欢争争?因为争争总生病。”
“当然不是,爸爸很喜欢你,今年过年,我们接你回家好不好?”
“好。”
万山海不懂法语,只是看我对着白鸽哭。
“法国男人只懂浪漫,把孩子养的跟小猫一样,他有五岁吗?”
我挂上电话,擦干眼泪认真说道:“万争争今年七岁。”
“尤婧这是个法国孩子。”
“你混蛋!”
我一口咬在他手臂上,万山海推开我,眼神冰凉。
“发什么疯?”
万山海收拾好枕头和被褥去书房睡,有洁癖的人,怎么会允许我睡他被褥。
06
宋哲的电话还在滴滴响个不停。
“你烦不烦啊!”
“姐姐我想你。”
“我和万山海要睡觉,你能不能识趣些。”
“和万晚晚结婚,我会有很多钱,姐姐别丢下我。”
“你再有钱,能比万山海有钱吗?我看不上你,别妨碍我攀高枝!”
电话砸在敞开的门口,万山海捡起放在我床头。
我拉住他,不让他走。“我只是想让他死心。”
“怎样能让你死心?尤婧别再碰我,我嫌你脏。”
“山海…”
“以后叫我万先生。”
“如果当年你愿意救争争,我本可以不脏!”
“我不必为你和别人的孩子买单。”
“滚!”
我把床头的手机砸向他,为什么要一次次侮辱我们的孩子。
手机砸在他额头。“这是我家,请万太太认清身份。”
身份?万太太在万家有身份吗?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
我使唤不动家里任何佣人,所幸我也不需要佣人,万家于我而言只是一套高级公寓,衣食住行都需要我自己买单。
又回到困住一生的命题中,我需要生活下去的钱。
可我是万太太,不可能再去卖酒,投出的一封封简历也石沉大海。
我用法语点了杯饮料,店长很高兴,他是位法国华裔,很久没遇上会法语的人,他给我一份咖啡馆服务员的工作。
万晚晚来给我捧场时,有些担忧看着我。
“你们店长这么帅,确定我哥不会多心?”
“只要你闭嘴,你哥就不会多心。”
“那可不成,我胳膊肘往里拐。”
“宋哲对你好吗?”
“嗯。只要我们结婚,他就不会再想那个姐姐。”
我很想告诉万晚晚,婚姻不是保险柜,而是另一扇潘多拉大门。
万山海没有干预我上班,他应该不想干预我的任何事情。
但宋哲来干预我,他把滚烫咖啡泼在店长胸口。
我拿冰块敷店长的伤口。
“宋哲你是不是有毛病!”
“这是姐姐的新儿子?”
“别逼我再打你一巴掌!”
“姐姐的儿子在法国?我见过汇款地址,很期待见见那孩子。”
“你想干什么?”
我把宋哲拉到后厨,当时就不该沾染这男人。
“我想看看自己和他像不像。”
“我求求你,别把他牵扯进来,他在生病。”
“那你继续陪着我。”
“你是不是疯了?我现在是万山海的妻子。”
“他凭什么操控我的人生?我不是他妹妹的玩具,一个野种有什么不敢失去?”
“我们的关系一直很简单,明码标价。”
“不是!”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宋哲还捏着我胳膊质问。
店长居然报警,我立刻给万山海打电话。
这事情如果不压下去,万晚晚很快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