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旱冰
二水崔2024-03-03 20:301,446

  序山在城北,现在已经和玉河一起,成为梅城的地理坐标。我们骑车半小时就能到山脚下,那个学期玩得比较疯,去序山登山,除了我们几个男的,还有乐美华、李枫、张萌萌、云中飞、蔡秋实等,那是一大帮子人那。山脚下有一支人民解放军的装甲部队,他们有时候,就在山脚和山半腰,开着装甲车来回巡山训练,我们那天去的时候就没有,正好适合登山。山顶很平,除了周围有一堆两堆大石头,跟个小操场差不多。大家喝水吃面包完了,就想娱乐一把。于是大家点节目,照例是让云中飞吹奏一回口琴,李枫歌唱得也不错,一曲《十五的月亮》,一曲《长城长》,她的女中音和女高音,都能和云中飞的口琴遥相呼应。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拿哪得几回闻!

   大家正在李枫的《长城长》的余味中,想望北国风光,忽然就有人喊,让石久勤表演个驴叫吧?有人就跟着说好。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就是蔡秋实和云中飞,一群男生跟着就鼓掌叫好。这是谁呀,一群快嘴鸭子!

   有一群女生在,我可不能轻易就范,你们想听我偏就不学。

   我说,今天学不了驴叫了,嗓子干,我就给大家讲个关于驴的故事吧。说有一头乡下的驴,被老农第一次赶着拉货到梅城去,到十字路口,驴不认识红绿灯呀,该走不走,后面一群汽车就直拉笛子催,老农急了就给了一鞭子,驴忽然就惊得跑起来刹不住了车。交警赶过来不依,要罚款,老农很委屈,说这真不怨我!我这头驴本来好好地在路口歇着呢,要怨就得怨后面那一群驴在叫唤,可不就惊车了么?

   一群男生都挨骂了,有人嘿嘿笑,有人鼓掌,只有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有点异样,云中飞是红脸,蔡秋实是黑脸。

   嘿嘿,让你们在女生面前瞎起哄。

   其实我和他们两个之间,类似的切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见到很多城市都有劳动人民文化宫,梅城的文化宫在人民路上的中心位置,出四中沿着一条大路西行,可以直通文化宫门口。文化宫的里面路面都没有完全硬化,但是里面巨大的松树和草坪,是当时仅次于人民公园的,里面有一座电影院,白天的时候,有成群的中老年人在松树下打牌。

   靠近大门北侧,有一个旱冰场,那是年轻人喜欢玩耍的地方。

   有一次周末晚上,乐美华、李枫、云中飞、蔡秋实和我,约好一起去滑旱冰。我们五个人,三男两女,这个组合本来就有失平衡,可是云中飞提议一起去玩,我们当然也很高兴。云中飞看来,玩这个深谙此道,他可以在水磨石地上倒着滑行,还可以大踏步加速前行,看起来的姿势比较优美。没有划过旱冰的就不好办,像我和蔡秋实,都是初次学习。旱冰场能提供的就一双旱冰鞋,四个轱辘的,其他再无防护设备。蔡秋实长得虎背熊腰,一旦摔倒了,只能使屁股落地的声音显得更大。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设备,新鲜是新鲜,玩起来,那也是陈焕生进城第一回呀,所以我和蔡秋实的轮番倒地,就成为正常的景致。

   乐美华摘掉眼镜还是很漂亮的,小脸因为认真卖力的滑动变得通红。她滑上两圈,就要拽着冰场上的钢管栏杆,长长呼吸几下,云中飞就会不失时机地跑过来指导一下。李枫比乐美华要熟练些,只是不紧不慢一圈一圈地转着,遇到我和蔡秋实摔了跟头,就过来招呼一声,类似的招呼,就变成一种精神激励。说实话,我们两个,不管是谁倒在地上,她的小手,都拉不起来。但是我的感觉是,李枫对蔡秋实的关心和热情,似乎更为浓烈一些。乐美华干什么都很认真,似乎很享受云中飞的指导,云中飞扶着她的肩膀,忽忽悠悠就转了两圈。

   我对蔡秋实说,我们今天是初学,滑上几回,肯定就不是这样子了。蔡秋实不这样看,他说,滑旱冰这玩意,就是小孩子们玩的,下次我们就不玩了。

   他说到做到,以后再也没有滑过。他毕业以后改学跳舞了,有几种舞步他还教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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