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大抵是这两日没有休息好,所以昨夜睡的格外的沉。
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沈宁感觉自己似乎抱着一个人,她愣了愣,猛的睁开眼睛,正对上顾苏健壮的胸膛,而自己的一只手还贴在他的胸口处,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成亲了。
看着顾苏胸前的衣裳似乎经过了惨无人道的蹂躏一般,她不用猜都知道知道是自己的杰作,于是悄悄缩回了手,生怕惊醒的正搂着她的人。
沈宁从顾苏的怀里悄悄仰起头,见他还睡着,她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她看着顾苏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不禁感叹,这样一个美男子,居然被她沈宁收入囊中了,她上辈子究竟做了怎样的好事,这辈子老天才会这样赏赐她?
看着顾苏精致的脸庞,她鬼使神差地伸出了食指,指尖轻轻落在了他的眉心,然后慢慢往下滑,经过他高挺的鼻梁、因受伤而略有些苍白的薄唇、微微发青,长出些许胡渣的下巴,最后落在了凸起的喉结上。
她从来都没有碰过男人的喉结,一直都觉得这玩意儿挺有意思,她忍不住轻轻摁了摁,而就这一摁,她明显感觉到了搂着她的人身子一僵,搭在她腰间的大手似乎也紧了紧。
沈宁惊恐地抬起头,刚好撞进了顾苏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那里面隐藏着她看不明白的情愫。
沈宁只以为是自己吵醒了顾苏,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正准备道歉,刚刚干了坏事的小手却被顾苏一把抓住,然后抓着她的手,覆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对男人来说很敏感吗?尤其是像我这种血气方刚的男儿?”顾苏看着她,声音带着刚苏醒时的沙哑,格外富有磁性,说话时喉结微微震动,她的手碰着的地方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沈宁觉得顾苏是在怪她碰了他的喉结,毕竟她也曾在某个视频上看到过,说是男人的喉结不能轻易去触碰,但至于原因是什么,却没有说。
她试图抽回被顾苏抓着的手,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越抓越近,她有些心虚,“听、听说过。”
“听说过?你听谁说的?”顾苏闻言,眉头紧皱,心里猜想莫不是她还摸过别的男人的喉结?
这下沈宁更加心虚了,她总不能说她是刷小视频的时候看见的吧,于是她只好撒了个谎,“书上说的!”
谁料顾苏听了,眉头皱的更深了,“你看的是什么书,居然还跟你说这个,该不会是……?”
看着顾苏越来越奇怪的神色,再结合一下这语境,沈宁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她立马捂住了顾苏的嘴,“打住!不准乱猜!我没有!”
沈宁话音刚落,只见身旁的男人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摁在了枕头上,然后翻身将她压下,一双如墨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盯的沈宁心里直打鼓。
“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想让你记住,从今日起,你只能碰我一个人的喉结,不可以同其他男人有肌肤之亲,尤其是碰他的这里,明白吗?”顾苏说着,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沈宁的脖子。
沈宁木讷地点了点头,一动不敢动。
她哪里敢动,她明显能够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身体某处的不安分,她生怕自己一动,就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看见沈宁如此听话,顾苏弯起嘴角,奖励似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唇瓣离开她的肌肤时,似乎又觉得有些不满足,于是又在她的鼻尖亲吻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她粉嫩的唇瓣上,觉得这里似乎也挺吸引人的,不由地缓缓靠近。
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沈宁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顾苏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声。
而就在她紧张地屏住呼吸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叩门声。
“殿下,您起了么?”
外头传来了砚安的声音。
沈宁猛地睁开眼睛,却见顾苏有些不耐烦地闭了闭双眼,鼻间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一张脸黑了又黑。
真他娘的来的不是时候!
他从沈宁身上翻身而下,下榻的时候,一只手还捂着腹部的伤口处,似乎有些不舒服。
沈宁也从榻上下来,见顾苏要穿衣裳,她伸手接了过来,帮他穿上,但心里却有心担心,“殿下,你要出去吗?”
顾苏点了点头,“如今赵东明已死,季风带着黑风寨剩下的人归顺,我曾允诺,让他和他的属下归于我的麾下,绝不亏待,所以今日必须进宫一趟,免得那些大臣又生事端。”
顾苏说完,却见沈宁的眼中似有不舍,他伸出双手,拖起她的脸颊,俯身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柔声道:“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你若不累,可以让祥叔带你熟悉一下府里的环境,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这个家还要靠你打理。”
“家”这个字,让沈宁听着觉得格外的温暖,她点了点头,“好,那你注意身体,我做些好吃的等你回来。”
“好。”顾苏笑着抬手轻轻刮了一下沈宁的鼻尖,然后便出门了。
在外头等了许久的砚安终于等到顾苏出来了,他赶紧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顾苏黑着一张脸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婚了,府上的厨娘就不错,本王在考虑要不要把她许给你。”
“什么?那个母夜叉?”愣了半晌的砚安心头一惊,他料到刚才去敲门肯定会惹顾苏不高兴,可是却没料到后果竟然这般严重,“殿下,您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就饶了我吧?”
砚安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赶紧认错,免得被顾苏乱点鸳鸯谱,毁了他一辈子的幸福。
顾苏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那你自己想一个惩罚吧。”
砚安:“……要、要不一个月的俸禄?”
砚安刚说完,好似想起了什么,立马就后悔了,“不行不行!属下还得给阿奴买糖葫芦,要不然半个月?行不行啊殿下?殿下?”
唉~这主子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生活不易,砚安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