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转了转眼睛,不值得为什么还是觉得不要和封修远计较他这些看不懂的行为比较好,对着雪枪点点头说,“那我们等会就去跟柳宁楠说吧,你需要什么准备的东西不,毕竟现在是要去做神棍了,这么多人看着,你别露馅了。”
雪枪很是不在意的随便活动了一下十个手指道,“你觉得他们这群现在被一个莫须有的鬼魂吓破了胆的平民,抓到一个救命稻草能有精力去分辨是真的还是假的吗,若是这次驱鬼仪式之后仍有命案发生,他们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真是一群懦弱又爱逃避的人啊。”
南山翻了个白眼,打断了雪枪的感慨,“走不走?”
雪枪轻轻哼笑一声,对着封修远道,“知道该怎么做吧,我们今天晚上在前面驱鬼,你在上面看着,注意保护熙和的安全。”
柳宁楠在听到雪枪几人的安排之后,仔细思索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道,“你们确定一定能够保证熙和的安全吗,毕竟她也是——”
南山点头,“我们一定会保护熙和的安全,只要你配合我们,就一定不会出问题。”
柳宁楠长出一口气,点点头。
雪枪盯着面前神态各异看着自己的人道,“我们在这里也已经待了很久了,外面的雨看起来也下不来很长时间,不如在上路之前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以后行路也不再有这桩危险紧随身后。”
袁庆中很是怀疑的看了一眼雪枪,质疑的道,“你打算怎么驱鬼?”
雪枪道,“我只是通知各位一下,并不需要各位如何配合,你们在天黑下来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记得一定不要出来,否则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是一概不负责的,驱鬼失败的后果,也是由你们来承担。”
袁庆中习惯性的道,“那假如你是个骗子,不是可以编造一个我们有人出来打扰了你驱鬼的借口吗,反正大家都在屋里,也不知道谁出去了,你倒是聪敏,提前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
雪枪淡淡看了一眼他道,“我不觉得我有多聪敏,倒是你听伶牙俐齿的,是你们班主请我来解决你们班子里的问题,你却对我处处质疑,不如我不接这个活了如何?”
袁庆中没想到雪枪会这么直接的对他进行回敬,脸上的神色忽晴忽白,竟然一时半会没有说上话,元虎在此时插言进来道,“好了,都别说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班主请这位公子来做这样的工作,必定是有他的道理,我们只需要听从就好了。”
雪枪满意的点点头道,“要是所有人都像这位公子一样知情识趣,我是要少废很多力气的。”
雪枪宣布完了就要走,他也没什么心情和这些人多待,离开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道,“今天晚上还请熙和小姐把女主角的装束全幅打扮上。”
熙和疑惑的抬起眼睛,一张面容像秋水一样干净清澈,“这对于驱鬼也有帮助吗。”
雪枪诡秘的点点头道,“那当然了,毕竟这件事就是因为女主惹出来的嘛。”
熙和在这种场景下自然不会说一个不要,她点点头,又把头低下,是一副完美的与世无争的样子,南山一直站在一边,越发觉得这个熙和的举动有些危险。
而雪枪和封修远回到房间,开始拿出一张纸写写画画,很快就将寺庙的房间分布和每个人住在什么地方画了出来,他指着在中间的一间房道,“熙和是住在这里的,不算一个很好监视的位置,左右都有柳荫班的人,你要记得注意从四面八方来的动向。”
封修远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图纸,问道,“当时我们想的另外两个嫌疑人,庆潭和青竹住在什么地方?”
雪枪指了一下熙和旁边的一个房间,“庆潭住在这里,柳荫班唯二的两个女子住的比较近,而熙和住的比较远,已经到了靠近后花园的地方了,我觉得青竹要过来杀人,不会不惊动柳荫班的人,况且今天晚上都让他们不准出去。”
封修远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只守着熙和的房间,这两个人的房间也要人看着动静,不如仓绫去看着庆潭吧。”
雪枪皱眉,“为什么是庆潭?”
封修远道,“青竹身体孱弱,若是杀人必然使用巧劲巧力,而我在房间外面发现也来得及拯救,庆潭会武功,虽然不知道水平如何,若是离开房间无人制服,也可能会酿成大祸。”
南山思考了一会也同意封修远的看法,“我也同意去看着青竹,毕竟熙和和庆潭的房间很近,二人要是有什么动静,都能立刻发现,而青竹离的太远,他有什么举动是一个人监视不到的。”
雪枪道,“虽然如此,我觉得也不要仓绫去看着庆潭,他虽然能力足够,但对大周到底是没有那么熟悉,也许青竹狡猾多段将他骗过,我来看着青竹。”
南山诧异的瞪大眼睛,“你来看青竹,那谁来驱鬼?”
雪枪很是狡诈的笑了笑,南山后背一紧,知道雪枪又有馊主意了。
当晚,寺庙中很是寂静,只有山林中时不时传来鸟雀啼鸣,将寺庙中衬托的更加寂静。
从寺庙后堂走出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由多种羽毛编成的帽子,而帽子上长长的装饰挡了下来,遮住了脸,黑色的衣服层层叠叠,上面有许多金线绣出的不知名的符咒,腰间别着一把桃木剑,手中扛着一个在小镇中招魂同样用过的白帆,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这人脸上涂着灰色和红色的油彩,将整张脸几乎全部遮住,但从打扮也能看出来正是要做驱鬼的工作的人,他先慢悠悠的走到寺庙大堂中破败的佛像面前,对着佛像点燃三支香拜了拜,而香雾袅袅笼罩在大堂中,将整个大堂笼上了一层诡异可怖的色彩。
在他给佛像上完香之后,又拿出三支香,在之前被南山用来烧火的香炉上点燃,很是虔诚的看着香灰落下,这个大堂面积适中,点燃六支香之后更是烟雾缭绕,冲的人有些头晕,看着那个人也摇晃起来。与此同时,那人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一些奇怪的语调,像是来自地狱的冥声。
南山隔得有些远在柱子后面看,此时已经有些诧异了,“这演的可真好,我都有些信了。”
雪枪在她身边有些得意的说,“不错吧,我这身衣服走南闯北去过无数场合了,没有人不说一看就是法力丰厚的。”
南山低声道,“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皇宫中很穷,让你用这样的方法来维持生计。”
雪枪白了她一眼道,“这叫手艺,手艺懂吗,我们在任务重要用的。”
南山完全没有把这句话当成一回事,道,“仓绫在念什么,看起来还真的像那么回事,难道他之前出任务的时候,也靠着驱鬼讨饭吃不成?”
雪枪仔细听了听道,“不是,他在说东瑾话,就是语调很奇怪,难怪我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这小子也有一手啊。”
南山道,“也就只有你能想的出来让他穿上你的衣服,你来监视青竹,对了,你还不去?”
雪枪点点头道,“你就在这儿吧,我们都在后面你离仓绫近一点,也许出了什么事他能保护你的安全。”
南山虽然不乐意但是不得不承认雪枪说的有一定的道理,而雪枪一个转身,消失在长廊中。
仓绫往这边看了看,仍旧围着香炉用奇怪的步伐跳动着,嘴上也念着南山听不懂的言语。南山看着看着,都有些困了,时间过了很久,仓绫的动作都已经迟缓下来,看来他的体力消耗也极大,南山靠着柱子开始打瞌睡,不值得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从身边传来的动静让她一下惊醒过来,仓绫正站在她身边关切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南山摇了摇头道,“没事,你还好吗啊?累不累?我觉得也可以了,不如我们就在这儿一起等吧。”
看着仓绫被画的五颜六色的脸南山忍不住想笑,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下道,“你也坐一会。”
仓绫挽着身上层层叠叠的带子坐下了,南山靠近看了看,很好奇的道,“能给我看看这上面贴的符咒吗,我想看看雪枪都是用什么东西来骗人的。”
仓绫揪了一坨下来,南山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除了发现这都是金线绣成的没有什么新的认识,上面的符号也不熟悉,与其说是符文,不如说是一个小孩乱涂乱画的来的靠谱。
她笑着摇摇头,又把符文还回去,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撞开门的巨响,安耐晒立刻站起身往后面跑去,仓绫紧随在后,这时就看到熙和的房间被大大打开,而封修远直接把一个人按在地上,床上躺着一个盛装打扮的女子的身体,看起来已经没了呼吸。
南山冲进去把手放在女子的脖子上,女子确实已经死亡,南山叹口气,但总觉得有些奇怪,揭开凤冠上层层叠叠珠子,才发现下面那张脸,竟然是庆潭!
怎么回事,怎么是庆潭死了,熙和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