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审冤案
白日梦1232020-10-18 21:183,084

  封修远把南山是松开道,“摆饭吧,折腾了这么久也饿了。”

  南山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问,“王府里是不是有什么花开了?”

  封修远正在斟酌今天晚上的餐点牌子,闻言笑道,“你看王府现在空寂的和坟场有什么区别,还摆花,你若是想养花,等春天来了随意。”

  南山点头,总觉得近日有些什么香气笼罩在鼻端远远不去,封修远说没有闻到,她也怀疑起来,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平静的日子也没过到几天,南山这天正在看书,突然有人闯进来道,“请主子进宫。”

  南山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只需要跟着封修远去演戏的时候出席一次,哪里知道还有这么多后效,放下书道,“什么?去宫里干什么?”

  下人也很着急,“不知道,那边催的急,请你快点。”

  南山整理了下衣服出来,这才看到雪枪也一身黑衣往外跑,他现在已经不是皇帝内卫的身份,但人脉资源通通都还没放下,看到南山一脸疑惑,道,“望京州长进京了。”

  南山这下才是真正震惊起来,现在这个时候,不逢年不过节,望京州长在这时候进京做什么?且朝贡也不是这个时候,来者不善几乎写在了脸上。

  坐上马车南山才知道封修远已经在皇宫中了,他比南山几人知道的都要早些,是他力排众议一定要南山和雪枪出现在迎接仪式上,南山不知道此举为何,但看着面前的宫门逐渐靠近,心中的阴霾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等到南山被梳洗打扮一番出来,也是穿着礼服带着步摇的相关家属,封修远和一众皇室早就已经在等了,南山静悄悄站道封修远身边,刚刚站定,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拉住,这么冷的天,封修远的手心中全是潮湿的汗意,南山轻轻抬头,看到封修远严肃的侧脸,唇线紧绷,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南山也是刚刚才听说这个消息,有一些担心封修远的状态,然而现在时间还早,他们都只能在皇宫里安安静静的等,上下虽然坐满了人,但是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望京州长此次入京是为了什么,更何况封修远与望京又是这样的关系,一时间上上下下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什么,若有若无的眼神一直笼罩在封修远和南山周围。

  南山身上裹着厚重的斗篷在想事情,自然没有意识到这些大量的目光,但封修远何等敏锐,拉着南山往自己身前站了站,南山感觉到他手的温度,抬头一看,又下雪了。

  不知道望京这个所谓的州长和通传说的是几时,南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要冻僵了,而其他人竟然也默不作声,就这么静静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不说别的,这份忍功是南山望尘莫及的,她不由得笑了,轻轻对封修远说,“你外公是不是再给我们下马威。”

  封修远不说话,捏了南山手指一下,看来南山想的不错,所有人里好像只有南山一个人等的难捱,她又有些羞涩,让自己默默站直,好像不存在一样去对抗越来越刺骨的寒意。

  终于,等到天黑了又亮了,车马才缓缓靠近皇宫,而据说带来的望京守卫已经全部镇守在京都之外,毕竟不能让皇城有这么多不属于皇家的兵马靠近,而为首的是一个骑着黑色骏马的白发老人,看起来很是矍铄,身披甲胄手拿长枪,拽着缰绳在马上一步一步的靠近过来。

  南山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封修远和他外公也是有一点点像的,他身后都是最精锐的亲卫,全部披挂整齐一步一步向前,在满天白雪中像黑色的狂风一样朝着皇城推进,然而在皇城前的官道就应当下马行礼等待接见的人却一步一步的骑马向前,几乎要怼道皇城根上,在大雪中坐在銮驾上等待的皇帝与来人隔着极为遥远的距离视线交锋,双方一触即分,没有人退缩。

  自然应当执行礼节的太监也不敢拦,南山眼睁睁看着人就要踏进皇城,只听一声缓慢的女声从皇帝那处传来,“多日不见了,折柳。”

  南山站的太久,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已经僵硬了,扭动时几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但还是让自己的脖子轻轻往皇位那边挪了一挪,假如她没听错的话,刚刚那是,太后?

  这么冷的天,太后竟然出来见客了?这个所谓望京州长真的只是一个破灭小国苟延残喘的求生地吗,看众人这样严阵以待,似乎不像啊。

  马上的人闻言,面色也松动了一些,本来来势汹汹的马匹都停了下来,那人轻叹一口气,从马上翻下来,动作矫健自然,南山又小声道,“你外公身子骨可真是硬朗。”

  封修远本来满腹愁绪,被南山这么一搅也散了许多,那人上殿,对着殿前的皇帝躬身下拜,没有行君臣之礼,道,“陛下,闻折柳叩见。”而后又补了一句,竟然是长辈一样慈祥的语气,“多年不见,您都长这么大了。”

  太后施施然下来,扶起闻折柳道,“闻王倒是精神焕发,让我这个老婆子惭愧不已。”

  自然有人看座看茶,把刚刚在皇城边上发生的小小纠纷化解在了无形之中,南山有些佩服太后的手段,就见皇帝阴着脸挥手道,“赐座。”

  于是南山在活生生站了一夜之后,终于有时间坐下。

  封修远自然知道南山的身体撑不住,轻轻往南山身边靠了靠,让南山无形的往他身边撑一下,不用像其他人那样正襟危坐,这样的小动作让南山觉得有些好笑,况且南山本来就是没有学过宫中礼仪的俗人,哪怕是举止无状了点,也无人会在意吧。

  南山端着一杯茶在手中捂着,慢慢听上面的人虚与委蛇,她隔首座的位置有些远,又听得不是很清晰,都是些关于叙旧和认亲的面子话,正在南山想着为什么这么认亲去而不管封修远这个亲外孙的时候,太后说话了,“闻王多年未入京,怕是已经不认识我们老六了,修远,还不快来拜见你外公。”

  封修远闻言自然起来,对着闻折柳的地方就跪了过去,礼数周全为人丝毫不差,然而闻折柳脸上本来还带着一点的商业笑容舒尔不见,看着封修远的样子就像看到仇人一样眼中全是憎恶,轻轻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还真的,和那个不成器的男人长的一模一样。”

  而后似乎还怕众人不明白他的情感倾向,又补了一句道,“一样的不讨人喜欢。”

  南山这下才是真正体会到封修远说的和自己亲外公关系不好是怎么个不好了,不仅是憎恨睿王拐走了他的女儿,甚至连和睿王有两份像的睿王的孩子都不放过的一样讨厌,南山低下头想,反正睿王死了,向他的儿子发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闻折柳似乎对封修远厌烦极了,挥手让他下去,封修远直接坐回位置,手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南山把桌上的茶水像他那儿推了推,希望他冷静一下。

  闻折柳非常不屑的瞥了这边一眼,而后道,“正好看到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有一事我想请教,当年的女儿到大周来,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莫名其妙的就谋反了,也没给望京一个说法,但是我那段时间身体不适望京需要处理的事情也多,因此耽搁了,此次进京就是想请陛下和太后为我那早逝的女儿做主,将此案重新审理一遍。”

  南山震撼的抬起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闻折柳进京的目的是这个,且不说当年是案子牵扯了多少隐秘连睿王都保不住自己的妻子,时间过了这么久,人证说不定已经去世,物证也丧失了取证时限,此时重审不是在开玩笑吗。

  南山不说话自然有人说,唐仝一样和封修远坐在下首,可能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坐在里核心位置这么远的地方,说话的语气就十分不善,“闻王是在说笑吗,要是什么案子都像这样觉得有冤情就重审,大周的国本和法治何在?”

  闻折柳慢条斯理的喝了一杯水,回头看着唐仝道,“丞相,多年不见,你也老了。”就这么一句话几乎裹挟着赫赫风雷,唐仝的眸子肉眼可见的缩了一下,仍旧是说,“岁月不饶人,为大周殚精竭虑,不怕衰老。”

  闻折柳转头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皇帝道,“陛下,以为意下如何?”

  太后轻咳一声道,“人死如灯灭,雅柔那孩子很是俊秀温柔,说不定此时已经重新投胎到了好人家,也不至于如此打扰逝者的清净。”

  闻折柳眯起眼睛,立刻追问道,“太后如此言语,是否也觉得我的小女死去有冤情?”

  太后这才发现自己的言语让人抓到了把柄,不由得道,“哀家是个妇道人家,只能说些没什么道理的话,希望闻王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皇帝轻轻抬起眼睛,眼中仿佛金光闪烁,“重审,自然是可以。”

  这句话如同惊雷打在南山耳边,皇帝同意了,他怎么会同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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