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跟着宁澈，一直到白给必须死，宁澈逃到青丰以后，可不知道为什么记忆缺了一块，他没有看见宁澈怎么瞎的。
再看见的，就是曾经做过的那个梦境。
只是曾经他是以宁澈的视角，如今他却是第三者的旁观角度，清楚的看见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廖听白站在宁澈面前。
“我们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宁衍清楚的记得，这个场景，对于宁澈来说是无尽的黑暗之中，耳边仿佛有很多人在呼喊，伴随着火焰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响。不同于那些听不清楚的呼喊嚎叫声。
又是这个场景
“还不明白吗，为了活命，他们把你卖给了我。”廖听白不仅不瘸了，站了起来不说，还在继续。
而这时的宁澈双目无神，宁衍很想知道他漏掉的那一段记忆是什么，可这个记忆的回忆，根本不是他能想起来的。
“看啊，这就是你救得人。你想做他们的神明。他们呢，子凝你看看，世人皆恶满身罪行。哪一个值得你救？你看看，他们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自己能够活命，连你这个拼了命保护他们的人都可以出卖，你还要护着吗？”
宁子凝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宁衍看着宁澈终于有了反应，他还记得，这里宁澈开口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是一惊，沙哑的宛如垂暮老人。
可他还是忍不住再听一遍，看着宁澈的眼神，满是心疼，更多的是不可控制的无力感。
“我本来也活不长。”
他确实活不长……
只是他的声音，
为什么，这么沙哑。
“你跟我走，我放过他们，怎么样？”
“好。”
“主上……”
宁澈答应的快，廖听白身边的侍女上前的也快，可是还是被廖听白自己截了下来。
“我来。”
看着宁澈被扣上铁锁的那一瞬间，宁衍感觉自己的手脚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哪怕明知是回忆，也不由回忆起那个梦境，宁澈似乎被这个激起一个寒颤。他是赤焰炎阳体，这样的都能感觉到寒冷的东西……他不敢想这样为人刀俎的后果。
“主上，那些人怎么解决？”
“他们这么对你，我怎么会把他们放了呢？你说是吧子凝。”
廖听白伸出手在摸着宁澈的脸，眼里的深色也越发温柔，让宁衍不由警惕心大起。那个声音也越离越近。明明那声音给人的感觉温柔到了极致，可听在宁澈耳中却令后者浑身僵硬，如坠寒潭。
感觉到了宁子凝的僵硬，那人仿佛自嘲一般轻笑一声。终于拿了开手。
还是那个温柔至极的语气，却说着这个世界最冰冷的话。
“杀了，一个不留。”
宁澈被他们带走了，而柳忘生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任由金蝶翩翩而舞，宁衍一直以为他重生了什么都有所改变，比如上一世的月无双根本没有死，妖皇墨川也没有复活，鬼界也没有开启，殷青滦还是沧澜宗宗主，可他想多了无论是安阳千生槐，还是青丰大屠杀，一切看起来改变了，可什么都没有改变。
宁衍跟着宁澈一路来到了关押他的地牢。
昏暗的环境对于宁澈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他本身也看不见，宁衍就那么看着宁澈，他想上去将那人揽入怀中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