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拉拢之意
安静的风铃渡2020-10-18 20:381,558

  本来对晏泞之诗无话可说,默默低下了高傲头颅的卫渊,听到晏泞说的关于固河之败的一番话,如同在兵败如山倒中捉住了敌人的主帅一般,立马怒斥道:“晏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讽刺朝廷,讽刺陛下,实在居心叵测!请太子殿下治其谋反之罪!”

  世家子弟亦如同卫渊那般的心情,因嫉妒而生怨恨,纷纷附和卫渊的话,指责晏泞用心不纯。

  晏泞之所以说出那番话,是真的被这些人给激怒了,才有感而发。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无耻,连谋反都随意给人扣上,既然来了东宫,他不仅仅想看灰衣人有何指教,亦想看看东宫和灰衣人究竟站在他一边还是卫家一边,以及想看看东宫及世家对“固河之战”的反应,乃毫不示弱地道:“卫公子未免耸人听闻了。你听着,我讽刺不假,但何时讽刺陛下,讽刺朝廷了?我是讽刺那些钟鸣鼎食之家,夸夸其谈之辈,而临敌制变、治国安民而无一用者罢了。卫公子觉得我在讽刺朝廷和陛下,难道卫公子觉得朝臣和陛下,就是这种人?如果你真是这样认为,那居心叵测的人,是你。”

  卫渊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拍案,瞪大双眼,杀意毕露。随后,他离席而起,对着太子和骄阳公主作揖一礼,便拂袖而去。他的此举,令众人面面相觑。

  也只能是卫家这么霸道,敢拂了东宫的脸子,其他人可不敢,皆表情变幻地坐着,如坐针砭。

  诗会开到这儿,已经没有再开下去的意义了。

  见太子沉着一张脸,不发声,骄阳公主便替了做主,对所有人道:“元日诗会到此结束,各位可自行离去。”

  于是乎,众人如蒙大赦,纷纷向台上作揖行礼,离开东宫别院。

  很快,堂中就只剩下骄阳公主、太子兄妹和晏泞三人。

  太子姬慕初脸色是非常难看,不知是为晏泞的反击而生,还是为卫渊的挑衅而生,亦或是为卫渊拂袖而去而生。

  骄阳公主立于台前,凝望着晏泞,乃道:“卫家乃是世族之首,晏公子与之针锋相对,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究竟谁想跟谁针锋相对?晏泞拱手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还请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见谅。”

  骄阳公主笑了笑,也不说话,从晏泞身边走过,离开了大堂。

  于是乎,堂中就只剩下晏泞和太子姬慕初俩人。

  晏泞一动也不动,好似将要接受审批那般,他以为是东宫诗会的真正目的就来揭晓了。

  太子坐在椅子上,凝望着晏泞,目光竟无一丝犀利威严,反展露出平和之色,随后露出了一道笑容,“自从曲江楼关宴之后,本宫就一直想与晏公子见一面,无奈本宫襄助父皇和内阁打理政务,没有这个机会。今日元日诗会,才得偿所愿。”

  晏泞可不信这个鬼话,佯作诚惶诚恐地道:“承蒙殿下错爱,下官感激涕零。”

  涕零?那是不可能的。除了对天对地对父母,老子才不会对谁涕零呢。

  太子微微一笑,缓缓走下台阶,来至晏泞面前,“其实本宫今日设此诗会,不为鲤鱼千万条,只为一条龙。”

  “龙?”晏泞怔地反问,看到太子若有深意地对着他笑,不由浑身冰冷,“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戏耍下官了,下官可绝无谋反之意。”

  太子一副戏谑的表情,拍了拍晏泞肩膀,“你也不用多想,本宫的意思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晏泞诚惶诚恐地道:“殿下乃国之储君,日后便是晟朝之主,天下自然归心。”

  “晏公子没跟本宫说实话。”听了晏泞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太子自然没有当真,他笑得很自然,“现在京都之中,谁人不知,申相坐大,威压天子,权势滔天。本宫不信,你会不知。”

  知与不知都不关我事,连自己都顾不定,谁还有心思顾人家?这是晏泞的心里话,他默然不语,心想太子三两句就直言申公亭之奸,怕是正题要来了,他由是屏气凝神。

  “本宫也清楚,有时候,人总会身不由己去做一些错事。但只要,不忘做个忠臣,以往的恩恩怨怨便不算什么。”太子只是在暗示晏泞,彼此之间可以化干戈为玉帛,随后他又敲打道:“昔有王莽篡汉,权势不可谓不大,军势不可谓不盛,纵有先发制人之小胜,终也败于正朔人心之大胜,由此可见,猖狂者得意一时却不可得意一世,国石之基非一日所撼。所以,杨雄坠阁,非偶然。”

继续阅读:第一百七十六章:疑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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