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相互索取了多久,傅辞及时止住了干柴烈火的趋势,第五片真元莲瓣由江浮寒亲自送回傅辞体内,傅辞一瞬间感觉自己恢复了七八成,修为已重回修真界巅峰,连江浮寒也难是对手。
神格者,得天独厚,再找回剩余的真元莲瓣,傅辞绝不忌惮玄宸。
一旁的江浮寒亦是知道傅辞的状态,倒很淡定,只因傅辞答应过的事不会反口。
茶台煮茶对坐,二人方才情绻深深,神智飞到九霄云外,傅辞如今醒过神来,与江浮寒面对面有些窘然,耳尖上一抹红还装着镇定喝茶。
“前辈,一会儿先回撼霄山。”
傅辞颔首,此次再回天锦门,身份已是要昭告门中掌权者,手中茶水如旧,他如今却满心满眼想着劝解江浮寒去成仙,但看神色就知晓江浮寒的固执与情根一般深如沟壑。
轻叹,心口的麻腻劲还没过,他恍悟,方才自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谁要真元,谁要陪伴,缠绵之际全是感情与定力的较量,一码换了一码,他们平手。
由此可见,江浮寒的心思比以往要深沉。
失笑连连,傅辞的心眼下一半是想着江浮寒成仙,一半是担忧这苏镜云的情况。
可他不知,潇云子的信诀飞了两日才到觅宝楼,苏镜云早已被带去另一个重要的地方。
两日前的破庙内,浑然不知自己的结契人与师傅发生了什么的苏镜云亦是担忧着他们。
玄宸不知听到了什么消息走开了半天,归尘的器灵不器不焕看守着她,看得很紧,连咬咬要出去舔舔土坑里的水都不允许。
四双眼睛大眼瞪小眼良久,玄宸从外面回来,神色有丝眉飞色舞。
“知道我打听到什么吗?”他蹲下问苏镜云。
苏镜云白去一眼,依旧坐着撸着奶虎,不说话。
玄宸道:“我打听到了傅辞一片真元的消息,现在你马上跟我过去。”
说到真元,苏镜云最是乐意配合的,就算对方是玄宸。
神州大地太广阔了,要知道一片的下落是有多难呀,玄宸这家伙还能得知消息,以他的能耐应该会很快到手的。
这可是第六片啊!太让苏镜云激动了,她已经做好玄宸得到莲瓣时被禁制电烧得不行时,双手奉上,叫他乖乖交过来的准备了。
玄宸单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内里有算盘,至于打得有多响并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他们刚踏出破庙,玄宸就往天际送出一封信诀,“我能打听到的消息就怕傅辞也可以,没关系,我就让妖王去会会他好了。”
苏镜云一听妖王名号就忍不住骂道:“你这人简直有毛病,他和你同族啊,你找到莲瓣还是不要给他,居然叫妖王去对付他,你是嫌事不够多不够大?”
玄宸冷嗤,“你知道什么?妖王在他眼里就是蝼蚁,当年傅辞差点踏碎了妖墟,他们有旧怨我就当做做善事给个机会他们了结,月氏姐弟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他,尤其月西沉。”
原来傅辞这么能耐,何解妖王一干见到他还会高兴?不怕被打死吗?
苏镜云弱弱问一句:“为什么?”
玄宸冷笑,“因为傅辞现在变弱了,也因为结契孤本。”
这下苏镜云更费解,玄宸没有再解释更多,用狠绝的眼神示意她迈开脚步上路,赶往真元所在地。
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出了城门,苏镜云回头看看城门,上面写着“锦绣城”,这就是离撼霄山最近的城镇了,她和傅辞就约在此城相见,现在却被玄宸带着离开。
苏镜云愁眉苦脸的,心想傅辞和江浮寒能不能应付妖王,追来夺第六片真元。
……
这厢觅宝楼的人终于从撼霄山回来,才把江浮寒竞宝的账销了,不想又有一笔,但收钱这种事他们从来不觉麻烦,反而觉得浮寒君是个妥妥的大金主。
由于事态不能再拖,江浮寒提出二人要离开,鸨娘听了也不拦着,她可不怕这位名扬修真界的贵客会赖账,反而附送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二位这么喜欢这花瓣,我也就做个人情告诉您们,这世间还有一片花瓣出现在妖墟,我们派人几番交涉无果,听说是妖族小主指定收走了,我们就拿不到手来拍卖了。”
二人听后,皆是又欣喜又诧异。
待鸨娘走后,傅辞道:“还真是冤家路窄。”
江浮寒手脚麻利地换茶叶:“恐怕是引我们前去的陷井,花凌君见过莲瓣,知道我重金要得的东西后妖族就会去打听。”
“妖族遍布天下,要是万一我的真元莲瓣真的被他们得到了,就是以此引我们前去,怎么办?”傅辞一边说,一边用灵力隔空勾起那撮银白,施法隐匿了。
没办法,看着闹心。
江浮寒把杯中凉了的茶水往窗外一泼,水势汹涌,折花断枝,“踏平了妖墟也给你拿回来。”
傅辞起身,“那请吧,话说浮寒君还未曾去过妖墟,此番前去就当领略下异族风情了。”
“慢。”江浮寒还有一事没有定论,“云儿怎么办?”
“玄宸还当她是我的转世自然不会动她。”
“若是被拆穿了呢?”
傅辞是了解苏镜云的,自信道:“她敢把结契真相告诉你,也不差为了保命告诉玄宸了,横竖她都暂时安然。”
江浮寒静默了数息,“所以,你逼着我把真元交出来时,絮叨了一大段,说事态紧急就是这般的紧急?”
傅辞顿了下,坦白:“真元很重要,兵不厌诈。”
江浮寒点了点头,也起了身准备动身,走过傅辞身边时突然捂着胸口倒下,傅辞一惊,赶紧扶住。
“怎么了!”
江浮寒挨着他双双坐下,傅辞担忧不已,急忙要去探脉,与此同时,江浮寒重重扑了上去,傅辞猝不及防,被压着狠狠亲吻蹂躏。
虽然傅辞修为已高过江浮寒,但推倒他的力气,江浮寒还是足够的。
末了,江浮寒道一句:“晚辈受教,不知刚才一招突袭在‘兵不厌诈’中合格了吗?要是不合格,晚辈会再接再厉。”
说完,没等人回神,嘴上留着各自饮茶的余香,率先踏出了房门。
傅辞懵了一会儿,江浮寒居然现学现卖,假装有伤病降低他的警觉占了便宜。
而且他们就只半日便浓吻两次,是不是太频繁了点?
这一点都不像事先言明要分道扬镳的冤家。
不行,不行!以后得防着他再扑来!自己可没答应做知心爱侣,不可以再有这样的亲密接触了!
傅辞满腹微词,欲去追人,又见那幅聊表爱意的诗轴还明晃晃挂在墙上,一下又想起那晚的抵死缠绵,奈何江浮寒一去不复返,他只好忍下心里一万个变扭收了起来,决定封死了再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