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具有如此大的权力和能力,与统治者对“六扇门”的扶持和依赖有很大的关系。
唐贞观年间,朝廷初建六部。为彻底解决隋末农民起义的残余势力和各地绿林豪强,刑部建立“六扇门”秘密训练基地,训练新锐少年,名为“鹰犬”。
明朝万历年间,朝廷为了处理有关国家大事的案件,专门成立了一个集武林高手、密探、捕快和杀手于一体的秘密组织。因为这个组织的秘密性,又因为总部大殿是一个坐北朝南、东南西三面开门、每面两扇门总共六扇,所以叫做“六扇门”,组织成员因行动机密也叫总部为“六扇门”。因为这个组织行动诡异、手段凶狠、专办大案,民间广为传诵六扇门的威严恐怖。时间久了,六扇门在江湖上也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这个“六扇门”组织在查办魏忠贤的斗争中表现出色,但随着明朝灭亡也最终消失。
“六扇门”独特的社会地位和工作内容,形成了“六扇门”办案风格的神秘性。一方面,“六扇门”是朝廷之官,要接受正统的朝廷制度的约束;另一方面,“六扇门”又要直接和黑道的江湖人士打交道,必须要熟悉江湖规矩。正因为如此,“六扇门”的人进得衙门,出得江湖。他们遇到的事情千奇百怪,处理事情灵活多变;他们是衙门中的江湖人物,是江湖中的衙门掌门。他们代表衙门统管江湖一方,在江湖上拥有极大的权力,却也同时被不为朝廷效命的江湖豪杰所不齿。
‘六扇门’总部内。
好大的一个院子,两边屋里灯亮着,院子里有人走动,人还不少,都是黑衣汉子。
过了这个院子,进了后头一个院子,不一样了,到处是大树,枝叶茂密,房舍一间间,画廊一条条,房舍飞檐狼牙,画廊曲折缦回,或灯光下,或暗影里,有人,五步一个,十步一个,人也跟前院的不一样,虽也个个黑衣,但看得出,都是不俗的好手。
一条长长的画廊上,一间屋灯光特别亮,门口站着两名神情冷肃的黑衣人,腰间各佩一把带鞘钢刀。
淳于惜命一进屋,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门口,正专心的看着窗台上那盆稀有品种的紫竹。
“你回来了?去洗把脸,我已叫人准备一桌酒菜,咱爷俩好好喝个两杯。”
那个人头也没回,仿佛背后长有眼睛的对淳于惜命说。
“仇爷,我……”
自淳于惜命的称呼可知,这个专心看着窗台上那盆稀有品种紫竹的人,就是‘六扇门’总捕头,素有‘铁面冷判’之称的仇天雕
“我知道你想先洗个澡,去掉身上的血腥味。好吧,你就动作快一点。”‘六扇门’总捕头仇天雕仍然没回头。
“您交待我的事弄砸了。”淳于惜命终于道。
仇天雕倏然回身,只见他一脸惊异,老态全消,眼中闪着怕人的光芒,就像要把淳于惜命看穿似的盯着他。
隔了一会儿,仇天雕才语音平平的道:
“你的意思是你失败了?”
低垂着头,淳于惜命第一次不有敢面对仇天雕的感觉,他点了点头道:“不是,是我放了他。”
“为什么?”
“只因为我认为他不该死。”
仇天雕唇角的肌肉突地一跳,想了一下,方道:“你一定忘了我告诫你的话,一定忘了‘六扇门’的禁忌。”
淳于惜命身躯一颤,没说话。
敛去眼中的精光,仇天雕看来又是老态龙钟。
他走到淳于惜命面前道:“你还年轻,对你所犯的错误我不忍苛责,但你今后一定要记住,心软则会手软,一个手软的六扇门捕快,终有一天会软到连武器也握不住,那时候才是最悲哀与最可怜的时候。”
仇天雕拍了拍淳于惜命的肩膀,像一个慈父般,道:“你一定是累了,先睡个党,饭菜我会替你留着,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再吃好了。”
“可是您该如何与九千岁……。”淳于惜命欲言又止。
仇天雕丝毫不在意地道:“九千岁之所以将追杀高氏父子的事交给‘六扇门’来处理,无非就是想借此事让我‘六扇门’表明立场。你以为你放了高氏父子,他们父子就会平安无恙了,……!”
顿了一顿:“你把官场之斗,想的太天真了。”仇天雕再次拍了拍淳于惜命的肩膀向往门外走,临走关上了门,也留下了一句话:“窗台上的紫竹该浇水了。”
不到几年的时间,淳于惜命已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以缉拿、捕杀为主的六扇门捕快。
淳于惜命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紫竹的,对紫竹他明白已有种特别的情怀,只因为他忘不了有一个叫做紫竹生的老爷爷。
他可以无情,也可以无心的面对着要杀的对象,但是他却忘不了那张沧桑而充满慈爱的脸庞。
他问过仇爷紫竹生老爷爷的来历,得到的答案总是严厉的责备。
他更盼望着紫竹生老爷爷有一天能够突然出现,但两年了,紫竹生老爷爷就好像在世上消失了般,从没再出现。
他逼迫自己试着忘了这个老爷爷,忘了有这么一个曾经保护他、疼他、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而又遗弃自己的老人,但他失败了。
于是他只有异乎常态的去遍寻各式各样、各品种的紫色竹子来栽种,用内心深处那无法宣泄的思念来灌溉它们。
半个月过去,没有来自内行厂九千岁的斥责,也没有总捕头仇天雕的派任,日子就那么一天天在枯燥乏味中过去,波澜不惊。
天津卫东门,天才蒙亮城门一开就从城外熙熙攘攘的涌进了许多推车的、挑担的,赶进城里卖菜的小贩。
“别挤,别挤,大家排好队”
“他奶奶的,你们这个样子赶着去投胎啊!”
守城门的官兵一见大家挤成一团,鸡飞狗跳的,他们把长矛一拦了。
这下可好,前面的人进不去,后面的人却硬要往前,整个城门口可热闹了。
“官爷!你快放我们进去,早市一过我们生意都没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