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们栏目的总监其实是万寿堂那位馆主的外孙女，她之前从我这里拿了几份足浴包回家试用的时候偶然被馆主碰见，他认为你这份足浴包很有独创性，甚至可以申请专利，所以他希望能由万寿堂和你联名推出这款足浴包。”赵红如是说道。
姜苒惊讶到不敢置信，“万寿堂？万寿堂要跟我合作？”
这怎么可能？！
她何德何能才能有这份荣幸？
姜苒深深地怀疑赵红是在骗她，只是又能为了什么？
赵红肯定点头，“是，而且总监说了，要是你同意的话，也可以到万寿堂去当康复师，她愿意专门给你弄个诊间，这样能方便很多。”
毕竟她没有个专门的地方做康复，就只能接手这个小区的人。
姜苒有点心动，正想说些什么。
顾棠提问道，“待遇方面怎么说？”
赵红表示，“医师的待遇，还有联名的分成都要跟万寿堂具体谈一下，”她拿出一张名片，“这是万寿堂经理的联系方式。”
弄得还蛮正式，顾棠勉强满意。
姜苒心知自己不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很配合地闭上嘴，好在赵红知道得也不多，聊了两句就开始一问不知，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我们还是谈我的本职工作吧？”
她就会采访和拍摄。
“要是参加这次的策划，大概会有十二期，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五位其他行业的创业人，我们到时候会跟拍你们服务客人的场景，也会详细介绍你们接触这份行业的缘由，当然具体的细节还要等后面敲定下来才能知道，不过，”赵红又笑着表示，“在进行拍摄之前，希望你能接受一次我的采访。”
很残忍也很现实。
姜苒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她都能做得出下跪的事来，现在不过是配合采访罢了，哪怕再害怕再恐惧她也无法拒绝。
她攥着双手点头，“好，采访有钱拿吗？”
赵红点头，“八百块钱的通告费。”
已经不少了，足以让姜苒折许久的足浴包，两人约定好时间，打算在后天到电视台接受采访，与此同时也会跟万寿堂那边接洽。
顾棠表示，“到时我会陪你去。”
姜苒嘴唇微动，她想拒绝的，欠了他的恩情已经太多，还都还不完，再这般下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她又有些害怕独自去面对那些人，犹豫许久，最终还是选择道谢，“谢谢。”
顾棠嘴角微勾没说什么。
等见到唐老，对方已经听别人说起她和赵红之间的事情，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这是好事，说不定你那天就成了女企业家。”
姜苒不好意思地低头。
她帮唐老扎了会儿针，等穴位都扎得差不多，正在旁边摆弄着手里的瓶瓶罐罐时，忽然想到厉老爷子的暗示，纠结片刻，双手扣着牛仔裤边的缝缝，拘谨地说，“唐，唐爷爷，我记得你说过您儿子好像是化学方面的研究专家是不是？”
唐老得意地纠正，“准确来说，是化学与物理双学位的专家。”
姜苒是觉得这很厉害，毕竟化学跟物理一听就很高级，她由衷地说，“那可真是太牛了。”
唐老更加得意。
她夸完，一时之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地含糊了会儿，想到厉老爷子，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那你儿子现在在哪里工作？”
唐老还不知道她想干嘛，虽然听着怪异得慌，还是实话道，“他刚从国外回来，需要点时间休息，现在在家呢，怎么？你有事要找他？”
姜苒连忙摇头。
她都不认识唐老儿子，怎么可能有事找他！
不过，她又顿了下，“可能是有点事。”
见她这般为难，唐老不禁笑道，“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就行。”
姜苒扣了扣手，深呼吸一口气，提起勇气问道，“你知道厉氏嘛？”
唐老眼底划过一抹若有所思的幽光，不过他也好奇，“你怎么跟厉家人认识的？”
要是她有这个人脉，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
姜苒苦笑，“厉老爷子之前帮过我，要是没有他，我和母亲可能现在早已不在人世，所以，唐老，我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请求你，但我真得希望您能让您儿子给厉家一个机会，厉老爷子会是个很好的领导者。”
唐老摇头，“但他也是个势利的商人。”
“小苒，你恐怕会觉得我太英雄主义，但比起这些公司，我更情愿让我儿子能去给国家工作，他上了这么多年的学，没少受到国家的栽培，既然已经学成归来，自然要知恩图报。”
他说完这些，姜苒忽然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任何理由在这种现实下好像都变得渺小，她沉默了会儿，抬头很认真地说，“是的，先有国再有家，唐老，您说得很对。”
现在这个年代能有这种觉悟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唐老很是欣慰。
当天晚上回去，姜苒很遗憾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厉老爷子，对方早有所料，不过他还是表示，“现在的科研人员除了能够为国家做贡献以外，也可以通过扶持帮助我们这些企业来进一步壮大国家，这都是为国做事，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小苒，你再帮我劝一劝，只要能让他每半年抽出一个月的时间指点下厉氏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就行。”
厉老爷子从一开始也没想着将他关在研究室里成天做研究。
姜苒耳根子软，轻而易举地又被说服了，她迟疑地说，“好吧，我会试试的。”
厉老爷子满意了，话锋一转又问道，“我听说你要跟万寿堂合作是不是？正好，我跟万家老头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回头让烨霆陪你过去，你没接触过这些，还得有人在旁边带着。”
姜苒哪敢让他去送。
她连连拒绝，“不用的，有人陪我。”
厉老爷子眸色一沉，犀利地问道，“是谁？这么快就有人追求你了？小苒，你该不会真不打算再给烨霆一丝一毫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