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没怎么关注比赛的事,闻言不解,“原本不是说没问题嘛?”
她还记得肖大夫说过,这次的药方要是不出意外,怎么着也能拿个前三。
“规则改了,之前都是一家医馆派一个人,现在不是中医比较少嘛,上面想着发扬下传统文化,就比较关注,主办方想办得壮大些,一家得出三个,实战,药方还有针灸,等过会儿,万青应该会跟你说。”说到这,王小七不禁皱眉。
“悬壶济世”每隔两年举行一次。
虽说奖项蛮有含金量的,但中医本就是慢性子,慢吞吞地来,不可能每隔几年就有什么代表性的创新。
故而各个医馆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每次比赛基本上都是轮流派医馆的大夫上。
今年轮到肖大夫,她最擅长妇科,就想着弄一个新药方出来,赢也赢得漂亮点,谁知道,计划跟不上变化。
王小七说,“陈老年纪大了,要是按照今年比赛的流程走,他肯定支撑不住,另外两个参赛的要不然从万寿堂所有的大夫中选,要不然就咱们这个门店派人,要是咱们这个门店派人,你肯定是首当其冲的。”
毕竟她身上既带着‘足浴包’和‘补血丸’两个实绩,本身又年轻。
“这次媒体来得可不少,我听意思是打算派一个出去撑撑门面。”既然是门面,肯定要长得好看。
要说万寿堂那么多大夫当中,谁最年轻,最好看,那肯定非姜苒莫属。
姜苒顿时瞪圆了眼,“我?”
王小七点头。
“我肯定不行,”姜苒连连摇头,“我连证都没考下来,我还什么都不会,我……”
“这不着急,”万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笑眯眯地说,“比赛得明天六七月份,有的是时间让你考证。”
听他这意思还真打算派姜苒上?
姜苒惶恐,“我真不行。”
“不在门口说,王大夫,你去把其他几位大夫都叫过来,咱们先聊聊。”万青摆手,一边示意姜苒跟着自己上楼,一边让王小七去喊人。
王小七应了声。
他是整个医馆,除了姜苒以外最年轻的大夫,今年才三十有四,跑腿什么的,基本上都是他来做。
等上楼。
万青倒了杯茶,示意姜苒先坐下,“姜大夫,如今万寿堂,不对,应该说是整个中医界的情况,你应该都清楚,底蕴有,但创新少。”
“陈大夫他们能够守成,却不适合这种竞技性的比赛,要是之前,上就上了,但这次不行,你知道这次比赛的奖品是什么吗?”
姜苒摇头。
她学中医不久,这个比赛都是头一次听说,平时也没怎么关注。
“一块匾,一块写着‘悬壶济世’的匾,还是刻了最上面那个人章的匾,姜大夫,这块匾无论是对万家,还是对万寿堂都尤为重要。”万青平时最为和善,此时却异常严肃,“我是有野心,想将这块匾拿到手的。”
姜苒还是不懂,“可我确实不行啊,我连万寿堂的药童都够不上边。”
她这话可不是客套,而是实话实说。
她会针灸,那是从小练得,叶神医当时也教过她这个,虽说也会辨认草药,但那也是小时候 记过,现在早不知道忘了多少。
她虽在学着开方,但也只会那些比较常见的药方。
她如今连脉案都写不好,要怎么替万寿堂参加比赛?
“如若你们是想用我师傅当初留下来的那些方子,可以直接拿去用的,我并不在意,”想来想去,她身上的价值也就独独一个叶川柏流落在外,算不上徒弟的徒弟,不过,“那药方肯定还是要署师父的名。”
万青摆手,“跟这无关,这次比赛的药方必须独创,裁判席中也有叶神医的熟人,莽撞拿出现成的药方不行。”
既然都不行,哪还有她什么事?
姜苒慌张,“其实,我早就说过的,我只呆在叶神医身边五年,不算正经拜师,而且我的能力,你们都看在眼里,是真不够格。”
她肯定地重复,“我充其量就是个新生。”
“小苒,你没必要妄自菲薄,你有那个天赋,”肖大夫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听到姜苒自谦,肯定地说,“万寿堂要想赢,必须你上场。”
陈大夫也在旁边肯定,“现在的中医基本上都是学院派的,学得是详细,说起理论知识我们这些老家伙还真不一定能够比得上。”
“但系统是好,却少了那几分灵气,中医不同西医,要是单纯靠理论,靠书本上的知识是绝对不行的,青年组的三个人,你肯定是其中一个,其他两人,回头得选拔。”
万青点头,“我父亲也是这个意思,离比赛还有九个月的时间,总部打算趁机在内部搞个比赛,赢得比赛的前三名才能参加国赛。”
陈大夫摸着胡子道,“正好趁机看看有没有好苗子,我这年纪一日比一日大,再想整日坐诊肯定是不行了,索性临死之前再带个徒弟。”
闻言。
万青双眼一亮,“行,他们知道这事肯定也高兴。”
姜苒听得糊里糊涂的,什么青年组,什么内部赛,完全听不懂,唯有当听到陈老要收徒的时候,顿时蠢蠢欲动,“我也想报名。”
“行啊,那先把报名表签了。”万青就等她这一句的,连忙抽了张白纸出来,“写个名就行,我回头给你报上。”
姜苒拿笔就要签字,刚要动手,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这个比赛是为了选徒弟还是为了参加国赛?”
看她迟迟不落笔,万青着急得跟心口有爪子在挠似的。
他忙道,“主要为了选徒,像肖大夫还有李大夫他们都有选徒的打算。”
肖大夫双手背在身后,正在哪看好戏,就看见万青频频对着她使眼色,轻咳两声,点图,“是有这个想法。”
一心想要走上正统学医之路的姜苒毫不迟疑地签了。
刚签完,万青咻的一下给夺走了,宝贝地折好放进上了锁的抽屉里,“那青年组的人就定了一个?”
姜苒正在合笔帽,听此,愣了下,“什么青年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