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意外事情的发展，但姜苒还是顺势入。
接下来，研究速度加快，她不得不天天加班，只能暂时推了学校和万寿堂那边，刚开始，刘波送来的仍旧是半成品。
直到十二号的前夜，他那边实在等不及了，带着魏总两人亲自过来盯着。
“原本是做成药丸的，但是不好往外销，没新鲜感，你研究下能不能弄成气体？再提高点纯度，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粉末。”刘波递过去一袋分装好的成品给她。
姜苒接过去，捏了一点放在鼻边闻了下，抬头问，“什么时候要？”
刘波说，“越快越好，最好能在十四号之前。”
“那不可能，”姜苒拒绝得干脆，“我之前接触的那些都是半成品，原料有哪些都分辨不完全，现在成品才拿到手，离十四号只剩下两天，不可能来得及。”
刘波皱眉，“那没办法了？”
“当然有，告诉我原料有那些，如果可以你那边最好直接提供，粉末制成气体很难，但我可以让它变得更细腻，而且药丸有药丸的好处，我不建议全面取消。”姜苒满脸都是全心意地为他考虑。
刘波迟疑，那已经涉及根本，要是交了出去，万一她半路不干了，或者拿去举报，那就彻底完了。
但……
魏总在他耳边小声说，“货已经定出去了，那边催得很急。”
这次的买家不是他们能够得罪起的。
刘波捏了捏鼻子，眼神忽然变得阴狠，“原料我可以给你，但你保证必须完成，姜大夫，你很聪明，应该能够猜得出来，这款药物的作用，也知道它是暂时不被法律允许的，我信得过你，才拉你入伙，但要是让我知道，你转头就搭上了警察，哪怕我死也得拉着你垫背！”
他沉着脸放狠话。
姜苒轻笑，“刘总没必要警告我，我心里很清楚，现在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被逮了，我也讨不着好。”
“说实话，如果在今天之前我知道你是做这种生意的，我早就跑了，但已经到了今天，钱都拿到手了，我再说我是无辜清白的，又能有谁信？”
刘波略显得意，“确实，真金白银的可是通过银行转过去的，你就是想撇清也撇不清。”
姜苒扯了下嘴角，眸色淡淡的，没说什么。
刘波继续道，“原料，我下午让人弄过来，还得麻烦姜大夫跟家里通个信，十六号之前，姜大夫可都得待在这里。”
姜苒表情平静，丝毫不感到惊讶，她淡定地说，“没问题，不过我需要回去收拾下东西，还有这边需要我准备些什么？”
刘波财大气粗地说，“不需要，这边什么都有，你需要什么直接吩咐下去，我马上就能给你弄到。”
“包括可以压抑毒性的解药？”姜苒问。
刘波脸色一紧，试探地看向她，“什么意思？姜大夫有办法？”
“应该有，我不确定，”姜苒依旧很淡定，表情连丝毫波澜都没有，不卑不亢地说，“我能够闻出来，这个成品里面应该添了蛊虫，还有具有效果的毒蛇胆？”她拿起粉末又闻了一下，“以及一种很陌生的花香？除了这三种比较特殊的东西，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
“蛇毒和蛊虫的毒性不一定可以解决，但可以压制，让它发作得没那么快，毕竟这两种东西混合在一块，会伤及人的神经，人会条件反射地排斥，恶心反胃呕吐，甚至头晕消瘦，而且身体比较好的，反应速度会更快。”
虽然她猜测出来的原料并不齐全，但是副作用却是猜得很准。
刘波略显惊讶，不敢相信地看向魏总，“你们学医的，就闻一下就能闻出来这么多东西？”
魏总摇头，“很少有人能够有这种能耐。”
姜苒自信地微微抬着下巴，“怎么能把我跟别人比？我好歹也是被保送进复赛的，刘总要是没发现我的独特之处，当初也不会特意来找我合作不是嘛？”
这倒是确实。
刘波说，“姜大夫能如此自信，是好事，那你看这毒性如何压制？需要什么？我这边让人去买，就不劳烦姜大夫破费。”
说到底还是信不过。
姜苒也没强求，能够少消耗点她还求之不得呢，那些药材本来就不是轻易就能够得到的。
想到这儿，姜苒眼睛灵活地转了一圈，她拿起笔，唰唰地写了好些药材，什么人参，仙莲，杜仲，都是些难找的，珍贵的。
刘波接过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看她。
姜苒坦然回视，“刘总应该知道，我本就是俗气的人。”
刘波哈哈大笑，“俗气好啊，俗气好，人活一世本就该俗气，没钱不贪活个什么劲你说是不是？”
姜苒笑了笑，没回答，但是表情明显是很认可。
因为要在这里待上四五天，她需要回去拿点东西，刘波让陈歌和夏深陪她一块回去，姜苒没拒绝。
回厉家之前，她先在两人的监视下给厉烨霆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一声，没有立即回去，而是转道去了万寿堂。
夏深皱眉，“姜老师，你这是？”
姜苒回头看他，“明知故问？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我最近在万寿堂坐诊吧？得三四天不去，总得要亲自说一声，我又不是你们，能有长期的工作，等合作完这一次，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我不能把老板给得罪了吧。”
夏深动了动唇，大概也是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不知道该从那个角度拒绝。
他不反驳，姜苒就当他答应了，指挥着司机说，“过会儿在路边停一下，我得买点水果，我老师今天坐诊。”
夏深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去买。”
“那不行，我好几个老师呢，他们都有自己的爱好，我要是买重了，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老师我这是敷衍嘛？那可不行，不尊师重道在中医这一行混不下去的。”姜苒义正言辞地摆出理由。
夏深张了张嘴，又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只能跟她一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