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正盯着姜苒看，听到顾贝贝说话，扭头去看她，“你也是棠的情人嘛？”
“不不不，我俩是兄妹，亲的。”顾贝贝可不打算搅合进这趟浑水来，连忙摆手。
姜苒咽了下口水。
为刚才的信息量再次感到震撼。
顾棠感觉到她的僵硬，俯身在她耳边解释，“她中文不好，别听她瞎说。”
姜苒迅速点头，“了解。”
“棠，你果然还爱着我对吗？”薇薇得意地微抬起下巴，“你甚至还向家人提起过我，很遗憾，我们没办法结婚，但我们可以继续保持情人的关系。”
“我没提过。”顾棠没理她，继续跟姜苒解释。
姜苒不是很想听。
这有些太炸裂，也不是炸裂，左右不是在她接受范围内的，好像也可以接受，毕竟自己跟厉烨霆也算不上清白。
虽然那三年是已婚的关系，但过得跟情人也差不多，哦，不对，比情人还陌生，就是单纯的。
姜苒思绪有些发散，眼神涣散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棠注意到这一点，抿了抿薄唇，抬眸，冷冷地看向顾贝贝。
顾贝贝好无辜，飞快强调，“误会，误会，不是我哥说的，我偷听到的，你姓秋田嘛，厉总厉烨霆表妹是不是？我从厉家那边听到的。”
“我表哥？”听到厉烨霆的名字，薇薇有些诧异，故意也没想到他们会认识，不过想了想顾棠的身份，好像又能理解，忽然她想到什么，猛地扭头再次向姜苒看去，“你刚才说你叫姜苒？”
“对。”姜苒点头。
薇薇的表情正经许多，“调料的那个姜？”
姜苒先是懵了下，随即点头，“对。”
“天，棠，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不叫棠，而是王彪，那很难听，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你竟然和我表哥妻子有了关系！”
薇薇可算是想起‘姜苒’这个名字是在哪里听过了。
那不就是厉烨霆的妻子嘛？
虽然厉烨霆跟姜苒的身份并没有对外宣扬，但作为他外租家，秋田家那边肯定还是有所知情的，更不用说，作为下一代家主被培养的秋田薇薇。
她很震惊，也由衷地敬佩，“棠，你很了不起。”
厉烨霆那么凶残的人，都敢得罪。
这走向，姜苒不是很懂，她眼底的迷茫都快凝聚成实质，这怎么说着说着还夸赞起来了？
顾棠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半天都没说出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轻易放弃，”薇薇挑衅地看着姜苒，“姜苒，我并不是很同意你当我的嫂子，你没有资格，我们要公平竞争。”
“竞争谁？”姜苒问，“厉烨霆？”
薇薇瞪大眼，睫毛更翘了，“你在说什么？当然是棠，厉烨霆那么凶的人，我才不会爱上他。”
不知怎么的。
姜苒松了口气，大概是从始至终发展都有些太出乎他预料，难得有个合乎逻辑的也实在不容易。
顾贝贝太八卦，忍不住好奇地问，“怎么竞争？打一架嘛？”
薇薇骄横地说，“当然不，我们这种身份是不可以亲自动手的，那太掉价，姜苒，我们要约好，你不可以向厉烨霆告状，哪怕被我弄死也不可以。”
凭什么啊？！
简直莫名其妙！
姜苒觉得她性格太过于乖僻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还说好要把她弄死？这是能说好的嘛？！
她又不是智障！
姜苒变得警惕，“这是华夏，法治社会。”
薇薇灿烂一笑，“苒，你不要逗我笑，我当然知道，可那有什么关系？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我从来不怕。”
“秋田梅，你别太过分。”姜苒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顾棠却是了解的。
秋田薇薇性格向来乖僻，当初他们会分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个子娇小，又常常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很能蒙骗人。
但性格罪恶，甚至可以说毫无人性可言。
这种人，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他冷着脸警告，“你敢动她，厉烨霆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
薇薇耸肩，把玩着墨镜，上下掰着眼镜腿，突然，咔嚓一声，眼镜腿断了，她抬头依旧灿烂地笑，“棠，你们华夏人都这么喜欢说笑话嘛？你不会放过我？用什么？你们王家不过是秋田家的一条狗，没了秋田家，你们连屎都吃不上，还想威胁我，你配吗？”
她个子不高，哪怕穿着高跟鞋，也是他们四个当中最矮的，甚至比顾贝贝还要矮半个头，她妆很浓，但眼睛很大，还是个娃娃脸，怎么看都是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可此时，却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种话来。
顾贝贝打了个冷颤，担心地看着姜苒，小声说，“难怪我哥要戴眼镜，不戴眼镜的时候是瞎。”
姜苒颇为赞同地点头。
她从来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也很少在心里嘀咕，但此刻，她觉得人还是需要发泄的，完全体的圣母根本不可能有。
人生来就要有喜怒哀乐，讨厌与喜欢都太正常。
她不喜欢这个薇薇，很不喜欢。
顾棠倒是很习惯，毫无波澜地回道，“当初我会选择离开你，你就应该清楚，我从来不在乎王家。”
薇薇脸色陡然一变，沉着眸看他，“你在激怒我，这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顾棠很轻地笑，“就像我女朋友刚才说的，这是华夏，不是你们琉璃。”
薇薇轻慢地冷哼，“那又如何？琉璃也好，华夏也罢，世界从来都不属于你们这些底层人，就算我在这里弄死她，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被突然指到的姜苒很无辜。
她就安安静静地看个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