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朱家唯一的女儿都没有留下任何血脉。
长丰正心派朱家的根至此断了。
“不过,李队长说他们会派人到朱上天老家去看看,也许能够找到他的亲人,或者,找到朱家流传的那本医书。”顾棠说。
还没等姜苒说什么。
总算是注意到不对劲的陈歌挣开顾贝贝,大步往这边跑,“姜老师。”
顾棠反应很快,迅速抓住了姜苒的手。
姜苒也立刻意会到他的意思,眼神一变,风情万种地跟他眉来眼去,她有些笨拙,姿态并不勾人,甚至有些好笑。
但顾棠还是愣住了。
他眼神发直。
陈歌惊呼一声,赶紧捂住双眼,透过指间缝隙往外看,“姜老师,我没打扰你们吧?”
姜苒好似才注意到她似的,红着脸躲开顾棠的手,轻咳了声起身,挫劣地解释,“你别误会,我们这是在把脉,没错,我们这是在把脉,他这两天没睡好。”
顾棠嗯了声。
陈歌捂着嘴,了然地笑,“放心,我都懂。”
她后面的顾贝贝,敬佩地比了个大拇指,果然,卧底这种活不是谁都能干的,反应不快都不行。
因为有陈歌。
顾棠他们也就没有聊其他的,转而聊起林家村的事,他们已经离开太久,林家村那边刚开始发展,离不开人,他们打算尽快回去,就不再等姜苒。
姜苒歉意地说,“抱歉,把什么事都退给你们了,我会尽快结束的。”
顾棠说,“没事,保重身体。”
他们没有呆太久。
下午三点多有采访,姜苒需要做妆发,厉烨霆刚回来,顾棠他们就走了,采访的时候陈歌自觉地在屋外面等。
有记者在,外面还有个外人。
哪怕再不自在,姜苒也只能表演出一副跟厉烨霆狠恩爱的样子,还好,这是在镜头前面,不需要有多亲密的接触。
只是,当记者问到,“不知道厉总跟厉夫人两人的婚戒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厉氏旗下品牌的‘永恒’?”
厉氏涉及非常广。
旗下有家子公司专门经营珠宝钻石,因为原料都是国外进口的大品牌,还确保每套首饰都有专门的证书,每位客户的设计都是独一无二的,因此在国内一直都卖得很火。
记者问这话纯粹是为了卖个好,给厉氏做免费宣传。
然而她没料到,这两人在结婚的三年间连面都没见过几次,更不可能有婚戒。
厉烨霆微微愣住。
姜苒倒是反应很快,她笑着点头,“是的,厉氏的‘永恒’系列具有独一无二的意义,我很喜欢,只是可惜戒指前段时间出现损耗,再加上我和烨霆都瘦了不少,就拿回去重新加工了下,现在不在身边。”
她说得坦然。
记者没有怀疑,这次采访是厉氏这边主动约的,因此流程都是提前审核过的,会问的问题,需要回答什么,也提前跟姜苒交代过。
采访很顺利。
结束后,陈硕送记者离开。
姜苒也打算收拾东西回研究所,厉烨霆突然喊住她,他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钻石还是其他珠宝?”
“问这个做什么?”姜苒不解。
厉烨霆微微抿了下薄唇,辩解道,“没什么,好奇。”
姜苒审视地看着他许久,最终摇头,“我不喜欢,什么都不喜欢,钻石也好,其他珠宝也罢,我都不喜欢,你不要买,我不会要的。”
有些话哪怕没有明白地说出口,大家其实心里也都有了底。
姜苒大概能够猜到他为什么会问这个。
厉烨霆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临走之前,姜苒又去了趟万寿堂,她翻出来一张药方,自己改良了一下,打算回头拿去参加复赛。
其实像是这些传统的东西是很没有道理,很不公平的。
哪怕再有天赋,如果没有底蕴,没有家族渊源的支撑很难成功,更不可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比赛中获得名次。
每年每度,像姜苒这样拿出旧方子参赛的人并不少见。
她给肖大夫他们看了下。
不是治疗疑难杂症的,而是治疗宫寒的针法,这套针,无需引导电流,就能自己产生热度,直接顺着经脉流入体内。
对女性的身体很好。
肖大夫扶着眼镜,惊叹不己,“这套针法早已失传才是,没想到在你手里,小苒,你师傅该不会真是叶神医吧?”
姜苒只是笑。
她从不否认,也从不承认。
自己如今能力尚浅,对外说自己是叶川柏的徒弟实在当不起,可要是摇头,又对不住叶神医之前的徐徐教导。
他们没有口头的称呼,但想来当年叶川柏临死之前放任那么多弟子不管,而把这些医书都留给了姜苒,想必也是抱有要认她当关门弟子的心思。
见她不愿意多说。
肖大夫也识趣地没再问,只是感叹,“难怪当初陈大夫放弃得那么快,这套针法很好,只是要拿出来,以后就要公布出去,你可愿意?”
拿旧方子也并不是件好事。
谁都有传家之宝,就靠那一套技法,传家这么多年,要是莽撞拿出去,公布于众,那岂不是一点优势都没了。
也唯有姜苒这种财大气粗的才不在乎。
她说,“这套针法本就不是我的,我想就算针法的主人还在,要是知道这套针法能够帮助到更多人,也一定会很开心。”
肖大夫忽然笑了,“医者仁心,这是好事,你以后可要一直这么保持下去,这份方子就放在我这儿,回头我给万青看下,没什么问题就直接报上去,明天下午你得出席抽签,能来得及吗?”
姜苒的卧底做得一点也不成功。
除了刘波不知道,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觉,没办法,谁让之前李队长就已经来求助过万寿堂,还亲自跟陈大夫他们见过面。
姜苒点头,“来得及。”
说了会儿话,陈歌催着离开。
本来,姜苒还认为自己又要在研究所帮着制作那些药品,岂料,刚回去,刘波就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夏河也在。
姜苒跟他点头,权作打招呼。
夏河站在门口解释,“朱先生来了,听闻你的存在,便请求刘总引见。”
朱先生?
朱上天?
姜苒不确定,微微眯眼,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