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可可等着我,然后她抱着我的胳膊带我去找傲雪。傲雪在一楼中间的一个办公室里,推门进去,我看到她病病恹恹地坐在办公桌前写文件,我进来她也不抬头看一眼。
我忙说:“傲雪,你好点了吗,怎么也不歇着!”
“我是天使,撑得住!”傲雪边说,边收文件,然后抬头看我一眼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你们请坐,我给倒点水喝!”
我和可可在她办公桌前的长沙发上坐下,同时说:“傲雪你有伤在身,不要起来。——我现在有事相求,请你务必帮忙。”
“什么事啊,还用求我,说来听听,能帮的我肯定帮。”傲雪温和地回道。
“我想让你和我去救傲眉,她被白猿王下毒并被关在石牢……”
我还没说完,傲雪飞快地说:“你认识傲眉,怎么没听你说过!”
可可笑嘻嘻地说:“傲眉是我哥的心上人!”
“什么?!”傲雪突然站了起来,讶异地叫道。
“是的,但她现在生命垂危,前几天我没有把她救出来,所以请你帮忙!”我解释道。
“哦,我说你个臭乞丐怎么要救我,原来是为了傲眉那个小狐狸精,我说你那么大的劲把我背出来!哼,动机真无耻!”傲雪的脸一下就冰冷起来,简直就像个蜡像。
“好吧,别管我什么动机,但你不要污蔑傲眉,傲眉和你同是天使,如今有难你应出手相救……”
傲雪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叫道:“同是天使就要去救她,我们还都是女人呢!”
这时可可拉着我悄声说:“哥,这个女人是不是喜欢你啊,一提傲眉姐看她气的……”
“你哥这样的臭男人又丑又老又奸诈,有谁会喜欢!”傲雪讥笑道,这女人耳朵可真灵,可可那么小的声音她竟然也听得到。
可可有些生气了,辩解道:“喂,我哥费了一天的功夫才把你从死人堆里背出来,你不感谢就算了,还这样说我哥!谁说没人喜欢我哥,我就喜欢!”
傲雪这神经婆越发神经了,走过来指着可可的眉心毒恶地说道:“你个小妮子知道什么,你哥就是一衣冠禽兽,小心他回头把你也给糟蹋了!”
“傲雪你个疯婆子胡说什么,给我住口!”我跳了起来,冲傲雪喝道。
“我胡说了吗?嗯铁心!你敢告诉你妹实情吗?”傲雪一脸狞笑。
“我哥有什么情况啊?”可可迷惑地问。
“你哥这臭乞丐,以救我之名,在中途对我欲行禽兽之事!我昏迷中只觉有人扒我的衣铠,还好我及时醒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一准就让你哥这个禽兽得逞了!”
“呸!”我气坏了,怎么救人救到最后落得这个下场,看来请她救傲眉的事情已经黄了,所以我也就不再忍受她了,我骂道:“他妈的我就是想把你身上的几十斤重的铠甲脱掉减轻负重。——你没照镜子看吗,你满脸是血跟个鬼似的,我对你她妈的提不起那兴趣、没那冲动!”
“哼,对我没兴趣?没冲动?没有的话你脱我衣铠时为什么满脸淫笑?”傲雪像个斗鸡一样咄咄逼人。
“我笑笑怎么了?我天生欢乐多,不行吗?”我气呼呼地说,看来没事儿真他娘的向“表哥”一样不能随便笑啊。
“哈哈,铁心啊铁心,你这个卑鄙小人真能狡辩!你以为我没看到吗!”傲雪走来渡去,张牙舞爪像个童话片里的巫婆一样咆哮,“你以为我没看到!嗯?”
可可巴眨着两只大眼睛疑惑地问:“你看到什么呀大惊小怪的?”
“我看到什么,哈哈,问你哥去,他要是对我没冲动,裤裆里怎么鼓那么高,闲着扯蛋玩儿吗?!”傲雪的样子越来越邪恶了,这还是天使吗?
“你在我妹面前胡说什么?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你非要当一个坠落天使?今后三生三世我都不会想见到你!”
说完我拉起可可说:“可可走了,这个天使疯了!”
可可迟疑地站起来,问傲雪:“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小姑娘,你可别被这禽兽骗了!”傲雪冷笑,快意恩仇的样子。
可可默默地跟着我走,但只有几步,就听傲雪又拍了桌子:“站住,走也得我先走!”接着傲雪飞快地跑到门前,拉开门回头说道:“铁心,记着,是我先走的,是我甩了你,不是你甩了我!”最后她到院子里一标有城管大队字样的轿车前,打开门坐了进去。
我无话可说,救了一个坠落天使,我只有自认倒霉了。
傲雪发动车子,呼啸而去,只在空气中荡满污浊的空气。
我狼目瞪着那汽车里的女人,久久不能释怀。
许久后我才注意到可可离我远远地站着,撅着小嘴,轻咬红唇,看也不看我,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我靠近她,她却退两步,我就问:“你又怎么了?”
可可不理我,径直走向她的赤风马,看样子她是受到了傲雪的蛊惑,这可不能让她信以为真,我绝不能因为这可恶的坠落天使而失去这个妹妹。
我赶上去,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上马,同时说:“可可,你不信任你哥,非要相信那疯女人吗?”
可可忙把手从我手里拔出来,然后气呼呼地说:“谁知道我是不是引狼入室,认贼为亲!”
“妹,你哥要是那种人你早就看出来了,哥求你了,好不好,理智点,你想吧,傲雪最希望我们兄妹离间,对不对?你要让她达成目的吗?傲雪就是一坠落天使,她连自己的姐妹生死都不管不顾,你能相信她的话?”我急得满面都是汗,现世道当好人真是磨难重重。
可可似乎想明白了,她骑上马,对我说:“那咱们边走你边给我解释,解释不清楚可不行。”
于是我跨上乌缒,追上可可,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那神经婆满口胡话!”
可可瞪了我一眼,重重地说:“哥,你别狡辩好不好,她那句话是胡说的?你没脱人家的衣服吗?脱人家的衣服还笑得出来,真变态!”
“我这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朝脑门上重重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