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甜甜也坐下来,看着抢救室的门,低低地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已经进去好久了,还没出来,你说好好的在那等红灯怎么就被货车撞了呢?”
荆相儒的眸子露出危险的眼神,车祸?红灯?大货车?他想他知道是谁干得了,是谁使他摆在心中的人儿受了伤,谁就该死无葬身之地。
他默默地想到阮思思,他在内心暗暗地说,阮思思,你给我等着。
一位护士走到荆相儒身前,把手上的衣服递给了他,“你这身不干净了,这是新衣服,凑合着穿吧,这伤你去骨科看看,现在应该还有医生。”说完,她转身走了嘴里还嘟囔着“诶呦喂,这怎么回事,刚走了个落鸡汤,又来了个满身伤的,诶,这些年轻人啊。”
“滴”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位女医生拿着文件走了出来,换好衣服的荆相儒立刻走了上来,看到文件上的大字时他差点倒下:病危通知书。
“你是家属吧?”女医生看着荆相儒继续说:“车祸导致的伤害比较严重,腿部卡在了车子里导致了骨折,剧烈撞击使她的脑部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我们不得不发病危通知书,你签一下吧。”
荆相儒听到阮以沫的伤势心都揪紧了,他不敢犹豫生怕耽误了阮以沫的抢救时间,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来自己的名字,同时他在心中默默祈祷阮以沫一定要没事。
时间很快过去了,终于在米甜甜的肚子发出第n次咕噜咕噜叫的时候,抢救中的红灯褪去了,阮以沫被推了出来,脸上白茫茫的没有一丝血色,荆相儒站在ICU的门口呆呆地看着阮以沫,米甜甜看着他有些担忧,这样的荆相儒是她从未见过的,看来荆相儒真的是很爱很爱阮以沫啊。
此时的徐子濯也赶到了医院。烟草的味道弥漫在楼梯口间,徐子濯倚在墙上看着另一边的荆相儒。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阮以沫,可是她不喜欢我,她只把我当最熟悉的陌生人,她跟我说她希望一生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明明是委婉的拒绝了我,而我却更被她的与众不同所吸引,所以我害了她,今天的车祸跟我有很大的关系,真的很抱歉,我准备离开了,阮思思我送到徐家族地关起来了,我会好好管束她的,不让她再或作非为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对阮以沫她很特别,她虽然不是钻石,没有那么耀眼,但她是玉镯,古朴优美,如果哪天你让她伤心了,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把她带走。”
荆相儒也知道徐子濯一直都很喜欢阮以沫,而阮以沫只当他是朋友,他很高兴能听到徐子濯坦然的表露心声,也很高兴从今以后自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更刚到高兴的是他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只爱他。
荆相儒握住了徐子濯伸出的手,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对徐子濯的承诺,更是对阮以沫的承诺。
此时的米甜甜眼巴巴地向外面张望着,荆相儒和徐子濯出去了,让她好好看着阮以沫,说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吃的,可是自己真的已经快要饿崩溃了,她把视线聚焦到阮以沫身上,果然睡着的人不会被饿醒。
荆相儒把温热的鸭血粉丝汤递给米甜甜,米甜甜高兴的跳了起来,她真的快要饿扁了,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深夜啊,作为一个减肥的人,大晚上是绝对不可以吃宵夜的啊,她很纠结,坐在一旁的荆相儒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纠结,“你这是饿饱,不想吃了?”说着荆相儒做出了一副要拿米甜甜的鸭血粉丝的气势,米甜甜马上反抗,罢了罢了,管他什么艺人大忌,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米甜甜马上拆了筷子大吃大喝起来。
清晨,医院里的每一个病房都能听到鸟儿的歌唱,而此时的阮以沫也从ICU转到了单人病房,“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女医生量完了体温对荆相儒说。
米甜甜昨晚吃完鸭血粉丝汤走的,今天早上正好来接荆相儒的班。“你走吧,我来照顾妍舒,别忘了去楼下看看你的伤,挺严重,妍舒也不希望醒来看到一个受伤的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晚上再来接我的班哈。”说完,米甜甜直接把荆相儒推出了病房。
荆相儒摇了摇头,真不知道阮以沫交了这么一个朋友是福是祸,此时的米甜甜抻着头坐在阮以沫的病床前,阮以沫真好看啊,米甜甜默默地心里说。
“骨折了,挺严重的,小伙子厉害啊,撑了一夜才来看病。”骨科医生看着荆相儒竖起了大拇指,荆相儒一脸黑线,他觉得还好啊,也不是那么疼,不过刚刚放松下来居然被那个小锤子一敲就疼的难以忍受,荆相儒有些觉得阮以沫是他的止痛药了。
晚上,星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和米甜甜一起看着阮以沫,荆相儒从门外走了进来,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了米甜甜,“哇,荆相儒你实在是太好了,这是什么啊,煎饺诶,还是牛肉馅的,荆相儒我要移情别恋了。”米甜甜高兴地跳了起来,荆相儒对她做了嘘的动作,“可别在我老婆面前这么说,我怕被她拽耳朵。”
“咯咯咯,荆相儒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幽默。”米甜甜一边吃着锅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快吃吧,待会让荆一送你回去。”荆相儒一脸嫌弃地看着傻傻的米甜甜,遇见了阮以沫的米甜甜似乎变了,变得活泼开朗了,真是奇怪。
又是一夜,阮以沫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医生,她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醒?”荆相儒紧张地问。
“没问题,现在只是病人不想醒而已,你多跟她说说话,还有把门口的媒体清走,这里是医院不是娱乐场所”高冷的女医生高冷地对荆相儒说。身后的护士在心中给医生点赞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愧这么年轻就是副主任医师了,门口的媒体实在烦人,天天问阮以沫的病情,小护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阮以沫,默默叹了口气,诶,真是明星也有明星的苦啊。
…………
“醒了?”荆相儒看着阮以沫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阮以沫慢慢地睁开双眼,“水”干涸的嗓音传出来,波动这荆相儒的心弦,荆相儒把阮以沫扶起来喂了一点水给她。
喝完水的阮以沫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荆相儒,默默地想着这家伙是谁,怎么呆在我旁边,这是哪里?荆相儒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便问“怎么了?”
阮以沫木木地说:“你是谁?”
荆相儒觉得这丫头是在逗自己玩装失忆于是很配合地说:“我是你老公啊,我们要结婚了,可是你说你害怕,于是在婚礼上跑掉了,奔跑的途中你被车撞了,睡了好久才醒来。”
阮以沫有些震惊地看着他说:“我?我真的有那么无情吗?”
这下荆相儒有点慌了,这丫头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好像真的失忆了,荆相儒赶紧按了紧急按钮。
阮以沫人是醒了,却也因此失忆了,荆相儒为此十分抓狂!
荆相儒走到床边摸了摸阮以沫的额头,光洁的额头上冰凉凉地,他一把从床上抱起阮以沫,阮以沫感觉自己失去了依靠就开始两腿上下摇动起来,荆相儒调整了姿势,紧紧的抱着阮以沫使阮以沫有了安全感,阮以沫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调整好位置继续睡着了。
医院的大楼上,一架直升飞机缓缓地飞过苍穹,停在了楼顶上。
明天出院,白天人多眼杂太不安全,荆相儒决定带阮以沫连夜出国,在国外安心养伤。
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微风吹动着白色的帘子,阮以沫微眯着双眼,坐起来伸个懒腰,打起了哈欠,她做梦了,梦见自己有一个巨大的别墅,别墅里有许多间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张温暖舒适的床。
再次睁开双眼面前的一切都陌生极了。荆相儒就在此时打开了房门看见醒来的阮以沫,他问到:““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接着把手中的盘子端到阮以沫面前。
阮以沫看向了盘子,盘子里按层次摆放了奶香馒头和紫薯馒头,浓浓的奶香味掺杂着紫薯的甜味勾起了阮以沫的味觉,她舔了舔舌头拿过盘子。
荆相儒看着阮以沫安静的吃着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温暖的阳光下,白衣服的男孩子宠溺的摸着女孩子的头发,风调皮地卷起了女孩子的发梢。
伦敦是浪漫的。阮以沫和荆相儒坐在伦敦的巨大的“摩天轮”——伦敦眼上,阮以沫看着巨大玻璃外的风景惬意地眯着眼,把头轻轻地靠在荆相儒的身上,四周寂静无声。
“荆相儒,我们这是在度蜜月嘛?”
阮以沫突然转向荆相儒问道,“可是我们似乎还没有结婚耶?”
荆相儒笑着摸了摸阮以沫的发梢,“等我们回去就结婚,现在,我们就先享受伦敦的阳光吧!”
荆相儒说话时喉结跳动着,阮以沫倚在他肩上,用手悄悄地附在他的喉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