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嗓子吼出去:“四班的!跟老子翻屋顶!”
伪军还在底下乱窜,压根没抬头——谁能想到,有人能在房顶上跑得比狗还快?
“准备!三、二——打!”
子弹从头顶雨点般砸下。
伪军连枪在哪射的都没看清,脑袋上就开了花。
“卧槽!上面有埋伏!”
“快跑——”
一帮人抱头往回窜,连滚带爬,连自家队长都顾不上了。
四班长没追,带人溜回赌场,脚底生风。
街上枪一响,老百姓早把门板顶死,缩进屋子里,连狗都不敢叫。
四班长一进门,周卫国盯着他:“干得怎么样?”
“稳了!全撂倒了!”四班长嗓门响得能掀屋顶,说完一甩枪,钻回自己的位子。
这一套,跟刚才一模一样——人少,不硬拼,就玩阴的。
打一枪,换地方,让他们分不清多少人、藏哪儿。
这就是周卫国的活命法子。
“首长,您说这些汉奸,得愣多久才能反应过来?”
周卫国盯着城门——那里头,人最多。
伪军退到那就不退了。
看来,有人在那扛着,硬顶。
他眯了眯眼,吐出一句话:
“等他们醒?等不了。我们得先让他们……没命醒。”五到十分钟,对方就把咱们的人数摸得一清二楚了。
“兄弟们,下手别留情,谁让他们撞进赌场,咱们就全完了。”
“只要他们冲进那扇门,咱们就再没翻盘的余地。”
章大千吼了一嗓子:“好!”
底下几十号人齐声响应,吼得屋瓦都颤。
对面可是上万人,黑压压一片,可他们愣是不怂。
为啥?
因为这帮人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叶林亲自调教出来的铁拳,是真刀真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兵王。
就凭这股劲儿,他们觉得,这帮伪军,早晚得被啃成骨头渣。
果然,没过几分钟,城门口像潮水一样涌出一大片伪军,乌泱泱地压过来。
这群人憋了半天,最后整出个最傻的招——人海战术。
人多嘛,子弹管够,拼消耗也能把你耗死。
他们一窝蜂涌向赌场四周,周卫国眼神一冷,抬手一挥:“开火!”
咔咔咔咔——屋顶上藏着的五六冲齐刷刷上膛,枪口寒光一闪。
二楼窗口猛地爆出一声大吼:
“狗日的伪军,听好了!我是叶林手下的特战队队长!你们叶旅长,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底下顿时炸了锅。
“叶……叶林?!”
那可是传说中一炮轰平半座山的疯子啊!
伪军里有人腿都软了。
临时头目赶紧大喊压场:“别听他扯!叶林要是真来了,他能悄没声儿地进城?晋地到鲁地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他能插翅膀飞过来?”
“有本事把大炮抬出来看看!光嘴皮子厉害算啥本事?”
外面伪军吵吵嚷嚷,周卫国身边的副官凑过来,压低嗓子:“首长,他们问咱大炮在哪儿。”
周卫国咧嘴一笑:“拿手雷。”
下一秒,整条街像是被掀了锅。
无数手雷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砸在地上,炸得烟尘冲天。
伪军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卡在了狭窄的巷子里——两边全是民房,逃无处逃,退又不敢退。
头顶上枪林弹雨,逼得他们只能往回缩。
还没真正接火,三分之一的人就倒在了血泊里。
周卫国站在二楼,冲着底下扯着嗓子吼:
“狗腿子们,别等叶旅长了!就我们这几十号人,也足够把你们这群蛀虫全扫进黄土里!”
底下伪军气得跳脚,队长当场发疯,拍着桌子狂吼:
“机枪!压上去!给我扫平这破楼!”
伪军手里真有捷克式、歪把子,一轮轮扫射砸向屋顶。
可还没打够三轮,赌场里头的特战队员反手就是一梭子,精准点名——哪个敢端机枪,哪个就先断气。
狙击手蹲在暗处,专挑持枪的脑袋打。
伪军的机枪根本连不起来,断断续续跟打摆子似的。
队长气得破口大骂:“你们特战队只会使阴招?我们黄协军怕过谁?!老子带的队伍,照样能把你们从鲁地打回晋地!”
话音刚落——
“砰!”
一颗子弹撕裂空气,正中他脑门。
章大千放下三八大盖,冷哼一声。
周卫国嘴角一扬:“干得漂亮!”
伪军见队长当场毙命,彻底疯了,发了疯似的往里冲。
可刚冲出去十米,巷口突然炸响一片:
“叶……叶林进城了!!!”
喊这话的,是伪军司令刘大胆。
人称“刘司令”,私下都叫他“刘大胆”——因为他是全城最不怕死的怂货。
以前,他一个人扛着五百伪军,揣着十根金条,千里迢迢跑到青岛,跪在日军脚下,舔着脸求当狗。
鬼子刚来华国,正缺爪牙,看他有枪、有脑子、有奴性,立刻提拔他当本地代理人。
枪管子给他,军饷照发,还给了他招兵买马的特权。
他没让鬼子失望,把城里地痞流氓、赌徒逃犯全搜罗一遍,凑了个五百人的“伪军精锐”。
老百姓见了他,比见鬼子还抖。
鬼子住城外,十天半个月才进一回城。
可刘大胆,天天穿皮靴拎鞭子,挨家挨户搜粮、打人、抓壮丁。
现在,他裤衩都吓湿了。
因为……叶林来了。
他早知道屋里那帮人是谁。
二十来号人干翻几十个伪军加赌场保镖?这世上除了叶林的人,还能有谁?
但他心里打鼓:叶林人在晋地,千里迢迢,飞得过来?
他觉得没戏。
可现在,汗珠子一条条往下淌。
他真想抽自己两耳光——你怎么就偏偏碰上他了?!
正瘫在原地发抖,二楼窗口又传来一句南方腔:
“小杂碎,知道叶旅长来了,还愣着干啥?”
“打啊!你动一根手指头,老子保你升天!”
刘大胆手心全是冷汗。
他不敢打。
也不敢跑。
因为——城墙上,已经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八路军的人,翻上来了!
子弹像雨点一样泼下来,噼里啪啦砸在伪军头上。
里面喊话,外面也喊话。
叶林找了几个嗓门大的,拎着铁皮喇叭,站在城头,对着满街伪军大吼:
“我是叶林。”
“你们,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现在,我只给你们一个选择。”刘大胆,作恶多端,天怒人怨。
人给你机会,撂下武器,扒了那身狗皮,滚去城外战俘营报到,留你一命。
叶林话不多,但枪管子比他嘴硬。
AWM压三八枪,MG34掀歪把子。
三万人对着一万人,不是打仗,是碾压。
名将叶林,专打鬼子走狗刘大胆——
这叫什么?这就叫,你连站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所有伪军心里都清楚,副官转头就对刘大胆说:“长官,不是我翻脸,是咱真撑不住了,我先走一步。”
刘大胆手摸南部式,想一枪崩了这忘恩负义的怂货。
可他身后——哗啦一声,全他妈跪了。
伪军们像听见开饭铃的狗,撒腿就往城外跑,连头都不敢回。
城墙上,八路军的喊话声一字一顿:
“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五十六……”
叶林给足了时间——整整一分钟。
不是心软,是怕炮声震了城里老百姓的窗户纸。
锁金城他还想留着用,不稀罕炸成一片废墟。
倒数到三十,刘大胆脑门一亮。
——反正没人认得他,我换身衣服,混进人群,不就完事儿了?
说干就干!他一把薅过身边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小兵。
小兵两眼瞪得跟见了鬼似的,嘴巴张着,想喊又喊不出声。
刘大胆狞笑:“兄弟,太君的粮不是白吃的,今天你替我当一回‘刘大胆’,去给太君尽忠!”
话音没落,头槌砸下去,直接闷晕。
三下五除二扒了对方衣服套自己身上。
城墙上,倒数还在继续:【还剩二十秒,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