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推辞了黄师傅。
从黄家离开，顾瑾之心情很好。
她回家的路上，心情更加飞扬了。
她甚至哼唱着歌谣，回了家。
晚夕，楚牧之才进门。
顾瑾之问他：“你今天去干嘛了？”
“我去了趟南洋。”楚牧之笑着道，“我买了几件衣裳，给你送回来了。”
说着，他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到桌案上。
顾瑾之走了过来。
楚牧之打开了包袱，露出满袋子的布料。
颜色艳丽的绸缎，花纹繁琐。
“这么漂亮的衣裳，你哪里来的银子？”顾瑾之诧异问。
“我偷了户部一个账册。”楚牧之道，“你挑选喜欢的颜色，做新衣裳穿。”
他的话锋一转，笑着问，“怎么了，不开心？谁惹你不高兴？”
“今日遇到黄老板了。他说，他是肺痨......”顾瑾之道，“他还想请我给他治疗。”
“肺痨？”楚牧之皱眉。
顾瑾之点点头。
她又补充道，“肺痨不算大毛病。只要控制好了呼吸，不要剧烈咳嗽，基本不碍事。”
楚牧之的眉头舒展了些。
他握紧了顾瑾之的手，笑容灿烂。
他的眸光柔.软而温暖。
“你怎么了？”顾瑾之狐疑，“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哦。”楚牧之敷衍道。
他拉了顾瑾之坐到炕上。
顾瑾之靠在他胸膛。
楚牧之低头吻她。
吻了片刻，顾瑾之抬眸看他：“你还没说呢，为什么笑。”
“我是替你高兴。”楚牧之笑道，“你现在不愁嫁了。”
顾瑾之：“......”
“你不要岔开话题。”顾瑾之道，“到底什么缘故？你不要糊弄我。”
“你真想知道？”
“嗯，说罢。”
“肺痨不是绝症。”楚牧之笑盈盈，“若是肺痨，我也能给你治。”
“真的？”顾瑾之大喜。
“骗你做什么？”楚牧之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只要不是绝症，我就能治。”
顾瑾之扑哧笑了，搂住他亲了下。
“你什么时候能开始练习针灸？”顾瑾之问，“我记得你的手法很娴熟。”
“快了。”楚牧之道，“我的内劲很强。”
内劲可以刺激穴位。
这是中医的说法。其实并不准确。
它只是一股子蛮横霸道的气息，直冲脑海，会使得人产生幻觉。
而楚牧之内劲雄厚。这股气息会冲撞到人的颅骨。使得人昏厥。
顾瑾之听说过内劲。
但是她不知道这种内劲可以用来杀敌。
她也知道这种气劲可以刺激神经和脊柱。
脊髓和脊背都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一旦损坏，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内劲不够纯粹。”
楚牧之解释给顾瑾之听，“如果我练成了‘神鬼九针’的第七针，我的内劲能达到入微境界。
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能给任何人治疗了。”
顾瑾之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她知道，他不需要自己担忧。
她点点头。
“那你要努力，争取早点练好神鬼九针。”顾瑾之叮嘱。
楚牧之笑了笑。
顾瑾之又道，“这几天我有个朋友找我。他也想找个名医瞧瞧。我看他病情不轻。”
“你不肯去？”楚牧之问，“那我替你去，好歹是你的朋友。”
“他是个商贾，不懂医理。”顾瑾之道，“你去了也白搭。”
“那你就等着。”楚牧之笑道，“我总有办法治好他。”
顾瑾之就依偎在他怀里，笑道：“你不怕他赖上你，非要你娶他女儿，让你入赘？”
楚牧之哈哈笑：“他敢。”
他拍拍她的肩膀：“睡觉吧，明日.你再去看看他。”
顾瑾之道是。
翌日楚牧之照常去衙署，处置公务。
他回府，发现顾瑾之不见了踪影，立马喊了小厮去追。
结果一番寻觅。
“小姐去黄家。”小厮回禀道，“她刚去不久。黄家的掌柜请了郎中给黄老板看病......”
楚牧之脸色顿变。
黄家！
他当年在北边做生意的时候，也是和黄家有交往。
楚牧之急忙赶了过去。
果然，在客厅里瞧见了顾瑾之。
她坐在椅子里，和黄家的黄老爷子聊天。
黄老板则躺在床上。
屋子里浓郁着草药味。
“我给你施了针，暂时遏制病情。”顾瑾之对黄老板道，
“不过也维系不了多长的时间，所以我要尽快找人给你治病。
这几天，你不要乱跑，我会派个丫鬟服侍你。你吃饭、洗漱之类的事，也由丫鬟帮忙做。”
黄老板连声应好。
顾瑾之又道，“我先给你写方子。”
她把药方写下来。
“黄老板，你按照我的药抓药。这些药是固本培元的。你吃完了之后，要静养几天，不要操劳。”
她将药方递给黄老板。
黄老板千恩万谢收了起来。
“我这次给你的钱，你全部存入黄金号。等你病好了，我们去京城。
到了那边，你去找黄金号的老板周大善人。我会告诉你们家老爷子，他自会安排你。”顾瑾之道。
黄老板忙不迭答应。
楚牧之进了门。
顾瑾之站起身迎他。
“阿璟。”顾瑾之笑着，“这里没有外人，别叫我表字。”
楚牧之就改口称呼顾瑾之，“瑾姐儿，咱们回府。”
两人回了家。
楚牧之陪伴顾瑾之到了午膳前，顾瑾之才歇下。
等她醒来，已经酉初三刻钟了。
她梳洗了，带着素雪出去逛街。
素雪笑着说：“姑奶奶，奴婢想买根簪子。”
顾瑾之同意。
她就吩咐素雪：“你拿着五百两的银票，去珠宝楼里买首饰；剩下的零钱，留着路上花费。”
素雪高兴极了。
顾瑾之却突然道：“你别贪心啊。买一样就好。”
素雪愣了愣，随即笑起来：“知道啦，多少银子都舍不得买，还怕奴婢花冤枉钱。”
她拿了一两碎银子去了珠宝楼。
珠宝楼里很热闹，顾瑾之进去的时候，还有个客人在选东西。
店伙计领着顾瑾之和素雪往里面走。
他们进了一间雅致的厢房。
雅间的窗帘半垂，遮挡了外面的光线。
“您要点什么？”店员问。
顾瑾之指了指素雪手里的木盒子。
店员接过去打开，从匣子里取了支赤金嵌红宝石步摇。
他给顾瑾之介绍：“这支步摇，是今年新式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