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于今安起身偎在了他怀里,纤纤细指滑过他的喉结,最后落在了胸膛。
“爷——”
沈谢初鼻尖浸入一缕冷香,低眸看着身前的人,本生了张清纯的脸,如今故作风尘的模样确实难看。
不过,也能撩到他心痒难耐。
抓过她的手,嗓音低沉:“很上道,不过爷眼下没了兴致。”
伸手将人推到一旁,不顾身子倒向一边的人,起身穿好衣服。大步迈出去,头也未回。
见人走远,于今安终于放了所有防备,不停地眨眼,终究耐不住,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细细呜咽。
她一个书香世家的清白姑娘,到头来却成了任人玩弄的风尘女子,毫无还手之力。
折返的沈谢初见人缩在被子里哭,掀起薄唇挖苦:“都被玩了几次,还当自己是个清白姑娘,为了那身子痛哭一场呢?”
默了默,沈谢初继续讥讽:“若不是我把你从烟柳地带出来,你如今便是千人骑,万人尝。在我这里,你尚且知足吧。”
于今安听了这话随即止了哭声,只由眼泪流淌而下。沈谢初见没了声,不由得烦躁,拿了折扇便出门。
一路走得很快,踏过脚下青砖石板,伸手扯了扯领口,低低碎了一口,暗骂自己今日吃错了药,一再为那女人动了情绪。
其实,俩人才认识不过一个月。
坐马车去了商行,此刻雨后天晴,微风习习。两旁街道都是高墙宅院,碧瓦粉墙,如云楼阁。
只是与听雪楼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大街上人声鼎沸,繁而不乱,茶楼门口的旗幡被风吹得乱舞。
可沈谢初却是愈发心烦,全然体会不到这里的欢乐,只让人把车赶得快些。
到了商行,将折扇丢下,整个人深陷到软座中,修长的**叠,拨弄拇指上的扳指,极为轻蔑地看着眼前低三下四的人。
“沈爷,那女人您可还满意?”上前说话的人笑得一脸谄媚。
能遇见于今安,这人功不可没。
沈谢初想着方才身下的滋味,了当道:“那批货我会和人打声招呼。”
“哎哎,谢谢沈爷,谢谢沈爷。”
沈谢初瞥了眼他那模样,转扳指的手停住,勾了嘴角:“李三,你知道吗,你送来的女人和我做了一笔交易,让我帮她报了家仇。”
果不其然,李三听闻胯下一软,便跪了下来,“沈爷,一个女人能给您什么好处?我们商行能拿出的可不会少。”
沈谢初十指相扣搭在腿上,一双眼睛盯得李三不敢抬头。
直到坐立在墙角的鹦鹉糊涂叫唤,沈谢初才起了身向外走去,声音冷冷清清传来:“那我便看看你能拿出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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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在湖面,碧波荡漾。远见白云在群山飘荡,似滚滚白浪,汹涌澎湃。
沈谢初一下马车,便往于今安的房间走去。
他一脚踹开了半掩的门,见她端坐在那看书,二话不说便走了过去,伸手解开她的腰带,将衣衫扯下,朝着那白嫩的锁骨啃了去。
于今安起先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搂住了他,嗓音里发出细细的呻-吟,讨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沈谢初起了心火,便推开她,嗤笑道:“伺候男人的本事越发能耐了。”
于今安不顾被扯下的衣衫,拿起帕子掩唇假笑,分明长得像个瓷娃娃,此刻却垂眸卖弄**。
“沈爷,奴家这样,你不欢喜吗?”说着,整个人攀上了沈谢初的身子。
起先于今安的故意讨好,他承得不得了,可如今却只余心烦。
沈谢初冷笑一声,捏过她的脸,故作云淡风轻道:“你认识宋钧儒?”
看着于今安瞬间变了的脸色,沈谢初愈加心烦地推开她。
当初他将人赎回来,他就是冲着男人该有的心思来的。
可她看起来一脸稚嫩天真,弯月眉,葡萄眼,羽睫微扇时配上那粉嫩的唇,还有些楚楚可怜,最是勾人的模样,他便下不去手。
特别是得知她的家世和遭遇后,他知晓自己没有糟蹋好人家姑娘的想法,就只想当花瓶在府中养着。
可到底在家养了几日,无意间窥见她湿漉的长发披在肩上,胸前被打湿到可隐隐窥探时,动了色心。
沈谢初见人在身下变得愈加成熟,心中起了些微妙的心思。
起先只当是玩惯了风尘女子,偶尔换了口味觉得新奇。可如今看来,确实是有些动心了。
不然也不会在于今安揪着他的衣领,问他把宋钧儒如何了时,心中悲愤交加。
抓了她的手腕,狠狠道:“于今安,如果他知道你在我身下承欢,他会如何?”
啪——
于今安抿着唇扇了他一个巴掌,打完指尖都在轻颤。其实她力道软绵无劲,可沈谢初却被她这一巴掌打到了心里。
“好,很好,于今安,你能耐了。”
“你把宋钧儒怎么了?”
“抓了起来,本来想放了,如今却想弄死他!”沈谢初咬牙切齿地撂下威胁的话,转身就走。
于今安踩着有些高翘的鞋子追了上去,前面的人越走越快,她终是在一声尖叫中摔倒。
毕竟,这风流之地穿的鞋子,也只是为了讨好眼前人所穿,终归不是她骨子里的做派。
沈谢初停了脚步,站在那里却没有回头,只是袖中的两手紧紧拽着,微微垂眸,情绪不明。
他虽然沈家掌控了商业命脉,官道江湖两边通吃,可他从来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今日会将人抓起来,全然是因宋钧儒半路截了他的马车,试图要挟他放了于今安。
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握刀举在沈谢初脖间的手都在颤抖,轻而易举地被他制服。
细细追问下才知道,原来是在外求学的学生。得知于家惨状便急急回了周庄,试图救未婚妻于水火。
简直是愚蠢。
“沈谢初,求你不要动他。”于今安垂身低头哀求,眼眶蓄起的泪不知是因疼在身上,还是疼在了心上。
“你是他未婚妻?”沈谢初问。
“不是,我们早退婚了。”
沈谢初转身走到她身边,修长的身形弯了下来,一手负于身后,一手钳住她的下颌,“以后心甘情愿跟了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