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安,听好了,是心甘情愿,不是故作姿态,假意讨好!”
“好,只要你给我时间。”
沈谢初伸手脱了她的鞋,随手甩至老远。
一手放至她腰间,一手绕到她膝下,打横将人抱起,“我还是喜欢你平日的打扮,也不喜听你自称奴家。”
最喜欢她长发齐腰,温婉不失高贵,像只不安的小野兽,楚楚动人,又惹人疼爱。
于今安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合了眼,又是一声:“好。”
眨眼又过了一个多月。
明月当窗,夜色如画。微风绕过树梢,弄得潭间月影细碎。
此时于今安坐在桌前,借了烛火,拿笔写着东西。
沈谢初轻步走到她身后,看着这幽雅恬静的场面,心不由得放软。
“在写什么?连头发都不擦。”
沈谢初记得他第一次碰她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月下美人似三月娇花,幽幽绽放,馥郁芬芳,淡淡迷人。
看着她胸前被打湿的春光,一时失了分寸。
于今安听了他的声音,有些慌乱地将纸盖了起来,白皙的脸庞因了慌张,染上绯红,“一些你见不得的东西。”
沈谢初笑看她的遮掩,拿过棉布细细替她擦起了头发。
“我刚刚无意窥间了些,你胆子倒是不小,全家丧命,你不怕?”
如今佞臣当道,多少人与敌国相通。于家就是过于正直,才会被佞臣害死。
如今于今安竟是还有胆子写这些诉状,不可谓不胆大。
“你总不会告发我,让李三又将我抓了去。”于今安弯了眉眼,笑得挑衅,好似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沈谢初却自觉失言,戳了她的伤痛。
讨好道:“放心,李三那个乱贼我自会替你收拾,只要些时间连根拔了,带着他身后的人,一同除掉。”
停了会,沈谢初又问:“于今安,你今日有没有喜欢上我一点点?”
于今安瞧着外面的红灯笼高举,并未答话,心中被撕裂的伤口确实需要时间平复。
她很努力去忘记那些夜晚被人强行压在身下的痛苦,却又总是会出现在脑海里。
还有于家的仇,始终是压在她心底的硬石头。
“我好像更加喜欢你一点点了。”沈谢初手指刮过她小挺秀气的鼻子。
“你喜欢我什么?或者说,这种新鲜感你何时才能过掉?”
于今安始终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货物,他也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
“说来轻浮,确确实实在第一眼相见,你就住进了我心里。仿佛我们前世就认识,我就是追随你而来的。”
于今安冷笑一声,直接道:“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沈谢初闻之哑然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颊不做声。
“不过沈谢初,我会做好你的女人,直到你腻了为止。”
“那我们就看看,在我腻了你之前,你会不会爱上我。”
沈谢初近来忙得很,李三不知为何出事,竟然逃到敌国,成了一个真正的卖国贼,投敌求荣。
以至于沈谢初折了许多弟兄才将人抓了回来,他想快些将这消息告诉于今安。
待回听雪楼天色已晚,下了马车便急急往于今安的房间走去,推开了门,却没有见到人影。
蹙起了眉,找人来问了问,有人答:“沈爷,于小姐今日去了于宅。”
“多久了?”
“大约一个时辰前吧。”
心里起了些不好的预感,带了些人去往于宅。
于宅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书香门第。牌匾高高挂起,木门砖墙里可窥见这一家族在岁月里的痕迹。
跨过高高的门槛,入眼便是长条凳,八仙桌。
宅院并不算很大,只稍片刻便找完,却是不见于今安的踪影。
听人说宋钧儒今日也来了于宅,沈谢初叫了手下所有的人去找。
他来到于今安的房间,沉默地坐在她的书桌前。
满满一墙的书,随手一翻,便见其中她做的批注。
还有许多她填的词和作的诗,一个女子,竟是能在她的诗词中窥见浓烈的爱国情怀。
一个小姑娘,竟是能写出要以身报国这样的话。有些可笑,却又分外真诚,打动着沈谢初一颗不大温热的心。
后靠到椅子上,沈谢初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一抹牙痕。
他想,于今安,如果你真的是和宋钧儒逃走了的话,就最好别被我抓到。
我这回,是真的不会放手了。就冲你咬爷的这一口,你就别想跑!
“沈爷,有消息了。”来的人有些急,顿了顿,倒是惹的沈谢初心口一紧,手一抖,差点掉了手中的书。
“快说!”
“沈,沈爷,有弟兄看见于小姐被人强行带到了醉风楼。”
沈谢初手里的书直直落在了地上,他慌忙起身,一脚踩过干净的书封冲了出去。
带了一帮人,拿了刀剑,驾马往醉风楼而去。
楼里的妈妈见来人是沈爷,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沈谢初却是一脚踹开她,手下的人纷纷涌入,一间间查看过去。
“爷,沈爷,大爷,这是发生了什么哟,惹得你这般大的气。”妈妈匍匐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沈谢初冷眼相看,黑色的靴子踩到妈妈的手上,警告道:“她若是出事,爷拆了你的楼!这里的人全部陪葬!”
妈妈一听,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爷,爷,找到了。”
沈谢初看向三楼,脚尖使力,便飞跃而上。
沈谢初看到眼前的一幕,随即猩红了眼,拿脚将门关了起来。
在身姿肥硕的男人尚未反应时,一脚将人踹到地上,剑顷刻间出鞘,直插男人的命根处,只剩哭天喊地的哀嚎。
将身上外衣脱下,盖在了衣衫破烂的于今安身上。
指尖发颤地抚过她一直紧闭的双眼,于今安羽睫微颤,那藏了许久的眼泪终是从眼角流下。
沈谢初伸手想将她抱起,她却微抖着身子躲了躲。
看着她浑身伤痕,沈谢初狂怒地抬起头,一脚踩到那人的胯间,拿剑抵在了他脖子上。
“啊——沈,沈爷,我不知道她是你女人啊,我还没有碰她,真的,我还没碰。”
男人面部扭曲,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街掳走的一个女人,竟然会是沈谢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