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还跟了两个女人,两边搀扶着他,姿态好不潇洒。
莫怀瑾见了言疏十分意外,推开身边的女人,张口就玩笑道:“哟,言大小姐来接我回家啦?”
“我被我爹娘赶出来了,等着你收留。”
莫怀瑾愣了愣,委实想不到是什么事情,能让疼爱女如命的言将军在大半夜把言疏赶出来。
言疏见他发愣,晃着拳头威胁道:“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先收拾你。”
“哈哈哈,得得得,留,自然要留。我新买了一座宅院,今晚就去那里吧。”
“爷,那我们呢?”
莫怀瑾身边的女人在大冬天的还露腿,问得好不娇羞。
莫怀瑾扯**上的钱袋丢到女人身上,不用说话,女人就识趣地离开。
走前还看了一眼言疏,在莫怀瑾耳边媚道:“爷好福气,能让这般美的娘子来等你归家。”
莫怀瑾醉眼含笑,心情极好地朝言疏走了过去。
两人策马走在官道上,言疏便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同莫怀瑾说了一遍。
莫怀瑾听后,勾起来唇角,“言疏,我有一个朋友,模样俊俏,身材高大,你要不要去看看?”
???言疏被他说得有些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莫怀瑾连追不舍:“你之所以这些年都吊死在这一颗树上,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领略过其他男人的优秀。所以,你去看看,说不定就放下帝江了。”
“你看我,现在是有那种心情的人吗?”言疏十分抑郁。
莫怀瑾耸肩,便与她策马奔跑了起来。一如在庭西,二人比骑术,比射箭。
最后筋疲力尽,才躺在屋檐上,喝酒看星空。
“你腰上有伤啊?”莫怀瑾心细得和婆娘一样。
言疏点头,“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啧啧,你骑马竟然也能摔,这得是多有心事啊。”
言疏叹气。
在莫怀瑾这里一连待了三日,言家还没有人喊言疏回去。
若不是言疏了解莫怀瑾,就真的怀疑她爹娘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言疏,我请你吃饭。京城新开的一家酒楼,顶好的菜色。”
“好呀好呀。”言疏立刻来了精神,“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负!”
“以前不是世间唯有帝江不可负吗?”莫怀瑾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开这酒楼的老板背景约莫不简单,头一日,店内就挤满了人。
若不是莫怀瑾花了大价钱订了位置,怕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可莫怀瑾和言疏还是失策了,大大的失策!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占的位置?”
莫怀瑾气不打一处来,委实想不到自己花钱订的雅间,竟是被别人花更高的价钱截胡了。
截胡就算了,还没有一人来通知他。上来解释,还说是什么规矩。
得,规矩规矩,不就是在告诉莫怀瑾,是他傻不愣登没有弄清楚,以为花钱就可以了事了吗?
“换个地方吧。”言疏扯了扯莫怀瑾的衣袖。
“我就好这口!”莫怀瑾觉得丢人,特别丢人!他趾高气昂地问店小二,“要加多少钱?尽管说。”
“爷,您息怒,息怒。现在时间已过,根本没有位置挪出来,给再多钱也没用。不过您可以换个时间来,我们一定给您寻好位置。”
“我就要今日吃!”
“爷,您这是为难小子呀。来这酒楼的人,不说官拜相侯,但也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我也惹不起啊。”
“难道我就不大富大贵吗?”莫怀瑾揪住店小二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
“不,不,爷,要按规矩来不是,您这,这不合规矩啊。”
莫怀瑾还要说什么,言疏却是拽住了他的手腕,“算了,换一处吧,去我们常去的酒楼。”
丢人!莫怀瑾的面子全丢没了!
丢下店小二,莫怀瑾方要和言疏出去,他们背后却是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我原先订了两个雅间,匀一个给这两位。”
言疏诧异回头,果真是一脸淡然沉稳的帝江。
她刚要开口唤他一声,却是注意到了他身边站着的顾采薇。
声音堪堪止住,沉默地站在了一旁。莫怀瑾注意到她的异样,将她往身后拉了一下。
莫怀瑾拱手,笑得坦然,“这般,就谢谢王爷了。”
“不谢。”帝江看了一眼站在莫怀瑾身后的言疏,便冷漠地走开。
等人一走,莫怀瑾就“切”了一声,“这酒楼他开的?瞧他那嘚瑟样!言疏,走,人家既然这般大方,我们也就大方地受着。”
言疏默默地看着莫怀瑾,少顷,道:“怀瑾,这酒楼约莫真是他开的。”
“啊?”莫怀瑾咂舌。
这才想起这酒楼的名字,似乎当初他们三人在庭西的时候,就许下过这样的愿望吧?
没有狼烟,没有战火。一处繁华闹市,一间盛装酒楼,他们三还若年少,潇洒肆意。
本以为是这样,后来,莫怀瑾和言疏才发现,帝江和他们从来不是一路人。
“这雅间也是特地给我们留的吗?”莫怀瑾纳闷。
“是吧,他定是知道我们会来。”
只是让言疏没有想到的是,这雅间就在帝江的隔壁,这隔音虽好,也敌不过顾采薇说不停的甜言蜜语还有言疏过人的耳力。
莫怀瑾吃着菜,也一直招呼言疏吃。可他自小习武,耳朵也不是个摆设。
听到顾采薇那娇滴滴的语气,看着言疏越来越差的脸色,莫怀瑾兴致全无。
筷子一搁,道:“要不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吃吧。”
言疏看着手中的酒杯,点了点头。
一出雅间,路过帝江那边的时候,言疏耳边传来帝江难得的回应。
音色低沉富有磁性,极其好辨认。
他用言疏从不曾听过的语气温柔道:“你当真是个小糊涂鬼,唇边落了饭粒都不知道。”
随后便是沉寂。言疏都能想到帝江是如何越过桌面,替顾采薇拭去唇间的东西。
她心酸得厉害,在莫怀瑾惊讶的眼神下,不顾门口人的阻拦,直接拉开了雅间的门。
见帝江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言疏才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