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洛欢点头。“他今日打人被你师姐骂了。但是那些人在背后诋毁你师姐,他才冲出去打的人。”
“他是不是没有解释?”
“嗯。”
“无可知晓师姐喜欢师兄,所以他从来不敢逾矩。这回,倒是不知开了什么窍。”
念洛欢但笑不语。这一世药无可能不能抓住机会,全部看他了。
当初药无可自杀以保缇萦免受君晚迫害,念洛欢自始至终觉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
便在此处还了吧。他和夏葶风有多少缘分,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晚上缇萦睡在念洛欢身边,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腹部。缇萦看着他完美的脸庞,心想若是这样一辈子该多好。
怪在她,非要半夜寻了出去,导致他们之间一次次错过。
深夜念洛欢又去了古宅,他找到躲起来的念浣溪,想要帮她除尽身上的怨气。
但是念洛欢并没有成功,而是与彻底痴狂疯癫的念浣溪打了起来。
这个夜晚下起瓢泼大雨,惊雷落地,被噩梦纠缠的缇萦猛地睁开了眼。
她下意识地往边上缩了缩,企图钻进念洛欢的怀中。但是她落空了。连忙侧头看过去,身边竟是无人。
想到自己的噩梦,梦里念洛欢正和一个女人在花楼恩爱。
缇萦觉得自己一定要去查看一番,不然这将成为她的心结。
虽然对渝城的花楼了如指掌,但是缇萦并不知道念洛欢在哪里。
不过总有一种东西牵引着她,她撑着油纸伞走过长街,心中幽怨又彷徨。
每一次落脚,都能溅起水花。雨滴太大,终是瞒过鞋底,湿了鞋子。缇萦停住,在某一栋灯火未灭的楼前伫立。
她握紧油纸伞,手上青筋鼓起,心跳加速。不知为何,她有预感念洛欢在里面。
她不知道的是,念洛欢在这条街的另一边,与缇萦不过一墙之隔。
他终是狠心除了念浣溪,如今浑身上下满是伤口。他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撑着墙,在大雨中缓缓前进。
雨滴砸在他的身上,从染血的衣服上落下,汇聚成水圈,一片殷红蜿蜒。
一道溃烂的刀伤从右胛骨开始,沿着后背弯弯扭扭地蔓延到腰肌如枯藤肆虐。
若是常人,定是活不下去。
实际上,他虽不至死,但也是吊着一口气。他法力尽失,如今顺着墙沿,不过想早些回到缇萦身边。
他给缇萦下了昏睡咒,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念浣溪早已破了此咒,引诱缇萦出了纯阳。
缇萦遥望四周,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她终是下定决定收了油纸伞,不顾一切地走进这栋楼。
奇怪的是,所有人轻歌曼舞,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随着心中的某种感应,缇萦径直往楼上走。一直到某间屋子,她停了下来。
她踟蹰徘徊,几次伸手又收了回来。终于下定决心,没等她推门,屋门就打开,仿佛在迎接她似的。
缇萦望向屋内,外面的光芒随着她争先恐后地进入屋内。她怔在了原地,丝毫未注意到剧烈晃动的铃铛。
念浣溪最后一丝散灵诱缇萦来此,本就想在此要了她的命。却是没想到,念洛欢的铃铛让她不能近缇萦的身。
不过没关系,念浣溪对付缇萦和念洛欢,一向有自己的一套。要让他们之间产生误会,太过容易了。
屋中,突然亮起无数烛火,和梦一般。在偌大的床榻上,层层白色帷幔之中,两道身影交叠起伏。
男人修长好看的背脊暴露在空气之中,黑发如墨。雪白的肌肤上染了点点薄红,如宣纸上的一副丹青画。
他两手握住女人的挺翘一路往下,唇畔在女人脖颈上烙下暧-昧的红痕。
“洛欢,有人来了。”
女人的声音,面孔,都是缇萦梦中的那个。
她面色带了一丝餍足,情-欲的余韵还未从她脸上褪去。
由此可见,这场**有多猛烈,并且已经有了几个来回。
“谁来了也不能阻止我爱你。”
念洛欢根本没有朝缇萦看来,而是抱着念浣溪,卖力地讨好女人。
他似还不满足,手指探向结合的地方,在微微抽动之中,感受如水般的湿润。
念浣溪娇-吟出声,微微抬起身子配合念洛欢,眼睛挑衅地看着缇萦,“可是这位是你刚娶的娘子吧?”
“嗯?是吗?”念洛欢动作不停,让女人在他身下绽放。
良久,才微微斜头,看了一眼缇萦。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依旧卖力,分毫没有因为缇萦的到来而收敛。
缇萦脚软,身子一歪,靠在了门框上。若不是死死地拽住门把手,她怕是要跌倒在地。
她悲戚道:“你夜半出来,就是为了来这里寻欢作乐?”
“你不是怀孕了吗?我来这里找人宣泄不是正常?”
缇萦摇头。
她想要上前把念洛欢扯开,她讨厌自己的男人碰自己以外的女人,可是她动不了,她往前走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这女人是谁?”缇萦不信是随意认识的。
念洛欢脖子微扬,喉结突起,身上满是薄汗。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叫,他扯过衣袍盖在腰腹。
红靴朝缇萦而来。
“阿萦。”他唤她。是熟悉的声音,但却这般冷清。
“你别过来。”缇萦后退一步。
念洛欢便站住了。他侧头看着念浣溪,深情道:“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我爱的一直是她。”
是吗?早该猜到了吧?
在那种事情上,念洛欢对她温柔,但远不及这般有技巧,懂得全面地讨好女人,让其与之一起沉沦。
拳头倏地握紧。
“可你为什么还要娶我!”缇萦哀戚吼叫。
念浣溪随意遮了遮身,修长的腿在外,一步一步朝缇萦走过来。
她丝毫不避及身上的痕迹,而是故意露给缇萦看。
在念洛欢身边时候,纤细的手搂住念洛欢精瘦的腰身。
她红唇轻启,“妹妹,洛欢怕是什么都没告诉过你吧?”
“告诉我什么?”
“他呢,起先不过是我与闹矛盾才去锦官的。实际上,我们之间早已有夫妻之实。至于为什么闹矛盾,是因为我身患绝症,我不忍他在我身上耽误大好年华,才故意激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