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济,也会给你留个全尸!哈哈哈哈~”
王仁伟那癫狂肆意的笑声如炸雷般在战场上轰然回荡,每一丝音波都似锋利的刀刃,狠狠割扯着尉迟峰的耳膜。尉迟峰只觉一股汹涌澎湃的怒火瞬间在胸腔中如火山喷发,炽热的岩浆直欲冲破天灵,他双眼圆睁,布满血丝,恰似燃烧的火炭,手中长枪猛地向前刺出,那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凛寒光,仿若要将这朗朗乾坤戳出个窟窿,厉声怒喝:“王仁伟匹夫,可敢与我单打独斗,一决生死?”
“有何不敢?你且出营来,看我一刀将你斩落马下!”王仁伟仰头狂笑,只是那笑声中却隐隐有几分色厉内荏的颤抖。
“牵我马来!”尉迟峰闷哼一声,如受伤的猛虎发出低沉的咆哮,将长枪重重地往地上一顿,地面仿佛都随之剧烈颤抖,尘土飞扬中,再次厉声高呼。
“叔父且慢!”恰在此时,尉迟恭率领着一支人马如汹涌的潮水般匆匆赶来,其声若洪钟,震得四周空气都嗡嗡作响:“叔父且坐镇中军,看我去取那狗贼首级,献于叔父帐前!”
“敬德,你怎……”尉迟峰瞧见尉迟恭,不禁微微瞪大双眼,目光快速掠过他身后那群士气高昂、如嗷嗷待哺的恶狼般的将士,最终化作一丝无奈的苦笑,只得点头道:“小心行事,那王仁伟虽本事平平,却狡诈多端,惯用诡计,犹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万不可掉以轻心!”
“叔父放心!”尉迟恭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傲然睥睨天下的笑容。他素有枪鞭无双之名,往昔在淮泗军中,除了曾经那令敌军闻风丧胆的贺峻,对谁都未曾心服口服。时光流转,如今贺峻已命丧黄泉,而尉迟恭历经数载血雨腥风的磨砺,武艺相较往日更是登峰造极。即便是如今在淮泗军中隐隐有第一猛将之称的魏文通,真若较量起来,他尉迟恭亦毫无惧色,岂会将区区一个王仁伟放在眼中。
早有将士如敏捷的猎豹般迅速打开辕门,尉迟恭仿若猛虎出山,径直带着聚拢而来的将士如汹涌的波涛般汹涌而出,于辕门之外刹那间列好严整的阵势,那气势犹如即将出笼捕食的巨兽。
另一边,王仁伟见成功激怒尉迟峰出战,心中却暗自打起了如蛛丝般细密的小算盘。他深知尉迟峰武艺高强,在魏文通军中,除了魏文通本人,便属尉迟峰最为厉害。虽说此刻嘴上说得极为嚣张,可心底实则如揣着一只受惊的小鹿,忐忑不安。于是,他悄悄向身旁的心腹手下压低声音,如蚊蝇般嗡嗡吩咐道:“待会儿待我将尉迟峰引至阵前,你等无需有丝毫犹豫,只等我一声令下,听我号令,待我说杀,尔等即刻如饿狼扑食般齐上,与我合力将尉迟峰斩杀于阵前。”
其声音极低,唯有附近寥寥数人能够听闻。这些人皆是王仁伟的亲信,平日里唯王仁伟马首是瞻,此刻听闻命令,自是毫无抵触之意,纷纷如啄米般点头应允,只等尉迟峰前来,便依计行事。虽说这般行径或会有损士气,然在王仁伟心中,只要能将尉迟峰诛杀,使这军营陷入群龙无首之境地,纵使士气低落又有何妨?那不过是胜利路上的一点小小代价。
众人刚刚点头答应,便见辕门大开,一员小将英姿飒爽,手持一杆点钢枪,如闪电划破乌云般跃马而出,瞬间来到两军阵前,却并非尉迟峰。
王仁伟定睛看清来人面容,心中不禁一沉,仿若坠入了无底的冰窖。尉迟恭身为尉迟峰的侄子,往昔在军中可是惹事生非的主儿,但其武艺超群,年纪轻轻时,便已得杨林赏识。若非杨林早亡,在淮泗诸将之中,尉迟恭必能占据一席之地,如璀璨的星辰闪耀于夜空。
这小子如今虽尚未成长至巅峰状态,但其一手精湛武艺却已是罕逢敌手。至少王仁伟暗自思忖,自己绝非其对手。若依那人皇系统之评价而论,如今尉迟恭的武力值高达85左右,而自己的武力值却仅为78。虽在数据上看似仅差7点,然实则已是境界之差距,二流与一流之间仿若隔着一道深不见底、难以逾越的鸿沟,一侧是生机盎然的繁花盛景,一侧是死寂荒芜的戈壁沙漠。
最为关键的是,即便王仁伟能将尉迟恭诛杀,尉迟峰依旧稳坐军中帅位,至多不过使己方士气稍有折损,自己这番激将之举,无疑是彻底失败了,如同精心搭建的积木大厦,瞬间倾颓。
尉迟恭自然不知王仁伟心中这些弯弯绕绕。列好阵型之后,他拍马疾驰至两军阵前,手中点钢枪如蛟龙出海,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遥遥指向王仁伟,朗声道:“助恶为虐之匹夫,还不速速前来送死!小爷我正缺个夜壶,瞧你这副丑陋模样,当夜壶倒是颇为合适,快快将狗头送来!”
“混账!”王仁伟闻言,面色瞬间阴沉如墨,仿若被浓重的乌云笼罩,却又不敢贸然上前。他深知这尉迟恭平日里切磋之时便毫无轻重,如今双方已然敌对,他可不认为尉迟恭会对他手下留情,那必定是一场生死相搏。
此刻的尉迟恭正值意气风发之时,有尉迟峰在军中,他尚未需独当一面,自然也未有日后一方诸侯那般沉稳持重。此刻见王仁伟迟迟不应战,他便在两军阵前策马盘旋,口中蹦出的话语极尽难听之能事,不单是王仁伟,便是其身后众将,只要是他认识的,皆被他一一问候了十八代女性成员,直令一众将领气得浑身发抖,如风中的落叶,恨不得将这嘴上无毛的小子生吞活剥,以泄心头之恨。
王仁伟此刻当真有些骑虎难下。上前应战?对付尉迟峰,他尚且心中有几分把握,可对上这毛头小子,实不相瞒,他心中着实畏惧,仿若一只小羊羔面对凶猛的猎豹。
不上前?士气定然一落千丈,再难挽回,那这战场的局势便如失控的马车,急速滑向失败的深渊。
“将军,不过一黄口小儿,看我去取他狗头!”就在王仁伟左右为难之际,身后一名猛将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话,如雷鸣般朗声喝道。言罢,竟是毫不迟疑,直接催马如疾风般冲向尉迟恭,马蹄扬起的尘土如滚滚浓烟。
王仁伟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口气仿若在喉咙中哽了许久的鱼刺终于吐出,无论如何,此人挺身而出,总算是解了他的尴尬之境,如在悬崖边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此汉子手中所持并非寻常兵器,乃是一杆沉重无比的狼牙棒。此人亦非汉人,乃是一员南诏人。在淮泗军中,南诏人数量众多,此人便是南诏人中某一族之勇者,犹如南诏部落中最勇猛的战鹰。
尉迟恭未等到王仁伟,却迎来了一名南诏人。他目光落在那被对方拎在手中的狼牙棒上,眉头微微一蹙,心中瞬间如拉紧的弓弦。他心中明白,这狼牙棒分量着实不轻,然对方却能拎在手中仿若轻若无物,可见此人力气定是不小,当以巧劲破之,否则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之祸。
那南诏人纵马而来,如汹涌的海啸席卷而至,二话不说,抡起狼牙棒便如泰山压顶般朝着尉迟恭脑袋狠狠砸来,那狼牙棒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死亡的气息。
尉迟恭见状,不慌不忙,手中点钢枪如灵蛇出洞,往前轻轻一点,恰好点在狼牙棒的某个关键节点之上,此中道理恰似杠杆原理。这看似随意的一点,实则大有乾坤,原本十成的力气瞬间被分作两份,两面皆是向下压之势,有了枪尖这一支点,便相当于这南诏人在用自身之力与自己较劲,砸下之力愈猛,自身所受反作用力便愈强,而尉迟恭却并未耗费太多力气,仿若四两拨千斤的智者。
那南诏人只觉虎口一阵发麻,手中狼牙棒险些拿捏不住,如被施了魔法般失去控制。就在这瞬息之间,尉迟恭大喝一声,左手迅速抽出腰间长鞭,长鞭如灵动的蛟龙,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缠上南诏人手中狼牙棒。紧接着,尉迟恭施展出“缠龙夺械”之招,长鞭如灵蛇盘绕,越缠越紧,猛地发力一扯,南诏人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同时,尉迟恭右手点钢枪施展出“破风刺喉”一式,枪尖如流星赶月,直取南诏人咽喉。南诏人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枪尖瞬间洞穿咽喉,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尉迟恭顺势一抖长鞭,施出“甩尸惊敌”,将南诏人尸体甩落马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尽显枪鞭合击的威力与精妙。
尉迟恭挥了挥手,自有将士迅速如鬼魅般上前,将战马与那杆狼牙棒拖走。他再次将手中点钢枪指向王仁伟,朗声笑道:“王仁伟老狗,你军中莫非皆是这等酒囊饭袋不成?”
王仁伟的面色愈发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可怕,那眼中的怒火似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他怒目圆睁,扭头望向身边一群畏畏缩缩的将领,冷哼一声道:“弓箭手,给我放箭!”那声音如冰刀,冷冽刺骨。
“将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