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沈靳修恐怕又是误会了什么。
“这和墨轻言没关系。”
她的眉眼微微蹙了蹙,呼吸有些紧张。
少年的手碰到她的腰身,要说不紧张才有鬼。
沈靳修却像是浑然不知道江倾的紧张一样,脸色黑沉的像是冷水一样,他目光就像是刺一样盯着那块地方。
“不是墨轻言还有谁。”
他蓦地双手都捧在江倾的腰线上,口气渗人的阴冷。
江倾伸手想要把少年的手挪开,却发现自己好像挪不动,她紧紧地拧着眉头,“沈靳修!你不要胡闹,我自己摔得。”
她想着,自己要是说出了什么,沈靳修又是不好应付的。
到时候忽然抽什么风,她也应付不来。
当务之急是把这爪子抽下去。
江倾这么说辞,少年却还是半信半疑的敛着眉眼,他的唇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没有再和江倾说些其他的,少年双手捧着那处腰身就像是捧着什么玉器一样矜贵,他垂下眼睑,目光阴晴不定的扫了一眼那块地方。
随后他自顾自的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瓶药膏,眼也没抬,认认真真的给江倾抹了一遍。
江倾蹙着眉头,拧了一下。
少年就愈发仔细的放松了手劲。
“沈靳修,刚刚药已经涂过了。”
少年的那双桃花眼顿时就生了气一样的瞥着,“别人涂的不算。”
江倾的嘴角动了动,还想要说什么,就见沈靳修低头毫不在意的拆开了自己的绷带。
“你干什么?”
少年用唇咬开一角,直截了当的给江倾缠了上去。
江倾看的眉眼都跟着跳了跳。
“沈靳修,我那里没流血,不用缠绷带。”
少年的动作这才顿了顿,连带着手指都带着凉意,一下子触到了江倾的皮肤。
江倾的身子一颤。
沈靳修这下没再搭理江倾,缠的更显眼刺目。
“不许拆下来。”
他缠好了还自顾自的打了一个极丑的结,双手覆在江倾的衣服上,放了下来。
一抬眼,少年就看到江倾的眸子可笑的瞪着,鲜红的唇微微张着,一副全然惊讶到了极致的模样。
他喉间滚了滚,低头微微动了动指腹。
上边的触感极好,冰冰凉凉,江倾不仅是皮相诡异的和他胃口,就连身体的每一处他都该死的喜欢。
少年的眸底又有些红,他抬起眸子忽然一把拉下江倾,逼迫着江倾的视线和自己保持平行。
“以后我来给你上药。”
“墨轻言那种蠢货你要离他远一点。”
江倾掀了掀嘴角,只觉得离谱的可怕。
沈靳修是谁,她有那个胆子敢让沈靳修给自己上药?!她又不是嫌弃命太长!
心里腹诽,嘴上江倾可还没说出口。
她讪讪的笑了笑。
应的那叫一个敷衍。
少年没觉察出江倾的敷衍,只当江倾同意了,他长松一口气,忽然伸手一揽,把江倾整个人都环在身前。
他的头靠在江倾的肩旁,声音幽幽的,冷的吓人,“江倾,给我上药。”
沈靳修的眉眼低垂,脑海在瞬间闪过许多鬼东西。
他想说,【江倾,我最近对待过最好的,便是你了。】
他想让江倾明白,自己对他,已经是极其特例了。
但这句话被少年咽了下去。
他焦躁的觉得哪里古怪。
连带着清冷的耳尖都带了一点粉红色。
江倾的大脑有点空白,她已经连带着许久都没有听到沈靳修的心声了,无一例外都是少年自己瞎生气。
她原本都已经歇了心思。
鬼晓得!
这是在说自己是特例吗!
按照沈靳修这说法,她岂不是还得诚惶诚恐的跪下。
江倾恨不得生出第三只手去揉太阳穴,遗憾的是她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捧着少年的手,叹了口气。
江倾垂着头的时候,没看到少年目光灼热,定定的落在江倾的雪白的脖颈上。
他的手心有些发烫。
心头像是过电一样的在滋生一些狗屁玩意儿的东西。
沈靳修盯着江倾,有些出神的想,他最近疯了的次数多了,自己竟然也习惯了。
就如同现在,他想把江倾按在地上,然后咬一口江倾的脖颈。
刚刚正儿八经上药的时候,少年正直的像是个和尚。
现在阖上眸子,在江倾看不见的时候,少年像是个吸血鬼,唇红齿白,盯着江倾流淌的血管发着荤。
他真是昏了头了,竟然觉得江倾身上的气息好闻到想融入进去。
怎么办呢。
少年无声无息的按住了江倾的脖颈,目光盯着那脖颈,神情迷惑。
是见鬼了吧。
江倾自听完上一条,少年似是而非的说完自己是个特例,江倾的小心脏就砰砰砰的没有停下来。
可听到后面几条,她的脸色彻底扭曲。
沈靳修!
他娘的就是个神经病!
她这辈子没见过哪个疯子盯着人脖颈看最后考虑要不要咬上一口的!
神经病,还是没救了要马上被关进去的那种。
江倾按捺不住的给他啪的收拾好了伤口,蓦地站起身来。
那站姿站的比谁都要刚正不阿!
生怕有人按着自己,真的朝着自己脖颈上咬上一口!
沈靳修蓦地看着江倾站起身来也丝毫不慌,反倒是自顾自的从一边捡了缠江倾腰身上剩下的绷带,自己咬着绷带给自己缠了上去。
江倾原本还想着要怎么打发走这个疯子。
却没想到今天和寻常不同,还不用她说,少年那双桃花眼就微微眨了眨,声音喑哑,“我明天再来给你上药。”
他没走门,走的还是窗户。
把江倾看傻了。
见过跳窗的,没见过把窗户当门走的!
假以时日,沈靳修是要战胜蜘蛛侠吗?!
江倾揉着眉眼,朝着窗外看了看,不知道少年是练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功法。
她一个影子都他娘的没见到!
好家伙!
江倾抽了抽嘴角,啪的一下关了窗户。
随即,江倾想到了那个坐轮椅的金霖少爷,两个少年都不是好相与的,江倾生怕另外一边金霖就来给她搞个什么狗屁暗杀。
想到这儿,江倾沉着眉眼,正儿八经的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