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消息，传遍整个京都！
后宫之中，洛瑶池和楚俏俏此刻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什么！方凌！这……这怎么可能！？”
楚俏俏立马站起身来，满脸骇然。
洛瑶池秀眉也是一皱，白雪柔更是惊讶的捂住嘴巴。
“栽赃！这一定是栽赃！”
“栽赃方凌，那就是在栽赃陛下！天底下谁不知道，方凌是陛下的人？”
“就算是陛下为求自保，舍弃方凌，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更何况……也不能真的杀了方凌啊！”
楚俏俏彻底慌了。
……
三省六部，同样接到这个消息。
“是方凌么？呵呵……林大人还真是有手段！”
礼部宋宗堂微微一笑，闪过轻蔑之色。
“此事尘埃落定，方家……彻底要完了！”
吏部徐知弘冷哼一声。
“方家乃国之栋梁，在军中威望甚高，林大人借助陛下之手，灭了方家，怕是彻底得罪了大炎将士了啊。”
兵部尚书马博善、大理寺卿韩忠平、乃至鸿胪寺陶渊。
皆是露出意味深长之色！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陛下和林若云之间的斗争。
而今日，终于落下帷幕！
这次，林大人完胜！
陛下失了君威不说，还得罪了天下将士，更是让三国怒火转移到他身上。
为今之计，也只有林若云能稳住局面！
身为帝王，怕是也要苟延残喘才能活下去了。
刑部尚书蔡康，微微一笑。
“既然到了这一步，那我也只好依计行事了。”
“去锦衣卫，提人！”
蔡康说完此话，刑部主司一干人都愣住了。
“大人，我们去提人？他们能放么？”
“如今诟病是方凌所做，锦衣卫怕是要杀人灭口吧？”
蔡康微微点头，“不错，而林大人的意思就是让陛下杀人灭口。”
“一旦灭口，不然被天下诟病，陛下私心，更加惹怒三国使团。”
“若是不杀，几人落在我们刑部手中，三司会审，昭告天下。”
“一样是完！”
“这便是林大人的意思！”
……
“方凌？”
“大人，您……您早就做好了这个手段？”
沈越满脸喜色。
他从未想过，林大人还有这一手。
让人逃走，又让人被抓，最后……栽赃给方凌。
如此一来方家必完！
断了陛下左膀右臂不说，还让天下人诟病，这是陛下的主意，更加惹怒三国！
“自然。”
“不过还没有完，老夫已经让刑部过去。”
“届时，才是真正的好戏。”
林若云笑了笑，再次铺开一张宣纸，提笔上墨。
沈越听到这儿，眼前更是一亮！
“如此……这位陛下怕是彻底没有了后路！”
……
“方凌啊……朕知道了。”
李子天嗯了一声，根本不在意。
“陛下，看来老臣这颗人头，能保住了。”
司马先笑了起来，满眼的不屑。
“保不住，朕说了，你的人头，林若云会要。”
李子天撇了撇嘴，司马先一脸无趣。
“陛下，这种话就不要说了，您还是想想，如何保方凌吧。”
“若是他死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司马先冷哼一声，提醒起来。
“保方凌？放心，他不会有事儿的。”
李子天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有人来禀报。
“陛下，刑部前去锦衣卫要人，肖大人问您……是……是不是杀了。”
此话落下的瞬间，司马先再次一笑。
“杀，被人诟病，且消息传出，乃方凌所为，藏不住。”
“不杀，三司会审，明堂邸报，天下尽知，方凌必死！”
“前有狼后有虎，陛下还是早做决断的好。”
李子天抻了个懒腰。
“事情既然到了这一地步，那就继续吧。”
“告诉肖寒，放人，安安全全的将人交给刑部手里。”
“让他们去审。”
锦衣卫拱手离开，司马先倒是愣了一下，和郑开扬对视，眉头一皱。
放人？
难不成陛下这是断尾求生，不保方凌了？
“陛下果然决绝，放人……倒是更为好一些。”
李子天呵呵一笑，再次开口说道。
“放人，可并非一定能三司会审。”
“若是这些人死在半路上呢？”
司马先愣了一下，“半路上？您要买凶杀人？”
“陛下，这个时候死在哪，都无关紧要吧？”
李子天摇了摇头，“谁说朕要杀人了？而是林大人要杀人灭口。”
司马先神情更加迷茫，他才不会相信林大人会杀人灭口。
这四个人应该是死侍，剑指方凌，暗指陛下，为何要杀。
纵然是陛下埋伏好人，栽赃林大人，怕是也不可能吧？
“陛下，您是要栽赃不成？”
“这恐怕很难！”
司马先冷笑道。
“就是栽赃！而且朕已经做好了准备，几人必死！”
“但是朕现在想问你的是，若是天下人都认为是林大人动手杀的人，会如何？”
李子天说完后，司马先眉头一皱，脸色难看下去。
若是林大人杀人……
那可就成了一锅粥了！
“你不说，那朕就换个问题。”
“人在锦衣卫提审，四人口供是方凌。”
“可在运往刑部的时候，突然死了，还是林大人杀的，众人会怎么认为？”
“你说……他们会不会觉的，林大人想掩盖什么？”
“特别是，这四人全须全尾的进入锦衣卫，全须全尾的出来，身上没有人任何伤痕，也没有严刑拷打，就这么死在了去刑部路上……”
李子天喝了一口茶，娓娓道来。
司马先越听越脸色难看，但他没有开口，而是等着李子天下文。
“那朕说的再明白一些！”
“三堂会审，如此要案，事关大业皇子，朕必然会亲临审讯，林大人突然买凶杀人，定然心里有鬼。”
“这鬼从何来？自然是他怕四人翻供！”
“更怕三司会审查明真相！”
“没错吧？”
司马先立马反驳道。
“不可能！这四人怎么会说出真相？”
李子天一笑，“当然了，真到了三堂会审，他们也不会说的。”
“这四个人是死侍，朕一开始就知道，也从未指望从他们嘴里说出什么。”
“但是有的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
“锦衣卫审讯，只是一个流程，真正的审讯，是三堂会审，还未会审，人就被林大人杀了。”
“天下人会怎么看？百官怎么看？”
“最重要的是……三国使团怎么看？”
李子天笑了。
“若是心中无鬼，为何杀人？”
“只要人一死，朕拿出他买凶杀人的证据。”
“刺杀使团，杀害大业国二皇子的事情，朕就可以推给他。”
“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