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了吗?是你在背后搞我们佟家?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佟家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你们佟家倒是没有惹到我,只是欲要成大事,总是要有人牺牲的,而你们便是那个牺牲者。”
“所以那些神棍便是你招来骗我的吗?”
吴良辅笑了,看着佟腊月急于撇清关系的样子,轻蔑笑了。
“何必如此?你听到神棍预言的时候,心中也是惊喜的吧?至于骗?何为骗?只要你按照杂家所设计好的路走,预言中的一切如何不能实现?”
佟嫔瞧着他执迷不悟。
终究还是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自然是将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全部踩进脚下。
皇后娘娘从一开始便瞧不起自己,一口一个阉人地叫着自己,所以他一开始也看不上这个刁蛮任性的皇后娘娘。
如今他受难,皇后娘娘竟然落井下石。
哼,欺负自己的人,绝对得不了好下场。
“佟嫔娘娘,今日也不怕告诉你,日后您呢,要好好听话,如此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哈哈哈
佟嫔不恼反而笑了。
“吴公公啊,我佟腊月今生最不能的,就是因为自己而害得家族不得安宁。您触犯了我的底线,所以您必须死。”
吴良辅嘴角还不曾冒出讽刺的笑容,就瞧见佟腊月手中的火折子,她要放火烧?
吴良辅赶紧往门外走,然而大门已经被人锁上了。
吴良辅意识到不好,赶紧呼喊。
“开门,开开门.....”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慌张。
而佟腊月则大声嚷嚷道:“吴良辅,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痴心妄想,调戏我,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着便往自己身上扎去。
吴良辅见她这举动,心中竟然怕了。
可随后他想着自己就是一个太监,根本做不得什么,况且自己又不是没张嘴。
“佟嫔娘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诱骗杂家,还污蔑杂家,杂家必然会禀告皇上,是你们佟家痴心妄想,还借此机会诱骗与杂家......”
佟嫔嘴角轻抿,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你没有机会了。”
吴良辅只是在瞬间,便发现了,这屋内的火势竟然宛若火龙游荡过一般,瞬间点燃。
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
而佟腊月,此刻竟然如此狠心地刺了她自己胸前一剪刀,那架势,竟真的要求死。
钟粹宫发生的这一切,身为一宫主位的悼妃,竟然看在眼中,但是她本就胆小,做不得主,只能去率先去通禀皇后娘娘。
孟古青不想管,让安其尔过去看了。
只是很快,安其尔就火急火燎地回来了。
“主子,出事了。”
“?”
“佟嫔那边走水了,好大的火。”
火?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差人去灭火?”
吩咐完孟古青便从软榻上起来,还没整理衣襟就往外走,身后的安代赶紧给主子披上披风。
安其尔回禀道:“主子,已经差人守着了。”
孟古青赶到的时候,钟粹宫小主们都已经移到殿外面了,悼妃被吓住了,看见皇后便诉苦道:“皇后姐姐,我要被吓死了,里面有哀叫声,好惨。”
“是佟嫔,她为了勾搭皇上,竟然勾搭吴良辅……”
孟古青皱了皱眉。
“喜娜,这里是钟粹宫,不是乾清宫,吴良辅无故来这里,到底是谁勾搭谁啊?”
喜娜被说,心里面委屈。
“我听见里面嚷嚷的,吴良辅嚷嚷的。”
喜娜这边说完,喜娜身后还站着两个丫头,其中一个就是佟嫔的丫鬟阿木。
阿木跪下道:“皇后娘娘明鉴啊,我家小主温婉贤淑,绝不会与一个阉人有什么龌龊,今日吴良辅偷偷地私自来找我家主子,还命奴婢们关紧房门,奴婢人微言轻不敢忤逆啊。”
“只是奴婢刚关上门,就听见里面吵嚷,好像是吴良辅对我家小主动手动脚,我们小主不愿意,两人起了争执,奴婢想进去,可发现里面也上了门锁,奴婢怎么也推不开啊。”
“是吗?”
“是,奴婢若是撒谎,便让奴婢不得好死。”
这般毒誓,吓得悼妃没有再将脏水泼在佟嫔身上。
“皇后姐姐,吴良辅是个阉人,能干什么啊。”
“悼妃娘娘不知,这阉人喜好与人对食,只是那吴良辅自觉宫中的宫女配不上他,便将心思打在我家小主身上了。”
“请皇后娘娘明鉴。”
将主意打到妃嫔身上,这人想忤逆吗?
孟古青看了阿木一眼,想要确认什么,可是阿木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什么。
“这不能听信片面......”悼妃还要说什么,就被孟古青打断道,
“行了,先差人去看看里面的人如何了?”
火势是大,但是灭火的速度稍微有些慢,里面的人被抬出来的时候,都昏迷着,远远地还能闻到一股子焦味,等人近前,吴良辅被烧得面目全非,而佟嫔虽然完好,可那胸前还插着一把刀,两人都昏迷着。
孟古青看着,竟觉得有些凄惨。
“来人呐,去请御医。”孟古青命人将这两人放入偏殿内。
悼妃看着人,以为这两人都死了,吓得直接吐了。
“不行,我要搬家,我要搬去别的宫殿,我不住这里了。”
孟古青没管他,而是命人将两人先放入偏殿。
因为这两人的状态有些恐怖,没有人进入偏殿侍候,孟古青看向佟嫔的宫女阿木,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侍候。”
“是是。”
阿木进去,直接去看了自家主子,只听一声咳嗽,佟嫔率先醒了。
佟嫔见殿内没有别人,不顾身上的剪刀,便吩咐阿木道:“去看看他还活着没?”
阿木起身,正要去,却被佟嫔拉住。
“若是还活着,便捂死他。”
阿木是主子的贴身丫鬟,从宫外带进宫内的,她自小被人教育,视佟家未来为最先。
她望向不远处躺着的人,在看了看没有别人的空殿,她狠了狠心,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