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歌声中,我找到了救赎,心忽然活过来了”——习暮
这个繁华的都市,人那么多,别人为什么都活的很好?
徘徊到凌晨五点,习暮终于还是踏进了霓虹区。
习暮十三岁就辍学了,混迹于市井,因为有点小聪明,从未吃过亏,打架没输过,因为他狠,偷钱抢劫没少干,逃跑也没被抓过,因为他会谋划,而他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他曾多次对着齐子兴与卢美佳说过:“我的人生就是一场戏,我无时无刻不是在演。”
他手捧着一个外快餐盒,用全身的积蓄买了一身看起来正常的衣服,浅白色休闲服,再去理发店做了个头发,将原来的染成亚麻色,一直盖下来的刘海往上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那双美丽的凤眼立刻就凸显出来,惊艳了理发店的一干人。
现在,他就这样的走近了霓虹区的那最高的楼‘东方庄塔’
在S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便是东方庄塔,那是周氏集团的办公楼,最高81层,在整个S市屹立着,宣告着它独一无二的地位。
推开那旋转的玻璃门,习暮在玻璃上看见自己的样子,带着点低调的绚丽。
不知道是谁曾说过,要想凸显你的身材就穿休闲服,他想,这个人说的对。
不急不缓的朝着正对大门的大型柜台而去,习暮习惯性的露出一抹笑,眼中有一股自信流转。
柜台前坐着的两个女人有一瞬间的惊讶,转瞬即逝。
在这全市最顶级的集团办公楼工作,什么人没见过。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
右边的小姐面带微笑,起身问道。
得体的白色工作服,化着精致的妆容,看得人甚是跃然。
习暮也不例外,稳了稳心神,不甚在意的反问:“送外快能直接上去么?”
对方一愣,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餐盒,了然的一笑:“可以,但只能到四十楼,那是普通员工的工作楼层,要是更高楼层的话,就要对方下来接,或是,总台来电话让你上去。”
看来,叫送外快不是第一次,她答得很流觞。
“哦。”
习暮转身往电梯口而去,眼睛四下里看了看。
这个点,还早,没有什么人,除了清洁工,相关工作人员,有些疑惑的坐下的柜台小姐,只觉的刚才看着对方那样明亮美丽的眼睛心里无来由的有些好感,没有丝毫怀疑对方的意图。
“哎,吴芬,现在几点?”
越想越不对经,莎莉冲着身边的女孩问道。
吴芬抬头看她一眼,“八点吧……”
“八点有人上班么?有人叫外快?”
等她两回过神来,习暮已经站到电梯门口,有四个并列的电梯门,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最左边靠墙的。
然而,他按了按,没有反应。
脑海蓦然想起,他那次是先踢了一脚,然后,锤了几下。
闭着眼想了想,习暮抬起未受伤的脚踢了一脚,再连续按了三下按钮。
“叮”
电梯门开,空的。
习暮微微一笑,走进去。
堪堪等他走进去,莎莉才赶过来,对着没有人的电梯口喃喃自语:“应该只能进普通员工电梯……”
接着长叹一声,要是能上了总裁专用电梯那就是天要灭他。
天要灭的人正在电梯内大口的吃着快餐。
这么高,上去慢的很,习暮边吃边想,要是每天这样上下,不嫌累吗?
“叮”
习暮长舒一口气,吞下最后一口咀嚼着的鸡肉,将餐盒收起,走出电梯。
整个楼层就一扇门,过道很干净,很安静。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门内的人正在沉睡。
大床上伸出一只手,白皙修长,接着冒出一个头,凌乱的乌发盖住了额头与眼睛,露出曲线光滑的下巴与颈项。
“咚咚咚”
该死的真吵!
周庄气怒之极,翻身跃起,高大挺拔的身躯穿着一件豹纹睡衣,胸膛大开,只在胯部斜斜的系着一根衣带,盖住半截大腿,他几步就来到门前,“啪嗒”打开门,冷峻的脸上只有杀气,连带着深邃的眼都是寒气。
习暮先是一愣,随后勾唇冷笑。
他清楚看出对方的愤怒,能让这个人愤怒成这样,自己应该大笑的。
周庄愤怒的眼转而露出惊诧,上下一打量习暮,才微微平息心中的愤怒,然而对方那冷笑的得意之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由分说将对方拉进来,用更大的力将门关上,周庄气极反笑:“呵,很好。”
习暮右手被拽的生疼,跌进门的一步将左脚的伤口拉开了,有些疼。
微微蹙眉,缓解身体上的不适,凤眼一转,邪气万分,薄唇轻轻咬合吐出几个字:“为什么?”
心中已经在思考着怎么将这个不知死活敢打扰他睡觉的人处理掉的人微微惊诧:“你怎么知道是我?”
习暮抬手捏了捏额角,真的很累,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他已经没有力气再与对方玩智力游戏了。
往前靠近一步,本来就被周庄压在门上,两人不过一手之距,习暮投入对方的怀抱:“我能不能先睡一觉?”
周庄身体一僵,低头看去,习暮闭着眼睛,苍白的脸透着无限的疲惫。
身体先于大脑行动,将对方抱起,往卧室而去。
一沾上温软的有着冷香的床,彻底的放松了,习暮紧绷了一夜的神经也慢慢松懈了,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梦中,觉得身体发热,酸软无力,头痛欲裂,喉咙干涩的厉害,晕晕沉沉的就是睁不开眼。
直到一阵冰凉从额头传来,蔓延至全身,他不由舒服的轻轻呻吟几声。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声,低沉而磁性的男人的声音。
习暮脑海轰然乍响,瞬间就醒了。
对上一双满是戏谑笑意的眼睛,习暮懵了:“你压着我了……”
“哈哈……”
周庄大笑,俊美的脸正对着习暮,浓眉舒展开来,可见他是真的很高兴。
习暮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笑自己,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轻喘了几口气:“疼……”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