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寒没有注意到，冲何念莞尔，“好。”
苏寒选了豆浆很配合的喝完。
顾知祈指尖微顿，抽过餐巾擦擦手，结束早餐。
何念忙对顾知祈开口：“还有顾总，孕妇在孕期饮食和心情都得格外留意，准爸爸至关重要，我等会把注意事项都发给你。”
昨天苏寒走的太匆忙，她没来得及交代，今天厉衡说要过来，她才会跟着过来，自然要好好叮嘱。
苏寒听到这话，下意识去看顾知祈的反应。
顾知祈迟疑几秒淡淡点头，“劳烦。”
厉衡快速接腔：“吃完了吗？正好我有点工作要和你说，去书房？”
顾知祈应声，离开餐厅前交代厨房给苏寒和何念切些水果。
厨房答应着，很快端上水果。
何念叉了块凤梨，夸赞道：“顾总还蛮上道的，你的确得多吃水果。”
苏寒笑笑，眼神有些复杂。
她能感觉到顾知祈的冷淡，知道他还没有完全相信。
苏寒不愿意多聊，把话题扯到何念身上，“你怎么和厉衡一起过来？复合了？”
“唔……”何念嚼着水果，目光闪烁，“快了。”
苏寒露出疑惑，“那是复合还是没复合？”
何念组织着语言，“他哄了我快三个月，把该解释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也保证以后不会和前女友之类的联系，我还是喜欢他……现在是不排斥和他见面，但没有松口说和好，他好像也不急，那干脆就先这样。”
她当时在苏寒面前可是大放厥词说不会吃回头草，现在差不多和好，面对苏寒有点心虚。
苏寒看她一眼，幽幽叹口气。
苏寒是不信像厉衡那样的人会收心，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她不好多劝和多插手，只能叮嘱何念，“你开心就好，守好底线。”
何念忙点头，“我知道。”
如果真的让她发现厉衡有其他女人，她一定会割了他再分的干净。
“对了，就那个刘红梅……”何念小心观察着苏寒的脸色说，“她不是住在精神疗养院吗，我有个师姐在那工作，前两天我在校友会上听他们闲谈，说是刘红梅一开始只是受了刺激应该过段时间就能好，可是很奇怪，她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甚至有些失常，你说她是不是装的？”
听到刘红梅这个名字，苏寒有些恍惚，“装的？”
何念点点头，“疗养院那些人这么说的，她没了女儿，丈夫和儿子也不管她，她在疗养院的开销都是宋家负责的，很有可能打定主意在疗养院让宋家帮她养老。我听说那个宋心愉还去看过她。”
她那个师姐在疗养院见过宋心愉，校友会上一直夸宋心愉人美心山，对医疗队很礼貌，还给他们每个人都包了红包。她们都说苏佳欢那么对不起她，她还出钱出力照顾苏佳欢的母亲很了不起。
这些话何念都听着心塞，当然不会告诉苏寒。
苏寒思索着，随后否认，“应该不是装的。”
刘红梅这个人演技差，装不了这么久，心机也很简单，她要是清醒的早就讹上宋家，不可能乖乖呆在疗养院。
不过，苏佳欢死了，刘红梅就疯了也挺奇怪的。
刘红梅是非常疼爱苏佳欢，可她还有个苏佳乐，怎么可能说疯就疯。
何念看着苏寒沉思的表情，怕她多想，打断道：“算了，反正早和你没关系，你就不要多想这些。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
“你马上就可以做nt产检了，这个检查主要是排畸，最好是在十一周到十三周之间做，做的太早太迟都会不准确。”何念说完又贴心提议，“你最好固定一家医院做产检，这样的话下次要查什么是什么时间，他们都会通知你。”
苏寒乖乖在脑子里记下，问她：“你们医院方便吗？”
“方便啊。”何念立即道，“我可求之不得，你去我那儿检查我能每次都陪着你，我这个干妈也算从头到尾没缺席。只是，顾总同意他的宝贝女儿或者宝贝儿子屈尊降贵去我那儿吗？”
毕竟顾知祈名下高档私人医院不在少数。
“……”
苏寒笑笑低头，唇角细不可查的抿直。
……
楼上书房，厉衡将烟按灭在烟灰缸询问：“苏寒真怀孕了？”
顾知祈两手压在窗沿上淡淡嗯了声。
厉衡迅速坐起，几番犹豫的张嘴，“知祈，这个孩子无论是不是你的都不能留。”
这个时间点太过微妙，即使是顾知祈的孩子，以后出生不仅大人，包括孩子整个成长过程都会遭受到非议。
与其注定痛苦，不如趁早扼杀。
这样的道理，顾知祈比厉衡清楚。
但眼下，他劝不住苏寒。
顾知祈揉着发痛的眉心，沉声道：“我有打算。”
厉衡松口气，在他看来顾知祈就从未做过错误的决定。
……
厉衡和何念一直待到下午才回去，他们走后不久，顾知祈出门去顾氏开会。
苏寒一个人坐在客厅，上网做了些孕期功课。
这一个月她本就嗜睡，吃了医院开的药更严重了，看着手机就在藤椅上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苏寒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睡在卧室床上。
是顾知祈抱她回来的吗？
苏寒掀被下床，外面走廊昏暗，只有书房虚掩着，门缝泄露着光亮。
苏寒刚要敲门，里面传出元朔清晰的声音。
“您让我查的都查了，酒店监控一个月清一次，已经找不到27号那晚的监控，我问过酒店人员，他们说没见过夫人。”
元朔将几沓照片放到书桌上，肃声道：“这是您要的照片。无论是警方调查结果，还是刘昌的口供，都是说夫人是在电视台大厦电梯口被挟持。那天在警局，夫人状态不好，录笔供只说了是在电梯里被控制，并没有说是在哪个地方。”
因为电视台监控当天就被人恶意清空，只有电视台对面商厦监控拍到过几张刘昌挟持苏寒一闪而过的画面，后期追查的监控路线里，的确是刘昌控制住苏寒去的辰溪别苑。
这些都有监控照片作证，这些他早就给顾知祈看过，不知道顾知祈为什么现在又要。
“你的意思是苏寒27号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津市？”顾知祈声音听不出情绪。
元朔非常肯定：“是的。”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