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堰心里一直装着事，她表面波澜不惊，却又好几次差点撞到前面的车尾。
第三次差点追尾后，姜堰果断放弃自己开车。
她刚交到一辆出租车，姜国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姜堰，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他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姜堰的表情也没好看到那里去。
她压低声音，凌冽的双眸吓得司机手抖。
车身摇晃，姜堰声音微微发颤：“有话直说。”
她冷漠的声音镇住对面的人，姜国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妹妹现在生死未卜，你不要在调查那件事了。”
“生死未卜？”
姜堰感到好笑，他明显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司机下意识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就是被人追债，怎么可能这么严重？”
姜国民最大的本事就是将一件是无止境的夸大。
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冷嘲热讽：“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收到他的葬礼请柬了？”
姜堰每一句话都在姜国民的雷点上反复横跳。
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怎么激怒姜国民。
托白雪的福，姜堰现在处于战斗力非常强的状态中。
姜国民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姜堰懒得理他，果断挂断了电话。
前面的司机小心翼翼的询问他：“这位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他从姜堰的电话中听到意思不寻常的意味，他不禁开始担心自己的性命。
“别多想，只是一些家事。”
最后姜堰还是选择在周边位置下车。
她实在没有精力去安慰一个被自己吓到的司机。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姜国民的质问和白雪娇嗔的声音。
这两个人好像梦魇一样在他周围挥之不去。
尤其是白雪，她甚至想打电话给顾彦申问问他到底玩够了没有。
是不是把自己耍的团团转让他很有成就感？
姜堰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个电话终究还是没能拨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的。
姜堰看着那上面显示的名字，先是顿了顿，而后果断拉黑。
顾彦申怎么有脸给她打电话？
她现在对这个男人已经完全祛魅，准确来说，是一点期待都没有。
姜堰简单收拾一下，小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马上到公司。”
小乔没有回应，姜堰眉头微蹙，怎么这几天都是这样的人？
“听得到我说话吗？小乔？”
姜堰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她以为信号不好，刚要挂断电话，就听到对面凝重又冷漠的声音：“我在公司等你。”
顾彦申？
姜堰心头一震，但又觉得他拿着小乔的电话也正常。
毕竟小乔算是他的人。
姜堰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总要面对。
昨天的事情，也要有个结果。
“半小时。”
……
姜堰如约来到公司。
顾彦申早早在办公室等着他，姜堰推门而入，香醇的咖啡味扑鼻而来。
听到开门声，顾彦申转头望过来。
姜堰和他四目相对，那一刻，他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昨天有人给你打电话？”
顾彦申开门见山，他早上才发现自己昨天居然给姜堰打了电话。
看到白雪那一瞬间，他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他没有办法怪白雪，他对白雪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没有安全感，才做了这件事情。
顾彦申对她有愧，所以没有追究。
他只是不理解，姜堰居然不闻不问。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姜堰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她一脸狐疑，看向顾彦申的眼神充满了不解：“你是在质问我吗？”
姜堰满腹委屈：“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