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匆匆赶到医院，姜国民见到她第一眼就是一巴掌。
“你到底和你哥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出车祸？”
“他怎么样了？”
姜堰眼神呆滞，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她从未想过姜戈会出事。
“昏迷不醒。”
姜国民短短一天里仿佛老了十岁，两鬓斑白。
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不担心？
“哥，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姜宁趴在病房门口哭嚎，凄惨的仿佛人已经走了。
“人还没死呢，你在这哭什么？”
赵瑜挡在姜宁面前：“谁想你没良心，自己哥哥出车祸连个眼泪都没有。”
“我哭？你来交钱？”
她刚才问过医生，这三个人只交了最基础的检查费。
姜堰看向姜国民，他脸色难看：“你连你儿子的住院费都不愿意交？”
“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
“你给她们母女俩的钱足够姜氏转危为安，你敢说自己没钱？”
姜国民脸上挂不住，他别过头，试图安抚姜堰：“你先把钱付了，你哥哥住院不能没钱。”
只有在这种时候，姜国民的态度才会好一些。
“不用你说。”
姜戈住院的消息很快传出去，医院外闹哄哄的一片，过来闹事的人看到姜国民，脸色骤变：“儿子死了，老子还钱。”
姜国民脸色凝重：“你们找我要钱也没用，我没有钱。”
“没钱？那你女儿来换。”
其中一人抓住姜宁得手，强行把人往外拖。
“你干什么？放开我女儿。”
赵瑜哭喊着，她拼命拽住姜宁得手，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姜堰：“这才是他女儿，姜宁不是，姜宁不是。”
那人顺着赵瑜的眼神看过去，和姜堰四目相对。
“还钱。”
他明显认出姜堰，笑眯眯的走过去：“我就说不对劲，原来是那小子的妹妹，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滚开。”
姜堰拍开他伸过来的手，姜戈在外面都惹了些什么人？
他到底欠了多少钱？
“还挺硬气，你知不知道姜戈在外面欠了多少钱？一百个你都不够赔的。”
那人大手一挥，走过来几个人：“把人带走。”
“放开我。”
姜堰抄起包朝他们挥过去，被那人钳制住手腕。
下一秒，他便抬起拳头朝姜堰打来。
姜堰闭上眼，等了许久，没等到想象中的疼痛。
陈朗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小姐，没事了。”
他身后跟着保镖，将那些人逼退。
那人连滚带爬跑开，嘴里恶狠狠的嘟囔着：“你们给我等着。”
姜宁和赵瑜吓得躲在墙角，陈朗冷漠的眼神扫视他们一圈，看向姜堰：“姜小姐，顾总在外面等您。”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陈朗没吭声，姜堰大概能猜出原因。
她冷笑一声，顾彦申对她的位置了如指掌。
……
见到顾彦申那一瞬，姜堰有一种无力感，她好像被困在顾彦申编织的网里，逃不脱，走不掉。
“你派人跟踪我？”
姜堰上车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我担心你。”
顾彦申没有否认，他体贴的为姜堰把额角上的碎发拨开：“这次该听话了吧？”
“我敢不听话吗？”
姜堰冷笑一声，靠在车窗上，姜堰一脸茫然，回到熟悉的别墅后，顾彦申拿出一份合同：“签字吧。”
合同还是之前那一份，只是加了一条：“你要我给生孩子？”
“不然你拿什么还我？”
顾彦申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凌冽：“你不会以为一直陪着我就行？”
他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除了这条，其他我都可以满足你。”
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在顾家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