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庭也在伸手探了我额头一下温度后,确定了这一点。
二话不说,拉着我便往医院去。
由于沈文庭的特殊身份,我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也给安排了单独的病房输液。
沈文庭怕我睡着没及时喊护士换输液瓶,便留下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输液瓶。
我小心翼翼偷偷观察他,心里想的全是
“他在北平手眼通天,他知道小姨和那个人的事吗?”
“他会因此伤心吗?”
“小姨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沈文庭更好。”
“他和小姨,相爱吗?”
……
我犹自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去不知道此时,沈文庭也在目光沉沉的看着我。
“暖烟,我们谈谈。”
我被吓了一跳,鬼使神差以为他要谈的事,和我刚才想的事,是一个事,慌慌张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拒绝道:
“我不知道,没什么好谈的,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他眉头微皱,侧目看我,眸光深沉幽暗,明明没说话,淡淡开口:
“你觉得,我要谈的是什么事?你不知道的,没看见的,又是什么事?”
我被他看的心里没底,逃避着他的眼神,顾左右言其他。
“我有些饿了,小姨父,这有吃的吗?”
心里鄙视自己装可怜,脸上却更加卖力的卖惨,好像再不吃东西我就要一命呜呼了。
沈文庭终是没有与我一般计较,转身出去给我买吃的去了。
趁此空档,我整理好思绪,等沈文庭端着小米粥回来时,我已经能神色如常谈笑自如了。
沈文庭在我喝粥时,与我谈起了他想要谈的事。
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日后无论是身体不舒服了,还是遇到什么事了,觉得找他和小姨不方便,直接去电话亭打这个号码,找这个人就行。
还要我保证,不能再发生今天这样一个人昏沉沉晕在房中的事。
看着他认真嘱托的样子,我的心仿佛被一寸寸濡湿了,我面色平静感受着心潮翻腾,按压下泛起的波波涟漪,装作不耐烦道:
“好了小姨父,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这次……这次是意外。”
为了避免他多言扰乱我心湖的话,我开口问他:
“对了,小姨父,你怎么知道我今日没去书店呢?”
沈文庭眨了眨眼,理了理自己的袖口,颇有些理直气壮道:
“我在你身边放了人,你每天大致的情况我有所了解,但他不会进你的院子,所以你这么久没出来,他有些拿不准出了什么事,急急禀了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我心中升出巨大恐惧。
倒不是恐惧他在我身边放了眼线,而是恐惧我昨夜的事,是不是也被眼线禀告给了他?
那他岂不是知道了小姨……?
我怎么忍心,他是因为关心我,而发现了是个男人都会崩溃的事。
可看他现在这番样子,又不像……
我试探的开了口:
“小姨父,小姨她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