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人心叵测观其缴,时过境迁悟其妙1
欲闲2021-02-04 07:323,178

  第56章、 人心叵测观其缴,时过境迁悟其妙1

  吴芮笑着将一众引进饭堂,饭菜重新换过,待众人落座,为大家介绍范增等人。

  屠睢居中坐下,一指右手边道:“这是俺兄弟副将任嚣,这几年多亏有他辅佐,让俺省了不少心。”

  “这位是越人中的桂越一支,夜郎族长之子花刺剌,花副将亦是俺的左膀右臂,他精通百越语言,熟悉路径也为俺征服桂越立下了汗马功劳。”屠睢一指右手边异装男子道。

  众人与两位副将纷纷见礼。酒宴亦重新开始。

  “屠将军,不知这次路过番邑为的是?”吴芮问道,屠睢之名通常代表着战争,他担心屠睢在此地有军事部署,惊扰百姓安宁。

  屠睢笑道:“贤弟,你那鬼心眼就不要用在俺身上了,俺这次可不是来有什么行动,哈哈。”

  吴芮脸色一讪,嘿笑道:“屠将军莫怪,番邑的父母官,不好当,嘿。”

  “多年征战,百越初定,俺这次是打算回都请功,说来也惭愧,俺在东至东越(今浙南、福建)、南至南越、番越(今广州)、西至滇越(今云南)、桂越(今广西)、苍梧(今湖南)等,却从来无暇欣赏一下我中华的山河。此次,就是取道至此,顺便游览一番,贤弟你作为东道主,免不了要做一回向导了,哈哈。”屠睢爽朗笑道,声音浑厚。

  吴芮放下心,拍胸脯道:“这没问题,番邑不仅有湖,更有庐山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传闻拨开迷雾便可探索成仙之路,明日弟带几位一同游览鄱阳湖。来,喝酒,呵呵。”吴芮举爵道。

  众人饮尽,气氛热络不少。

  屠睢很高兴,提爵道:“俺左右这二位,可是帮俺立下汗马功劳,今日借贤弟的酒敬俺左膀右臂,二位,辛苦了!”

  “将军客气,卑职职责所在。”任嚣与花刺剌齐声道,亦举爵饮尽,余人同陪。

  “花副将,可否跟鄙人讲讲桂越民族有意思的习俗?”刘翳饶有兴致道。

  活跃场子不仅需要与主宾互动,更要兼顾副宾,刘翳很好地做到这点,爱将受欢迎,屠睢亦高兴。

  “越人生活简单、性格质朴、热爱生活,与中原人士男女恋人之间也不会隐藏心思,爱会直接说,恨亦如此。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结婚习俗与中原不同。我们不是成亲,而是‘抢亲’,而且我们很多地区流行走婚。”花刺剌用略微阴柔的声音说道。

  这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他环视四周,继续道:“所谓走婚是,男子若是看上女子,二人也有情。女子会为男子留门,日落后男子会偷偷溜进女子闺房,享受一夜温存,第二日出之前,男子必须离去。

  日子久了,二人互生情愫,男女成亲,男方不需要下聘礼,而是邀请亲朋好友,一同到女方家抢走女子做老婆,当然事先女方也是同意的。”

  这与中原迥异的习俗,引得在场男人无不心驰神往。

  吴虎笑道:“哎呀,俺说俺怎么现在讨不到老婆,原来是生错了地方,俺若生在越地,早就子孙满堂了,喝酒,花副将,哈哈。”

  花刺剌淡笑与吴虎对饮,余人亦同饮,一下午的时间就在闲聊、豪饮中度过,至深夜,酒宴才散去,所有人都喝醉,只有范增因年纪大,没有豪饮。

  花刺剌回到屋子,关上门后,双目变得精光闪闪,原来他并未喝醉。

  “滴呜!”他走到窗前发出几声似鸟叫的鸣音。

  很快,不远处传来相同而有规律的鸟鸣。

  花刺剌灵巧地翻窗而出,寻声而去。一会儿,他到达一密处,早有几人身着黑衣等在那里。

  “族长!”黑衣人见花刺剌到来,齐声问好道。

  花刺剌背手道:“明日我们将会游鄱阳湖、庐山,庐山以迷雾重重闻名,最适合动手!”

  黑衣人中为首一人站出来喜道:“族长终于决定动手了吗?”

  花刺剌点点头问道:“那你们准备好了吗?”

  黑衣人首立刻回道:“当然,族人们翘首以盼,日日等的就是这一天,屠睢杀死了我们的亲人,夺走我们家园。我们恨不得能立刻就食其肉、啖其血!”

  花刺剌拍拍他肩膀道:“放心,族人们的血不会白流,俺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那人十分激动,浑身一颤道:“少族长还记得这些,老族长死得值了,这次若再不动手,俺真怕就没机会了!”

  花刺剌信誓旦旦道:“亲人们的仇俺从没忘,俺忍辱负重这些年,就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慢慢取得他的信任后,咱们一击必中,给中原的朝廷看看,咱们越人也不是好惹的!夜郎族人更没有一个是孬种!”

  闻言,黑衣人几乎喜极而泣。纷纷感慨得遇明主。众人约定好隐身在庐山山林中,静待花刺剌的信号,偷袭屠睢!

  商量好细节,花刺剌又偷偷溜回县府,倒在榻上,终于安稳地睡了一觉。

  这时,在庐山某处,郎女平顿地垂足,哀怨流泪。

  此时,身旁站着毛吕,迎着月光阴笑道:“俺与动物打交道这么多年,总结一个道理,狡兔尚有三窟,俺毛吕怎么会没有藏身之所呢!

  吴芮、刘翳你们该死!等着吧,俺定要取你们狗命,杀光你们俺再堂堂正正回去拿回一切,又有谁敢阻俺?嘿嘿。”

  说着,毛吕回身抚摸狼女平的头,郎女平头一歪躲了过去。她的情感有动物一般的质朴,觉得野狼的死与毛吕有关,因此本能地开始疏远、怨恨他,不让他碰触、亲近,是她从狼身上学来的最直接的表达。

  见此,毛吕一愕,旋即声音变得缓和道:“妹妹,俺是你哥哥呀,你怎么了?”

  狼女平继续闪躲道:“狼母,死,坏人!”

  毛吕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想到现在还有诸多用她的地方,旋即又散去。

  毛吕微笑,蹲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坠,挂到狼女的脖子上。这次,狼女先是本能后退,见是玉坠,又听话地让她带上。挂上后又拿起玉佩嗅嗅,一股熟悉的味道袭来,狼女终于放下戒备,转忧为喜,变得安静起来。

  毛吕望着玉佩,得以笑道:“老东西,没想到吧,当年你怕私生女的事暴露,把这个孩子交给婢仆花姨,花姨带上钱财半路遇到匪盗,不仅钱财丢了,人当然也丢了,花姨临死前将玉佩挂在平妹身上。

  这个孩子命大被一只野狼收养,成长至今,这玉佩乃是她贴身之物,也是控制平妹的钥匙。

  好巧不巧此狼几年后竟然被俺驯化,一啄一饮,这就是报应。不怕告诉你,当年虽然俺还小,但那伙匪盗也是俺找的,嘿嘿。”

  月光下,毛吕的阴笑显得有些森然。难以想象,平女小时,毛吕也不大,竟然就有如此狠毒的心肠,难道他的恶是天生的?

  斗转星移,月落日出。翌日众人醒来,食过早饭,准备出发之际,范增忽感心悸,他习惯性手指微动,粗略一掐算,心中暗惊,此行于他不吉!

  眼看众人出发在即,他又想不到合理的理由阻止众人出发,他弯腰佯装喊道:“哎哟,老夫忽感腹痛难忍,要不你们先去,一会儿老夫追赶你们?”

  众人无奈,怎也不能真的抛下范增离去。许久,范增脸色煞白,病恹恹地走回来道:“不成了,老夫昨夜定是感染风寒了,恐怕上不了路了,你们去吧,年纪大了就是不争气。”

  刘翳关心道:“范老,没事吧,要不我也不去了,留下照顾你?”

  “诶,老夫又不是患了大病,只不过是小小的风寒,你应当去,但庐山多雾,要多加小心。”范增驳回道,最后一句话说的加重语气,似乎另有所指。

  刘翳点头表示知道。

  “韩兄弟,刘小兄弟的宝剑带了吗?你替他带着吧,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宵小,宝剑也方便清除路障。”范增又转头问韩杨,见他摇头,又嘱咐道。

  今早范增的行为有些反常,刘翳心中暗暗奇怪,众人又谦让范增一会儿,他只推说身体不适。

  众人只好作罢,不管他启程出发。

  骑上快马,众人两个时辰后方抵达鄱阳湖,湖水清澈,赏心悦目,众人泛舟湖面,十分惬意,铁马生涯过得多,对宁静的生活就越向往。又两个个时辰后,众人起身前往庐山。庐山很近,大约只有二十余里的路程众人没有骑马狂奔,打算欣赏沿途的风景。

  天空随行人飘过一丝乌云,似乎预示着一场灾祸即将降临。半个时辰后,众人已抵达庐山脚下,眼前白雾茫茫。

  屠睢玩兴大起,领先大步流星踏入迷雾中,余人跟随。行至一山谷时,一声清脆地鸟鸣声响起。

  “滴呜!”身后花刺剌亦学了一声鸟鸣,带有韵律,听起来动听。

  吴芮笑道:“越人果然天生亲近自然,连鸟鸣学的都惟妙惟肖,呵呵。”

  “刘兄弟,你知道越人还有一个与中原人不同的地方吗?”花刺剌此时却重提昨日话题道。

  “哦,还请花副将教我,呵呵?”刘翳回道。

  “越人热爱自然、亲近自然,只会对自然臣服,却不会对世间任何人臣服!滴、滴、滴!”花刺剌说道,最后又学了三声急促的笛音。

  “嗖、嗖、嗖!”与此同时,花刺剌身子一矮滚到远处,数支箭矢射到,阳光下,箭头冒着蓝光,箭矢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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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秦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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