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侯冷然的办公室出来,白若水觉得很烦躁,脑子里回想着他的那句话你会来求我的,就很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
这天下午,乔靖峰给白若水来电话,说简言犯的是刑事案件,对医院进假药严重威胁到了患者的人身安全,所以被带去警局调查了。
白若水听到这话着急得不行,问他怎么办?
乔靖峰是经侦科的队长,说虽然管不了简言的事,但和里面的人熟可以帮忙打一下招呼,他吃不了苦。
她这才稍放心,然后让乔靖峰继续帮忙查简言被陷害的事。
待在家里坐立难安,白若水总想想点办法帮帮简言,苦思冥想最后竟想到一个人,就是上次满口诬陷简言的那个做手术男孩的母亲。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白若水来到了瑞金医院,通过打听知道了上次那个小男孩所住的病房,刚到病房外的时候,就看见那男孩的母亲从病房里出去,也就是上次诬陷简言的那个女人,两手空空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白若水立即跟上。
皮肤黝黑的女人一直往前走,然后来到一个无人的楼道,走到一个背对着她的女人背后。
白若水躲在门后,当看见那个背对着的女人时,脸上闪过震惊,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夏瑾尔!
皮肤黝黑的女人走到夏瑾尔背后,然后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夏小姐,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不知道您之前承诺给我的八十万……”
身材高挑的夏瑾尔摘下墨镜转过了身:“放心,你做得很好,该给你的一个子儿也不会少。”
女人立即兴奋地睁大了眼:“真的吗?”
夏瑾尔:“我有必要骗你吗?”
“哦哦,对对对,夏小姐是大明星,有的是钱,怎么会骗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呢?”
但夏瑾尔又露出严肃的表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警告你,让你诬陷简言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要是让我在外面听到什么疯言疯语,不要怪我不客气,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
女人吓得白了脸:“我知道,我知道,夏小姐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那就好。”
站在门后一直听着她们对话的白若水震惊地睁大眼,原来简言受贿引进假药的事是夏瑾尔在背后捣的鬼,她竟然干这么无耻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她有什么就冲着她来,为什么要伤害简言!
白若水的双手紧紧握起,愤怒得她想杀了夏瑾尔。
黝黑女人走后,夏瑾尔也打算离开,当她刚戴上墨镜,打算悄悄下楼的时候,背后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衣服拎了起来。
夏瑾尔赶紧回头,然后就看见白若水愤怒到极点的脸:“怎么是你?”
白若水笑了声:“在这里看见我很奇怪吗?别人都说人啊,做不得亏心事,你看,你现在一做亏心事就被我抓住了,多倒霉。”
夏瑾尔的心蓦然一紧,刚刚的一切她都听见了?她一把将她挥开:“白若水,注意你的言行,别在这里拉拉扯扯。”
白若水收了手,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付夏瑾尔这样的女人,她不能掉以轻心。
白若水说:“你为什么要去伤害简言,他和你无怨无仇。”
夏瑾尔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白若水,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我是怎么对你说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又为什么要怪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呢?”
“你!你想干什么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害简言?”
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问我为什么?你这么硬骨头的人我当然不能直接拿你怎么样,再加上冷然知道了会生气,我当然只能拿你身边的人开刀咯!我这是在警告你,如果你一直恬不知耻地缠着冷然,那就不要怪我做出更多不理智的事啰。”
夏瑾尔是个表面很强势的女人,她想要什么还从来没有达不到过。
白若水知道她既然铁了心想让她不好过,那么就不会轻易放了简言,她冷静理智地说:“夏瑾尔,你这么肆无忌惮,难道就不怕事情败露最后名声扫地吗?”
此话一出,夏瑾尔眼色深了深,但是又恢复了正常:“你在威胁我?你凭什么威胁我?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那个白家大小姐,还是侯家的少奶奶?”
她双手紧了紧:“你以为想让你受到惩罚一定得用那些身份吗?”
夏瑾尔突然笑起来,笑得格外地灿烂,慢慢地走过来拍了拍白若水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在我面前耍狠,但人有时候就是得掂量自己的身份,审视自己的处境,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你转,你以为你是太阳?而且,我还想提醒你一下,我对简言动手的事情冷然也知道。”
提到侯冷然,白若水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夏瑾尔继续说:“你知道为什么冷然明明知道却没什么反应吗?因为他默认了,他从来都是这么纵容我。”
她的话出口,白若水的脸色变得苍白,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疼得她慢慢失去知觉。
看见白若水落魄的样子,夏瑾尔突然觉得很爽快,她戴上墨镜,不想再在这里逗留,然后身影消失在了楼道尽头。
白若水的脸色变得灰败,接着手机响起。
是乔靖峰打来的。
白若水:“喂,靖峰,怎么样?”
对面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水水,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应不应该对你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关于简言的?”
乔靖峰叹了口气:“刚才刑侦科的人已经调查完毕,说简言受贿的这件事证据确凿,要暂时关押他。”
白若水心底狠狠一个咯噔,拿手机的手都有些不稳:“什么叫暂时关押?”
“暂时关押的意思就是,等人证物证完全搜集齐全之后,要给他判刑,到时候情况会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准。”
白若水的心狠狠一痛,无尽的愧疚从心底深处蔓延上来,简言没有受贿,他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是她拖累了他:“靖峰,我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我看见了夏瑾尔,而她亲口承认简言联合外面的药商进假药的事是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