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为了惩罚我,他甚至让我去送外卖。
寒风冷冽的冬天,我只穿了一件薄衬衫,但周妄言叫所有佣人都不准给我开门。
他说,我没送够一百块钱外卖,就不准我回家。
我没有车,每一趟都是自己跑着去送。
一天下来,几十公里,我的脚打起了泡。
每走一下,脚底的血肉都在和地面接触,痛的我在大街上哭了起来。
但是就这样,我送到凌晨十二点也不够一百块钱。我哭着求周妄言,让他原谅我。
他丝毫没有动容:
“送够一百块,你就可以回来。”
也就是那最后一单,我差点被城中村一个老男人侵犯。
第二天凌晨,我像个死尸一样回了家。
周妄言看见我这副样子,还以为我收敛了性子,高兴地点了头:
“你学乖了就好。”
是啊,自此以后,我再也没和周妄言靠近过。
甚至面对面的时候,我都只敢缩在角落。
和他对视,我的身体都会下意识的发抖。
因为我知道,靠近他,我就要挨打,就要受委屈,甚至可能会失去贞洁。
我不敢了。
周妄言松开我的时候,整个身体好像都在颤抖,他最后警告我:
“不准喜欢陈彦,不准早恋!”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问他能送我去机场吗?
周妄言无奈地沉默着,看了看窗外。
最终,他说了句:
“下次,下次小叔陪你去玩好不好?”
我没有揭穿他,下次这样的谎言,他已经不知道对我承诺了多少次了。
但等到真的下次了,他又会被许婉叫走。我微笑着回答:
“没关系。”
是真的没关系,没有下次了,我和周妄言不会再见面了。
11
到机场后,我意外收到了许婉的短信。
是一张周妄言穿西服,她穿婚纱的亲吻照。
照片里,她笑的得意又充满挑衅。
我只看了一眼,便拉黑了她。
办理完手续,陈彦陪我等在贵宾室。
不知怎的,周妄言的电话一直没有停过的打进来。
我觉得烦,顺手也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陈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大概是电话打到他那里去了,我勉强地冲他笑,求他不要让我听见周妄言的声音。
我只想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
哪怕一点点,都可以。
他既然不爱我,那就放过我。
陈彦说:
“老板可能有要紧事找岁岁小姐,毕竟您要飞这么远,这么久,估计是关心您。”
是啊,远赴重洋去到另一个国家,休息室到处都是爱的哭声。
可我知道,周妄言打电话不是来关心我的。
可我不想让他为难,伸手就把他手机甩飞了出去,现场碎成了稀烂。
我告诉他,周妄言那里有我父母留给我的一张卡。
“你拿去买个新手机,剩下的,帮我买块墓地吧。”
嘱咐完这一切,登机口已经临近关闭,我在陈彦错愕地眼神中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只是不知怎的,我好像听见不远处有人在拼命地嘶吼:
“岁岁,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