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再特喵敢吵吵,老子把你屎都给打出来,槽!”
高个子的年轻人一脚踹在我身上,骂骂咧咧的说道,目光凶狠,同时挥舞着钢棍恶狠狠的盯着我。
他秃头,二十五六岁,脸上带着一条刀疤。
“行了行了,浩哥,上面说还得留着他的命。打死他,咋们吃不了兜着走。”
稍矮一些的年轻人拉着他将他拉开,这人比刀疤脸小两三岁,留着长头发,神情稍微稳定。
我没敢说话,等两人离开后我才吃力的坐起身来,浑身上下都在疼痛。
这两人的殴打并没有让我感觉到恐惧,相反让我看到了希望。
不是我天性贱有受虐倾向,而是只要有人就有希望,没有我很可能饿死渴死在这里。
尤其是他们离开前,矮个子的话语让我明白,他们并不会马上干掉我,显然在一定的时间里还要留着我的性命。
为什么呢?
我一边扛着身体的疼痛,一边咬着牙齿竭力的运转着大脑,思索着他们的目的。
这些人属于哪个势力,为什么要陷害我?
吴方舟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一切都只是一个局,何管家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迷雾,让我感觉到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随时要将我勒死。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忽然,我想到一个事情,那就是刚才两人对我殴打的时候刻意避开了我的脸,一直在踢打我的身体。
先前我没有察觉到,但是现在身体到处都在疼,但脖子以上的位置没有任何疼痛,对比十分明显。
所以他们潜意识里是刻意避开我的脸的,那么我的脸对他们肯定有用。
事关脸,我心里有了猜测,八成他们是要用我的模样伪造证据。
这么一想,我当然不可能如他们所愿,直接就挣扎着走到墙壁向着墙壁撞去。
砰的一下,额头撞击在墙上,震动我的脑子都在嗡嗡叫,同时我也咬着牙齿,大力的将脸在墙壁上摩擦了一番。
这疼得我龇牙咧嘴,鲜血顺着脸颊狂流。
约莫过了一个钟头,那个长发打手走了进来,拎着一个盒饭。
“出事了!”
他一看我躺在地上的模样,顿时激动的喊道。
“怎么回事!?”
不一会刀疤脸的男子也跑了进来,他看着我的脸也有些傻眼,脸色陡变。
“是先前打的吗?不对,我们好像没打他的脸!”
刀疤脸男子激动的说道,目光看向长发男,神情变幻着。
长发男没有说话,显然他刚才也记不得了。
“槽,一定是他自己弄的,敢跟老子玩花样,弄死你!”
刀疤脸顿时就怒了,大步走来一脚踢在我身上,将我踹的倒地不起。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要死了。”
我抱着肚子虚弱的喊道,同时头部一下子摔倒在地,地面都被我脸上的鲜血映红。
“浩哥别乱来了,上面怪罪下来咋们扛不起。”
“小子,你也别跟我们耍花样,我可以给你保证,只要你老老实实活命是没问题的。”
“但若是你不老实,就别怪我们辣手无情了。这世上每天失踪的人那么多,多一个少一个不过是增减一个数字罢了。”
长发男一边拉着刀疤脸浩哥,一边看着我冷声威胁道。
我点了点头,不敢跟他们对抗。
这样长发男将盒饭扔给我,拉着浩哥离开了破旧的库房,约莫十分钟他又走了进来,将一条毛巾跟一包创口贴扔给我。
“自己擦擦,别跟我们玩花样,你玩不起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没有理睬,先是将盒饭吃完,大口大口,连最后的一点油水也给添的干干净净。
我要增加自己的体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张密不透风的网里扛下去。
这样一旦出现机会,我才会挣扎和逃生的机会。
接着才拿起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脸,至于创口贴则是在额头、鼻子以及嘴边贴了几张。
我没有镜子,不知道这样的贴法能否完全掩盖我的容貌,但想来应该不被人认错。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几天都是长毛来送饭,刀疤脸浩哥即便出现也是站在门外。
不知道是他们两人谈妥了,还是浩哥对我满是厌恶。
这其中我也借机讨好长发,向他套话,不过根本没用,对方不是白痴,而且我俘虏的身份也让他警惕。即便提及钱,对方也是一脸的嗤笑和不屑。
今天,我正在地上打磨石子,争取将石子打磨的相对锋利一些,到时候当作武器。
这石子是上次我挣扎的时候从墙壁上脱落的,以前看电影电视剧上经常有这类情节,比较著名的就是越狱电影,就是将什么牙刷、石头打磨锋利,当成是武器攻击敌人从而逃脱。
“起来,跟我们走。”
忽然长毛走了进来,一脚将我踢起来,然后走到后面的墙壁上给将缩在墙壁上的铁链给解开。
他拉着铁链将我带出了库房,外面果然如我所猜测的那样,是一片荒芜的地方,野草丛生,看不到一丁点的高楼大厦。
到是在远方有一个冒着烟的烟囱,也不知是电厂还是工厂,距离起码在三四公里的程度。
“上车!”
“小子,我劝你千万不要耍花样,因为浩哥这几天一直都想干掉你。”
“他本来跟女朋友约定这周去见父母确定关系,因为你的事情他不得不放了女朋友鸽子,现在一肚子恼火呢。”
长毛拽着我向着停在门口的丰田霸道越野车走去,同时也因为驾驶座上探出脑袋死死盯着我的浩哥给我讲了下注意事项。
我微微点头,知道此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时候。
上了越野车,我跟长毛做在后排,长毛将锁链挂在后排座位后面的挂钩上,同时又用了个手铐和黑布头罩给我戴上,显得很是谨慎。
做完一切他对着前面盯着后视镜的浩哥打了个手势,浩哥这才发动汽车。
一路颠簸,因为黑头罩的原因我也看不到道路,只能大致的凭借方向感死死的强记。
约莫半个钟头,汽车缓缓的停了下来,我的头罩才被拽了下来。